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一驚,這是為什么呢,難道又是向我尋什么的物件么,說道;“你姑娘家家的,怎么說的這樣謊話騙我,又說了你我還素不相識,我也沒有向你問道你的芳名,還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許人吶。”
“那既然你死期已到,我就如實的告訴你了吧,你可知道天下第一殺手,鬼中泣嗎?”那女子就告訴了秦正,好讓他死個明明白白。
鬼中泣?秦正心中一片迷惘,傳言江湖中確確實實有個這響當當的名號,卻不曾聽人說過見過那殺手長的什么模樣,只知道她殺人時帶著琴聲,悠悠的琴聲三撥弄之后,她要殺的人便會人頭落地。所以沒人會知道她長的什么樣,因為見過她的人都死了,她見過的人都是她要殺的人。更不會想到這江湖第一殺手鬼中泣,竟然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個二十歲的白衣妙齡女子。
這時秦正才猛的想起,方才她已經撥弄了兩下琴弦了,想到這里忽然感到的背脊一涼,秦正凝視著她說道;“你是鬼中泣,白萍?。”
白萍笑道;“哈哈哈,你果然是有些眼力,沒錯就是我,怎樣害怕了嗎。”一陣的挑逗秦正,然后她又一伸手放在了琴弦之上。
‘不好,她要撥弄第三弦了,看來我是要命葬這里了。“心道,隨即秦正暗暗的運氣了內力,等她彈出這一琴聲后,用盡全力的低檔。
’錚‘一聲琴聲絲毫無力綿軟的蕩了開來,美,美到就像是和最喜愛的人在一起一樣,那份美意中還帶著甜,不像是那殺人般的琴聲,雖然秦正未曾見過她,但是這一彈可不像是要奪命的琴聲,隨后他又暗暗的松了些內力。
說道;”你已經撥弄過了三次琴聲,為何還不要我性命,從你的琴聲中我已經聽到了,我這項上人頭今日怕是不能隨著我的身體走出這里了。“
白萍輕輕的撫著琴弦,說道;”我不會這么快就讓你死的,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你的人頭么,往日里我殺過的人,我都會告訴他門好讓他們死個明目。“
秦正毫不畏懼的說道;“既然你來殺我,那肯定是有人買你來殺我的,你既拿了別人的銀子自然有你的殺人手法,至于我想不想知道是誰買你來的,我還是真不想知道,知道了又怎樣,不知道了又怎樣,反正我是都活不成了。”
白萍說道;“見過怕死求饒的,見過被我殺的人拿更多的錢來收買我的,還沒見過你這么一不知二不問的,你不想找雇主報仇嗎。”
秦正說道;“那些貪生怕死的才會這么做,你們殺手這一行當有個規矩我倒是知道的。”
白萍打趣的問道;“哦?什么規矩將來我聽聽。”
“殺手這一行當固然殺人無數,但自從這一行的出現,就有人買兇殺人,同時也又買兇反殺雇主的,所以那樣的殺手在江湖上被人唾棄,甚至追殺。壞了你們殺手這一行當的名聲,直到后來為了不出現雇主被殺的情況下,這些殺手們反而慢慢的在江湖上形成了一種規矩,就是不管殺的人是誰,不管被殺的人會出幾倍價錢去殺雇主,只要是接到一單,不論如何都會將被殺之人,至于死地,不反雇主,這便是江湖上殺手的規矩。”秦正將殺手的行當說的很是清楚。
白萍又是一手輕撫琴弦說道;“你倒是明白的真真切切,那你就不再像掙扎一了嗎,或許會有些轉機也說不定呢。”
秦正說道;“要殺便殺就是,我若像你求饒豈不是丟了我悟道山的名分,又是徒勞,那我還不如爽爽快快的一死了之。”
白萍將青苔石的琴豎立了起來,說道;“好,你說的這么痛快,我也就不說雇主是誰了,那就給你個痛快的吧。”當下單手按住琴,右手二指單拉出一根琴弦,向后拉出來隨后二指一松,美妙的琴聲響起,幽美的凄慘的琴聲向秦正傳了過去。
秦正只覺這琴聲妙不可言,當悠悠的琴聲過來之時,忽然一道內勁從那幽美的琴聲中一掠而過,奔向秦正的喉嚨就斬了過來,秦正沒想到這幽美的琴聲中竟然暗藏著這樣驚人的內力,我不是她的對手,而后慢慢的合上了眼,等待那道內力將自己的頭顱和項頸切為兩段。
脖頸一涼,伴隨著一絲嗡鳴的聲響,在秦正的耳邊環繞了起來。
秦正睜開了眼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自己的頭顱和脖子完好無缺的連在一起。這時秦正才發現身邊已然不知何時來了一人,見那人一身粗布衣衫,一張國字臉,面上胡須飄飄,兩條發白的雙鬢束向腦后,手中持有一把長劍,但那柄長劍已然出鞘。
方才自己的脖子一涼,正是那人手中的長劍為自己擋住了白萍的琴聲玄勁,救了自己的性命。
青苔石的白萍見突然其來的一人,身子一躍帶著琴從青苔石上落了下來,說道;“張君涯?你來這里做甚么,難道你要救他嗎?”
秦正心道‘張君涯是誰,江湖上還不曾知道有這一號人物,他剛才替自己擋了一招,只覺這人功夫也實屬上乘,但是他為什么要救自己呢。’當下就向張君涯微微作揖以表剛才的救命之恩。
張君涯揮手示意他且向后退下,然后說道;“白萍,今日我要救走這秦正,不過我也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救走,我今日欠你一個人情,下次在見我一定奉還。”
白萍是個殺手,她接了雇主的單,拿了銀子豈能讓到手的獵物就這么輕易的讓人救走?,若是失了信用,江湖上還怎么能再有人買她,況且她還是江湖上的頭號殺手。然后說道;“張君涯,我知道你劍法高深,內功玄妙,只是今日之事不同以往,這人我必須要將他的頭顱拿與雇主。”
張君涯說道;“白萍,此話也不能這么說,雖然我知道他是你要殺的目標,可是這秦正確是有人重托與我,他少了一根汗毛,我怕是兜不起了啊。”說完面上一紅,單手撫摸起下頜的長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