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野草”的后話,知了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別人也沒說什么,總不能上去拒絕,萬一人家沒那啥意思,那不是做朋友都顯得極為尷尬。
回到宿舍的時候,舒悅一個人坐著,看那個姿勢,又在看電視劇。
“小悅悅,我回來了。”
“打個電話這么久,生老病死都聊完了吧?”
“嗯,差不多,下輩子都聊完了。”
聽到知了竟然順著接話,暫停電視劇,扭過頭,看到知了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我怎么覺得,你不像是去打了電話?”
“哦,小舟沒回去,我帶他吃了食堂,然后送他回去了。”
“送回去?”舒悅起身,“就這么送回去?不多玩兩天?”
“玩兩天?你當走親戚呢?”知了撇嘴,“小舟走前,讓我把野草理理……”
“這么霸道?”舒悅拉過椅子,“講講?”
知了撐著腦袋,想到舟啟言說著話時,一本正經。
當時,舟啟言握著手說完,知了嘆了口氣,重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餛飩,“哎呦,老師您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您要和我分手呢?”
“分手?”舟啟言挑眉,“我要真說呢?”
“那我不同意唄!哈哈哈!”
好了,當我沒問。
“老師,野草是啥?”
“……”安知了,你故意的吧……
“好了好了,我和柏子仁真沒啥的,老師。”安知了喝了一口湯,含含糊糊地說,“而且,人家啥也沒干,我不能直接去拒絕吧,顯得多自戀啊!是吧!”見舟啟言似乎在想什么,接著說,“再說了老師,你知道的,我對您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鑒,天地可證的啊!不會出軌的!相信我!嗯!”
“嗯,你說的不錯。”舟啟言點點頭,“我不擔心你,我擔心我自己。可能哪天吃起醋來,說不定就要分手了,是吧,了了?”
“是,您開心就好。”你贏了……
“然后呢?”舒悅驚訝,搖頭嘆息,“然后你就屈服了?安知了,你太沒出息了!”
“我能怎么辦啊?他威脅我?!”知了撇嘴,“悅悅,求安慰~”
“嗯,一般,都是我威脅子哲。”
“你走!!”
安慰沒有,還在傷口上撒鹽,氣死我也!
可是,這個野草這種事……
“行了,晚上叫子哲組個局,我們社團活動。怎么樣?姐姐我夠意思了吧!”
“嗯,深得朕心。”
“對了,了了,你和你家小舟,到哪一步了?”
“哎呦~這種話題,怎么好說嘛~”
“說人話。”
“求吻失敗!毫無進展!”
“嗯,長途漫漫,辛苦了。”
晚上,算是跆拳道社第一次正式的活動,算了一下人,就差舒悅和蘇子哲兩人。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莫默,她還真的跟來了。她來也就算了,為什么石韋也在?
下午莫默一回來,直奔知了宿舍,詢問舟啟言跟著來的故事情節,一旁的舒悅一聽來勁兒了,兩人交頭接耳了半天,總算是把前前后后的故事給接上,然后也很理所應當地跑來湊熱鬧。
那,石韋呢?
柏子仁叫來湊熱鬧的,不對,多半也是他自己要跟來的。嗯,一定是這樣。
知了坐在這里,看了半天,躊躇著怎么踱步到柏子仁那里,再很自然地拋出對象這個話題,緊接著表示一下自己家的這位怎么怎么樣。嗯!這樣順其自然的拒絕,完美。
可是,柏子仁離自己那么遠,怎么過去又顯得自然而不失優雅呢?
還在沉思,就見石韋貓著腰過來,“哎哎哎!了了同學,上回走的匆忙,咱倆還沒來得及敘敘,嘮嘮家常什么的。”
知了拉開椅子,示意他坐下,“同志,有話快說,我還有正事兒要辦。”
“正事兒?”石韋笑笑,又扭頭,和原來知了左手邊的換了座位,看了看右手邊的莫默,依舊愛理不理自己的樣子,湊到知了身邊,“啥事兒啊?”
“不說,你趕緊把話說了,不說我可走了。”
“別,我這不是就來,八卦八卦嘛!”
不然,實行b計劃?
知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石韋,思索著,不然借著石韋給我傳過去。嗯,這個妥當。
石韋突然看到,知了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將碎頭發別到耳后,神情古怪,看著自己似笑非笑,“大姐,你這,搔首弄姿?”
“啥呀!誰搔首弄姿了?人家可是有對象的人!”嗯,這個話接的好,知了暗暗感嘆自己真是聰明絕頂,就見著石韋一臉嫌棄。
“我去,你剛剛說,人家?真是辣耳朵。”說完捂著眼睛,發覺不對,又捂著耳朵。
重,重點不在這兒……
“你走,沒啥好說的,絕交。”
“行了行了,我來的目的呢,就是悄悄問問,前幾天我爸,她媽婚禮上,來接你那男的,誰啊?”
“人家,男朋友。”莫默突然從旁邊說,雙手交叉抱于胸前,皺眉看著石韋,“沒聽清?再說一遍,了了未婚夫。”
未,婚夫?
啊啊啊~多害羞啊~
“未婚夫?你不是單著呢嘛?”石韋驚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單著,關你什么事?”
“我就問問,什么叫關我什么事?”
……
知了挑眉,不著痕跡的往后移,朝天翻了個白眼,退出他兩的斗嘴范圍,嘆了口氣,推門出去。
早涼晚涼,知了看了看四周,霓虹燈照,車水馬龍。緊了緊衣服,低頭沿著路邊,走了幾步。看了看時間,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舒悅,畢竟所有人都到了,就差他倆。
“蘇子哲和舒悅還有十分鐘就到。”
知了回頭,看到柏子仁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這倒是個好機會,但是要怎么開口?
“那個,那天謝謝你的衣服。”
“小事,不用客氣。”
“呃,是嘛!”知了不自覺地踢了踢腳,朝旁邊轉過去,尷尬地笑笑,又轉過來,“你人挺好的,有對象沒?我給你介紹個,我有個高中同學,長得特別好看,叫楚河,好像就在臨安市上的大學,哈哈哈,很有緣分的,是吧!”
知了心里苦笑,怎么就這么唐突地說起來,看到柏子仁低頭笑了笑,邁開腿走了過來,在自己身旁站定。
“謝謝,不用了。”頓了頓,“隨緣吧。”大大方方地看著安知了。
知了笑了,“嗯,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