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和一位男子離開了。”明幫主側(cè)過臉去對著新紅開口。

“是的，但是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面貌，只是，很奇怪，他們很容易就走出了那道門，而我，則是被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給彈了回去。”新紅開口說著，又繼續(xù)問道：“幫主，這里是照公子的地方，會不會……”。

新紅瞧見明幫助的臉色有些變了，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我想現(xiàn)在去追那個丫頭還來得及，我抓她回來問清楚”。

“不用了。”明幫主命令著，接著開口：“那個丫頭看起來是無意闖進來的，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幫主······”此刻，從遠處匆匆走來的下人立刻回稟著：“照公子被掉在了升閣樓上！”。

明幫主的眉心微微一蹙，接著轉(zhuǎn)過身去開口問著：“你可看清楚了？”。

“確實不假，他被吊在了升樓閣的正中央，很顯眼，那個樣子看起來像是故意讓人知道的，。”那人肯定的說著。

“知道了，你下去吧。”明幫主平靜的說道，那人只是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

“竹堂主呢？”明幫主突然開口問一旁的丫鬟，想起有幾日不見他人影了。

“自從上次玟兒回來了之后，這幾天都沒有看到竹堂主了，玟兒也跟著不見了。”一旁的丫鬟如實回答著。

“幫主，現(xiàn)在升樓閣被紅墟的歿給占領(lǐng)，照公子在歿的手上，恐怕是兇多吉少。”新紅開口說著，接著又繼續(xù)開口：“他是想以照公子做誘餌，可是，他想引誰上鉤呢？”。

“你派人暗中觀察升樓閣，有什么消息立刻稟報。”明幫主吩咐著。

“是！”新紅接受命令。

此刻，初七在房間里來回徘徊，那樣子看起來甚是焦慮。

“姑姑，你能不能不走了，轉(zhuǎn)得我頭都暈了。”問坐在一邊，看著來回走的姑姑，反而有些眼花繚亂。

“我能不急么，白無閣的照文彥被掉在了升樓閣，現(xiàn)在很明顯，照文彥落在了紅墟歿的手上，事情越來越糟糕了。”初七解釋著，并嘆了一口氣。

“也許，這不是什么壞事。”一旁的汀突然開口，汀注意到了子青投來的目光，接著繼續(xù)開口：“我們找到照文彥的目的不也是為了對付候子荼么，你說過，你不確定這照文彥是否對候子荼有作用，現(xiàn)在，不是正好可以看得見么，相反，如果照文彥落在我們手上，不一定對我們有好處”。

“你說得沒錯！”子青站了起來，表示贊同，但目光露出了疑慮。

“你在想什么？”初七開口問著，看出了她在擔憂著什么。

“我在想歿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到今天這樣的地位了，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我總覺得他這次抓照文彥，不僅僅是想引出候子荼這么簡單。”子青道出了心中的疑慮。

“你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汀平淡的開口，接著繼續(xù)開口：“還不如找些有用的死人，來壯大我們的隊伍，我們現(xiàn)在不能浪費時間，不是么”。

“創(chuàng)造孑渡的人是需要天時地利，不是想創(chuàng)造就可以創(chuàng)造的，如果強行創(chuàng)造，那么創(chuàng)造出來的孑渡的人是不堪一擊的，而且，這種秘術(shù)我早就已經(jīng)不用了。”子青開口說著，目光堅定。

“你不用，我用！”汀同樣也堅定的開口。

“當年戰(zhàn)就是用這種秘術(shù)，再加以自己的改進，這才創(chuàng)造出了立，以至于有了后來的候子荼，難道你想再重蹈戰(zhàn)的覆轍么？”子青語氣加重，看起來有些惱怒。

“我不是她，也不會像她那樣感情用事！”汀依舊語氣堅定，繼續(xù)道：“孑渡這些年若不是我在的話，早就垮了，如果不使用秘術(shù)，你覺得我們的戰(zhàn)斗力能有現(xiàn)在這樣強么，說不定，早就被紅墟給吞沒了。現(xiàn)在，你一回來，就什么都要阻止，你看看眼前的事實吧，現(xiàn)在就只剩下我們幾個了，眼前要對付的何止是候子荼，你不是不明白的”。

問在一旁坐著，不敢開口。

“正因為我明白，所以我才要阻止。”子青的語氣突然凝重起來，接著開口：“這是一個輪回，如果再繼續(xù)，傷害的就該是我們孑渡，而孑渡本就不應該存在”。

汀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了什么，突然冷笑著啟口：“我忘記了，你現(xiàn)在不僅僅是皿了，你還是子青，或許，你還有著其他的身份，總之，你再也不是當年那位一心只為孑渡的我們的首領(lǐng)了”。

子青沒有回話，他說得的確也沒有錯。

這些年的滾滾紅塵，她早已明白，人世間的一切感情不過是白驅(qū)過隙，抓住的，抓不住的，都何必在意呢。

“你說的沒錯。”子青也大方承認，但依舊繼續(xù)開口：“但我不是候子荼，我不創(chuàng)造，也不會毀滅”。

“初七，跟我走。”子青轉(zhuǎn)過身去，平靜的開口，接著便走出了門口。

初七無奈的笑笑，接著便跟了上去。

問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汀的身旁，側(cè)過臉去啟口問：“她們還會回來么？”。

“當然會！”汀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門外，然后平靜的開口：“問，你已經(jīng)成年了，以后選擇的每一條路，都要看得清清楚楚的，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都要學會分辨”。

問只是懵懂的點點頭，目光也看向她們離去的方向。

······

這個時候，啊鄴已經(jīng)來到了升樓閣的腳下，抬頭一望，便看見塔中之上被懸掛著的照文彥。

他臉色蒼白，發(fā)絲凌亂的垂吊著，因為隔得太遠，啊鄴看不清他是清醒著還是暈厥著，只能看見他渾身狼狽。

“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白無閣的照公子，如今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啊鄴忍不住在心底感嘆著，只見大門是開著的，便緩慢的走了進去。

這一路上啊鄴沒有看見任何的人，似乎是走上了塔中的時候，啊鄴這才看見一位紅衣男子的背影，而在他的正前方，似乎是地底下的巖漿折射出來的紅光，更加襯托他的紅衣裳。

啊鄴記得他的這身暗紅衣裳，在自己還是孩童的時候，啊鄴記得自己曾經(jīng)見過他。

“歿！”啊鄴平靜的開口。

歿轉(zhuǎn)過了身去，想起了他是那日在白無閣門口吹著笛子帶走侯子荼的人，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是認識自己。

“沒有想到你是第一個來的人。”歿只是冷冷的開口。

“對，我是第一個來的人。”啊鄴說得平靜。

“你沒有武功，你是來送死的？”歿一眼看出對方的武功底細，倒是疑惑了起來。

這位少年，上次突然出現(xiàn)，反倒是變相救了他們所有的人。

“大叔，將來我也想像你和父親一樣厲害。”啊鄴平靜的開口，像是想讓對方回憶起什么。

歿原本暗淡的目光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像是知道了什么，但又覺得不可思議，接著暗沉的脫口：“癡說過，你已經(jīng)死了”。

“那你一定不知道，后來，我的父親到處找我，最后在鳴沙山上找到了我。”啊鄴開口，接著走到了他的身側(cè)，絲毫沒有畏懼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子陰冷氣息，反而繼續(xù)道：“要不是我的母親死在了紅墟，我也不會一氣之下離開了紅墟，我的父親也不會到處找我。我想，我父親之所以跟您說我死了，是不想再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吧，因為，那是我母親所希望的，我的母親是想保護我”。

“你現(xiàn)在叫？”

“楠是我的乳名，我其實叫啊鄴。”啊鄴說著。

“你的父親現(xiàn)在在哪里？”似乎是接受了，歿開始問著他父親的狀況。

“死了。”啊鄴提著他的時候，眉宇間露出了傷感。

“怎么死的？”這倒是令歿有些驚訝，立刻追問。

“我被傾天珠所傷，他為了救我這身凡人之軀，犧牲了自己。”啊鄴如實的說著，接著繼續(xù)開口：“歿叔叔，這都是宿命，我父親有我父親的路要走，他跟本從未從我母親的死走脫出來”。

“他太愛你母親了！”歿的語氣竟然柔和了起來，接著繼續(xù)開口：“所以當我看到候子荼的時候，我以為候子荼會是治愈他的良藥，卻不曾想，根本毫無作用”。

“那也不是。”啊鄴反駁著，接著開口：“起碼，他曾經(jīng)自我懷疑過”。

“你今日來，是什么目的？”歿冷冷的問著，即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但也冷靜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歿叔叔，能否放了無娥無姑娘？”啊鄴懇求著。

“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歿冷冷的問著，回轉(zhuǎn)過去了頭。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她對您沒有利害關(guān)系的，相信我。”啊鄴說著，繼續(xù)開口：“她只是太固執(zhí)了”。

“留在我這里的人，每一個人都是有用作的，你怎么能夠說她沒有用呢？”歿冷冷的開口，語氣里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