“你說我被九頭蛇拿去做了實驗，還進行了初步的洗腦？你最后就是在這座基地里找到我的？等等！你剛剛說你帶了幾個人就攻陷了這座基地？”

刮掉了胡須，不知怎的最后決定留下一頭長發的巴基，穿著九頭蛇士兵的常規作戰服，與布魯斯一邊“參觀”著這座龐大而功能齊全的原九頭蛇后備基地，一邊聽布魯斯訴說著這段他失去意識的時間里，發生的一切，待布魯斯說到帶著佐拉攻陷了這座基地后，他打斷了布魯斯，有些迷糊地發問道。

布魯斯點點頭，盯著巴基疑惑的雙眼道：“是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巴基，你身體上的變化，是九頭蛇的那份不完全血清帶給你的，換言之，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新陳代謝，已經遠遠超過了常人，而這座基地，則是我依靠佐拉打入他們內部后，帶著七位傭兵攻陷的，靠著一些藥物，以及短時間的強攻。”

巴基感受著自己體內從未有過的力量與充沛活力，再聯想到這幾天，在基地里隨處可見的九頭蛇獨特標志，終于是相信了布魯斯說的一切，猶豫了一下，像是想要問些什么，但最后他卻將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只是上下打量了一轉布魯斯：“你找我的時候，沒受傷吧？”

布魯斯搖搖頭，卻是將巴基的猶豫看在了心里，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帶著巴基又走了幾步，像是做了什么決定般，他突然開口道：“我知道，巴基，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關于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找到你，為什么能攻陷九頭蛇防備森嚴的基地而沒有受傷的跡象...我做的這一切，都不像是曾經的我能夠做出來的，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出的事。”

布魯斯看著被他的直白搞得些錯愕，擺著手想對他解釋什么的巴基，笑著捏住了他的肩膀，打趣道：“這可不像那個有話直說，在我面前從來都不遮掩心思的詹姆斯巴恩斯~”

說罷布魯斯緩緩收起了笑意，一臉真誠地繼續道：“關于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讓你暫時無法理解的事情，巴基，我不想欺騙你，但是現在我也無法對你完全解釋清楚，不過我希望你明白，無論如何，我都是你所熟悉的那個‘布魯斯’，不管你在以后看到的我會有多么‘陌生’，在你和史蒂夫面前，我都是‘布魯斯’，那個和你們一起在布魯克林長大的小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巴基愣愣地看著布魯斯解釋的模樣，卻是下意識地便伸出手捏住了布魯斯的肩膀，毫不猶豫地道：“我相信你，我信你，布魯斯，你...不用解釋這些，如果有一天你想說了，到時候再說給我聽吧，我有些疑惑，但卻不是懷疑你，從小到大，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們...你知道，我被俘后，在被送到那間‘黑屋子’里，失去意識之前，最后一個念頭是什么嗎？”

不等布魯斯回答，巴基咧嘴笑著道：“我想，等我再睜開眼睛，你或者史蒂夫肯定有一個會站在我面前，告訴我一切都沒事了。”

布魯斯聽到巴基有些“傻氣”的話，這幾天里心里一直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是松了下來，同時心中也有些酸澀的滋味，只因為他這幾天一直擔心，巴基會質問他根本就回答不出的那些“問題”。

但到頭來，巴基卻只回答了他一句：“我相信你。”，其余的一概沒問，這讓他感覺到輕松的同時，也有些自責，關于相信巴基會完全理解他這件事上，他有些動搖了......

不過這絲情緒持續的時間卻不長，布魯斯搖搖頭，將那絲愧疚甩出頭腦，現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基地才開始恢復運轉，要做的事情還有一大堆，更何況，關于巴基的“正事”，他還沒說完。

帶著巴基向基地上方走去，直到走到基地通向地面的出入口，在示意守門的士兵打開通道后，布魯斯這才正色對巴基道：“剛剛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大致告訴了你，巴基，老實說，我來歐洲的初衷，便是將你找到，然后帶你安全的回家，但是現在我得到了這座基地，我需要在這片土地上鞏固我的勢力，并進一步發展，而且...”

基地的大門在此時被緩緩打開，布魯斯示意巴基與自己一同走出去，守衛在基地門口處，穿著九頭蛇厚實雪地戰衣的士兵們紛紛向布魯斯行禮致意，目光中帶著畏懼，與敬服。

“我現在決定奪取已知的那些九頭蛇各分基地的‘養分’，來為我所用，他們所拘押的那些戰士俘虜，他們各分基地的科學組的成員，以及那些基地中，遠超這個時代科技的機器設備...我將在這片冰原上建立起屬于我的‘帝國’，本來這些事情，一開始我沒打算要告訴你和史蒂夫，因為怕你們誤會，但現在我想問你，巴基，你愿意幫我嗎？”

風雪之中，遠處的雪地裝甲車正向基地緩緩駛來，基地外圍被冰雪覆蓋的觀察碉堡中，才脫離了苦役身份，恢復了戰士榮譽的士兵們忠誠地執行著警戒任務，再回想著在基地內部看到的，那幅生氣十足，負責執勤與勞作的士兵們被安排著有序輪換的景象，巴基不得不在心里暗嘆，布魯斯真的是在這片荒蕪的冰原上，踏出了征服旅途中最結實的一步。

“為什么？”

不顧被寒風吹散的頭發，巴基偏過頭，表情復雜地對布魯斯問道。

布魯斯卻是張開雙臂，似是要擁抱這片冰原一般，絲毫不介意刺骨的夾雜著冰雪的寒風吹擊，他直視著前方，似乎是看到了穿越無數風霜后，隱藏在阿爾卑斯山下的那座鋼鐵城堡，一臉認真地道：“為了能在這個世界，盡可能安全地活下去，為了不讓任何勢力威脅到我守護之人的安危，也為了，在遭遇未來可能會遇到的任何劫難時，我們都能保留自保，還擊，以及盡量拯救無辜之人性命的能力。”

布魯斯轉頭看著巴基，淡淡地笑著道：“我從來都沒有所謂的偉大志向，我所想要的就只有這些，可以與你和史蒂夫永遠肩并肩下去，用我們的力量，守住我們想要守護的東西。”

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得知布魯斯并不是因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而做出了這個決定，巴基放下了思想上的包袱，笑著朝布魯斯伸出了拳，“算我一個！”

布魯斯見狀，也笑著回碰了下巴基的拳頭。

一如年少時，他們每次做約定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