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下你姐?”
舟啟言似乎看上去很憔悴,可是這么嚴厲地聲音是干嘛!
“沒帶,學校不允許帶手機。”知夏一臉無辜,且不說自己真的沒帶,就是帶了,也不會交出去的!
我的心可是向著我姐的!
舟啟言無奈,這么問倒是自己做的有些唐突,呼出口氣,“聯系不上她,一直掛我電話。”
這個過程,知夏可是在現場看了個直播。
當時首次被掛了電話的舟啟言,隔了段時間換了個號碼打了過來,自己的姐姐看到陌生號碼,又不知是誰,一臉正經的接起來,一聽到舟啟言的聲音,轉而黑著臉又掛了,之后再有陌生號碼,安知了就直接掛了。
左左曾說,萬一別人有什么要緊事兒呢?
當時自己姐姐超霸氣的說,他要有急事找我,會再接著打電話的。
得,我姐這霸氣我很喜歡。
“老師,不然你真的就放棄吧?”回過神的知夏輕聲問著。
對面的舟啟言沒有說話,看著自己的學生一本正經地勸著自己,有點滑稽,嘆了口氣,本來這件事也不應該找知夏來說,捏了捏鼻梁,朝著知夏揮揮手,“算了,你回去早讀吧……那個,好好輔導丁香。”
看來,果然是被我姐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不然這會兒不應該找丁香聊聊人生嗎?
見他一臉疲憊,知夏站在那兒想了許久,又記起上回他一臉認真回答自己關于自己姐姐和他的事情,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舟啟言似乎發現了沒有反應的安知夏,開口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嗎?”
“老師,你覺得我姐這回,算是無理取鬧嗎?”
舟啟言看著安知夏,來往的學生慢慢變多,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內斂的低著頭快步走過,大膽的就在兩人直接來回看著,猜測著這位學生又是因為什么錯誤被老師一大早叫到走廊談話。
“先回去早讀吧,有事下課再說。”舟啟言清了清嗓子說道。
看著明面上都開始趕自己走的舟啟言,知夏覺得他就是在逃避,僵在那里一動不動,抿唇,就這樣看著舟啟言,“老師,你是不是現在還覺得我姐,喜歡你喜歡的莫名其妙?”知夏趁著沒人,加快了語速,“老師,其實我姐很早就見過你了,不是莫名其妙的喜歡。”知夏看著舟啟言滿臉的疑惑,又很誠懇地補上一句,“真的!”
“大概兩年前。”知夏看著舟啟言皺眉,有點著急,“老師你想不起來了嗎?在西安啊!晚上!還下著大雪!戴著帽子,圍著格子的紅圍巾,還戴了口罩,那種少見的像醫院里戴著的,白色的棉口罩,就一雙眼睛。這里還有這里,毛衣上全是污漬。”知夏邊說邊比劃,看著舟啟言皺的更深的眉,深吸一口氣開口,“我姐以前有過一段時間的抑郁癥,之后帶她出去散心的時候,我們走散了,后來你正好遇到她,想起來了嗎?是你帶她到當地的公安局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知夏嘆了口氣,“我……還是先去早讀吧……”留下舟啟言一個人在寒風里站著。
走到教室的知夏,不往回頭,舟啟言仍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他想沒想起來……”姐,我已經盡力了。
“小夏啊!怎么樣怎么樣,生物老師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應該吧。”嚴格說來,好像是我在為難他。
一早上,知夏都沒什么精神上課,想到下午還有一節生物課,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這么把不住嘴啊,要是安知了想說,早就說了,自己這一多嘴,是不是多壞了?
郁悶地撓撓頭,動靜大到一旁埋頭看小說的丁香,都抬頭朝知夏望去,“小夏,你確定生物老師沒有為難你嗎?我怎么覺得,你今天很不正常!”
“行了行了,你接著看你的書,我出去晃一圈,教室里太暖和了。”
知夏看著外面出太陽,站在走廊上,冷風吹著精神很多,走道上來往的人稀少,可以聽到每間教室嘰嘰喳喳的聲音,知夏四處看了看,瞥見迎面走過來的石南,這個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遇到全不費工夫啊!
“石南!”咧著嘴,朝著石南揮了揮手。聽到聲音抬頭的石南,一眼看到知夏,皺眉低頭快步準備從她身邊走過,知夏眼疾手快,拽住他,“干嘛呢!走這么快!找你有事兒!”撇嘴瞟了一眼,從兜里拿了張紙條,“噥,欠條,我可不樂意欠人人情。”說完往他兜里塞。
石南抿唇,黑著臉,也不說話等知夏都說完就抬腳走開,留下身后知夏一人站著。
“嘖嘖嘖,這人裝什么裝……唔,最近小女生吃這套,霸道總裁額~”看著石南拐進教室,知夏砸吧砸吧嘴自言自語道。
“什么總裁?看什么?”
“……”知夏聽到聲音,愣了會兒回頭才看到趙南站在自己身旁,還朝著自己望的方向伸長脖子看了兩眼,沒看出什么名堂,就又湊到知夏跟前問。
“你剛剛在看什么?安知夏同學,這好東西是要分享的!哎哎哎……你別走哎~”
同樣都叫南,一個大腹便便,一個酷勁兒十足,差距啊差距啊……
結果上了一天,也沒遇到舟啟言,回到家的時候知夏簡直郁悶到了極點。
本來生物課換成了數學課這一點就很令人郁悶了,結果回來還布置了這么多作業,最后自己和舟啟言那么語重心長的一段話,到底是起作用還是沒有,自己也不知道。這一系列事情,令知夏郁悶到了鼻祖級別。朝天翻了個白眼,就聽到自己老媽敲門,“夏夏啊,喝杯牛奶再繼續寫作業啊~”知夏嘆了口氣,開門接過牛奶,自己老媽遞上牛奶還不忘接著嘮叨一句,“做完早點休息啊!”
知夏抿唇假笑,很沉重地點了點頭。
又要做完,又要早點睡覺,這本身就是一個不等式方程啊,完全不可能的好嗎?
好了,我不能一個人惆悵。
“喂,姐!”知夏咧著嘴。
“怎么,感覺你好像很開心?”對面的知了似乎在吃著東西,清脆的咬東西聲。
“那個,你要聽我說完哦~”知夏深吸一口氣,以最快的語速說著,“我今天剛和舟啟言說了你們兩年前相遇的大概經過,但是我不知道他想沒想起來,好了,我要做作業了,拜拜~”說完沒等安知了回答,就掐斷了電話。
嗯,很好,今晚惆悵的不止我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