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真的不甘心……
洛念屬于四大家族中人丁最興旺的洛家嫡系子弟,天賦是他們這一輩最好的,從小就被眾星捧月的捧在手里,自己又肯努力,所以被選中去天宗做七大長老門下三長老的首席弟子,自己天賦好,是自己生的好。
可如果沒了天賦呢?
沒了天賦,她就只是一個傻子,一個只會被人嘲笑的傻子,那些曾經嫉妒她的人,一定會因此來欺負她,辱罵她和她的家人,他們會失去家族的信任,會被拋棄到無人知道的角落,任其自生自滅。
她不要,不要變成沒有天賦的傻子……
而,段景,是四大家族中段家的旁系子弟中天賦最好的,被家族送到天宗二長老門下,最開始的他并不是首席弟子,而是最底層的弟子,被欺負,被辱罵,都是常常發(fā)生的,即便他天賦好,肯努力,但是卻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因為他們都是成幫結隊的,一個受了欺負,那就會群起而攻之。
他的野心,容許他受苦受累,忍辱負重前行,他開始偷偷結幫拉派,然后偷偷學習上古術法,終于在天宗一年一次的比試大會上,贏了當時的首席弟子,成為二長老門下的首席弟子,也鞏固了二長老門下他的地位。
他在宗門的地位,影響著他們家在家族里的地位,他家因為他帶來的榮譽,終于做到了段家的核心位置。
他不能失去天賦,一旦失去天賦,家族就會視他們家為棄子,然后坐視不理,任他們自生自滅,而他也會任人欺負,任人辱罵,叫他如何能甘心?
玲瓏絲松開了二人,段景轉身就要跑,玲瓏絲直接嵌進了他的腦袋!
“啊——”
“師兄!”
他感覺,有什么在一點一點脫離他的身體,他的意識,一點一點變得模糊,他的記憶,開始出現混亂,他,有些迷茫……
他,是誰?
他。為什么會在這?
他,要做什么?
……
浩瀚的星際廣闊無垠,一眼望不到邊,無盡的歲月流逝著。
在遠處,站著一個人。
一個絕美精致的人……
細碎的聲音,古老的咒語由她口中念出,悅耳動聽。
我,是你;你,是我。
我們本就是一體。
你是我的衍化,我是你的本生,兩兩相依,生生不息。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們本就是一體……”
“兩兩相依,生生不息……”
不要害怕,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只有集齊七魂四魄,我們才能合二為一。
“七魂四魄,合二為一……”
進七宗四殿,找到玉魂和玉魄,那是唯一可以讓我和你合為一體的辦法。
“七宗四殿,玉魂,玉魄,唯一的合為一體的辦法……”
在這之前,我?guī)湍憬鉀Q了他。
天法道,道法天,福禍相依,這便是命,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便是你的命。
“天法道,道法天,福禍相依……”
一陣又一陣的波動氣息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波動,不是被剝奪了天賦之后,應該有的?
到底,出什么問題了?
眨眼間,一陣強烈的颶風向他襲來,他右手一揮,一揚,便用披風擋在自己的面前。
颶風來的快,去的也快,瞬間就移走了,可當他睜眼之際,他發(fā)現,他抓的三個人質,都消失不見了,而且玲瓏絲都斷了,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人質,膽子不小啊!
“玲瓏絲,去!”
他的玲瓏絲,可以根據氣息波動來找人,雖有意識,但是還是要依靠主人的意志行事。
他手中的玲瓏絲還是最低級的玲瓏絲,等到他抓到了那個神識能夠發(fā)現他的人,并奪了他的天賦之后,他的玲瓏絲就可以有獨立的意識了,到那個時候,天下,就盡歸他囊中。
可是,似乎上天好像都在跟他作對,玲瓏絲剛出去不到幾里地,就被打了回來,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是誰,這,如何不叫他憋屈?
他再次放出玲瓏絲,數根齊下,準備要追討剛才攻擊他們的兇手!可四周尋了方圓好幾里地,都沒有發(fā)現一點異常和氣息波動,什么發(fā)現都沒有,這叫玲瓏絲如何不憋屈?
“閣下,為何要與我作對?”沙啞的嗓音在風中聽起來有些刺耳。
“你是邪,我是正。”
清脆悅耳的女聲,雖打不著照面,卻也可以判斷是個美麗的姑娘,讓他心底有些癢癢的。
不遠處,幾道白色的身影不斷虛晃,和他交手,但哪一招是實,哪一招是虛,他卻沒法判斷,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晃得他實在有些心神不寧,但這些身影,只是影子,卻不是真實的人。
一個素白衣著的女子站定在遠處,意念,神識在動著,如果不細看,你不會發(fā)現她細小的皺眉動作和一絲焦急。
確實,她有些心急了,想快點解決完這個雜碎,但是這個雜碎的本事卻不許她快點解決。
看來是時候和琉一起上了!
琉!
她意念微動,琉便立刻追了上來,搖晃著劍柄,似是在歡喜她的歸來。
琉,你要和我去解決一個雜碎,但是他有些不好對付,你,還愿意跟著我一起去嗎?
琉興奮的晃了晃身子。
她撫摸著琉的身子,跟在失憶的我身邊,一定不是很好過吧!難為你了,居然還可以陪在我的身邊,琉,謝謝你的不離不棄,這一次,我們仍舊可以一起浴血奮戰(zhàn)!
一滴淚滑落,落在了琉的身子上,琉又動了動靈活的身子:主人,別哭,我愿意陪在你的身邊,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琉,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即便未來的那個失憶的我要走很多歪路,那個時候,烈火焚心,也只有你在了!
她收回思緒,拿出琉,戴著帽子,一個跟斗,便翻了出去。
“滅,你還是那個不知悔改的樣子,以掠奪他人天賦為己所用,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嗎?”
“殘忍?”
“哈哈——”
“不是我殘忍,而是我懂得利用而已,懂得如何將他人變?yōu)樽约旱模嘤腥ぐ。 ?
“你是不是忘記你是如何變成這個樣子的?想必,那個時候的你很痛苦,很無奈,很絕望,很悲哀吧!”她的嘴吐出的字眼句句扎在他的心里。
“曾經的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