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臭豆腐，盡管氣味在遠處聞著臭得跟什么似的，但吃在嘴里卻是美味異常。秦羽再次在手中的碗里挑出一塊豆腐放入嘴中，充滿陶醉。要是還能回去，定要帶幾塊豆腐給自己的老朋友嘗嘗。

秦羽在營業廳里給手機換好卡后，便用手機撥了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過去。

“喂，您是哪位？”對面傳來一個女子略帶疲憊的聲音。

“小姨，我是小羽?！?

“啊，小羽呀，你換號碼啦？”

“嗯?！鼻赜皙q豫了一下，道：“之前的手機落到水里去了。”

雖然他已經不是原本的秦羽，但畢竟得了他的所有記憶。沾了他的因，自然得了卻他的果。比如，讓他的親人得以安心，讓殺死他的血狼幫付出代價。所以，他還是沒有選擇告訴小姨實情。

“知道啦，小羽，需要再買個手機嗎？”

“不了，以前的手機還能湊合著用。”

女子聞言，沒有多說，問道：“小羽，你在安市過的還好嗎？小姨的工作穩定下來了，你要不要搬過來跟小姨一起??？”

“啊，沒事啦，我過得還好。”

“可我聽說你在學校被欺負了?！睂γ媾拥穆曇羲坪跤行┥鷼?，仿佛在責怪秦羽受了欺負不告訴她。

“唉，沒事。”秦羽笑了笑，道：“學生間有些打鬧挺正常的呀，小姨你別多想了。”

“嗯，但有委屈一定要告訴小姨喔。要是讓老娘知道了誰敢欺負小羽，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對面女子彪悍地說完這句話后，與秦羽閑聊了一番，便掛了電話。

秦羽汗顏，雖說自己變了很多，但自己小姨的性子似乎還是一如既往啊。突然間，他的微信傳來消息，收到轉賬2000元錢，是小姨給的。他無奈地笑了笑，回了個謝謝的表情，便收起了手機。

回到家里，秦羽打開手機，看到通知面板內的一條條新聞頭條，他露出饒有興趣之色，點開看了起來。

“華夏歷307年4月3日晚，經衛星捕捉，發現有隕石降落于青河省青河野生自然保護區。各方媒體于4月4日前去查看，受到軍方阻攔。各方猜測，此次隕石降落可能涉及了外星機密，經過協商，將該事件稱作墜星事件?！?

“華夏歷307年4月4日，西寧省驚現天才武道少年。該少年在采訪中一躍能達數米之高，一拳能碎磬石，堪比武道宗師?！?

“華夏歷307年4月4日，青河省安市一中附近星辰小區一夜間有兩男子自殺，一男子發瘋。發瘋男子口中似乎有女鬼等詞頻繁出現，對此警方已介入調查。到底是傳說中的鬼怪索命，還是有人蓄意仇殺，請等待后續報道?！?

“歐洲某海域出現神秘島嶼，諸多冒險者紛紛前往……”

……

放下手機，對自己本尊的事秦羽倒是并不太在意。就如同落神山上的威壓一樣，雖然他本尊未曾入仙，但身體四周所存在的規則仍非常人所能抵抗。就算這個世界內還有著修為通天的存在，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里，相信也會處處受制，若隨意出手，定會入不敷出。反倒是那條命案新聞使他頗為驚奇，上面說的星辰小區似乎便是自己所在的小區吧？難怪回來的時候看見有好些個拿著攝像機的狗仔正在四處轉悠，似要找到什么值得爆料的蛛絲馬跡。

秦羽觀察著新聞內那發瘋之人的模樣，分明早已失去了一股靈性，與其說是被鬼怪侵襲，倒不如說是被什么邪修奪走了自身靈氣。隨著自己的到來，這個世界似乎也跟著發生了一些改變呢。秦羽看著自己白皙的雙手，一股好氣又好笑的情緒在自己腦中交錯盤雜。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重新開始的夢，假若自己再來一次，會變得如何如何地不一樣。當真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之時，秦羽發現，這一切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雖然不會遭到別的大能追殺，但這個世界的靈氣太過稀薄，這個星球所在的這片寰宇，更像是一個破敗的位面。

秦羽盤膝而坐，心神沉入丹田，無上帝王心法第一層的口訣在嘴邊默念。一縷縷如絲綢般的金光在他身體四周盤旋，秦羽身處其中，恍若帝王。隨著秦羽所念出的法訣愈發晦澀難明，道道金光沒入其體內，欲在丹田凝成氣旋。就在功法要成的瞬間，他體內的透明骨骼開始散發出道道奇異紋路，那些紋路在觸碰到金光的瞬間，像是在宣告誰是這副身軀里的主人似的，使得金光處處斷裂，那原本即將成型的純金色氣旋也在頃刻間悄然破碎。

秦羽一口鮮血噴落在地，他內視著骨骼上的道道詭異紋路，怒道：“給本尊一副毫無修為的凡軀也就罷了，竟還不讓我修煉，你這傳承到底欲要何為！”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那些紋路繼續在秦羽的身體上做起了它的工作，紋滿骨骼后，繼續向著血肉蔓延，不多時，秦羽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這些詭異的暗紅色紋路。所有的紋路盤旋在一起，猶如一個巨大的漩渦般朝著秦羽的心臟涌去。片刻后，一個帶著暗紅色紋痕的透明漩渦在秦羽心臟處形成，順時針勻速轉動著。

“砰砰！”

“砰砰！”

一聲聲強勁有力的心跳在秦羽耳邊響起，一股股暖流游走在全身各處，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若是再遇到那頭猛虎，他相信自己只需要一拳，便能將其降伏。

內視著心臟內的那個奇特的氣旋，秦羽久久無言。這是，練氣境？練氣境的氣旋不在丹田，而在心臟？秦羽有種世界觀破滅的感覺，修行了上千年，從沒遇到過的特例卻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他繼而看向那透明漩渦上的暗紅色紋痕，吞了口口水，這是什么功法，竟是如此任性。

天降大道萬千，道道皆能通神。但任其是道所天成，亦或者后天修煉，都離不開一些既定的鐵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