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私通
- 一曲清歌賦
- 伊夏yx
- 1953字
- 2018-05-09 20:47:45
“居然是她。”柳貴妃眉頭緊鎖,心中又升騰起一絲煩悶之感,不知為何,她最近越來越容易心神不寧。
“娘娘,恕奴婢直言,羲和公主同之前確實有所不同,而且剛才她消失得極快,絕對是有武功之人。”婉兒頓了頓,看了看柳貴妃的臉色,繼續說道:“一個深宮的公主,怎會有高深的武功,只可能,羲和公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柳貴妃聞言,眉宇間出現了一絲狠厲,“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婉兒,我不能再留她了。”
婉兒一驚,上前小聲勸道:“娘娘,此事我們已經籌謀已久,羲和可是極為重要的一步棋子,望娘娘三思。”
柳貴妃半晌沒有出聲,像是思索了很久。
“我知道,可是現在這個關頭,已經不容我踏錯一步,她這個異數我必定不能留。”
月清歌隱在房檐上的陰影處,將對話聽了一清二楚,剛才假裝被婉兒發現后,她又偷偷潛了回來。
她也是今天才從影衛那里得知了柳家背地里的勾當。
原來柳穆一直都與羌蕪的皇族有聯系,他想借助羌蕪的兵力謀權篡位,并許諾,一旦他成了涼國的皇帝,涼州以北十三座城池全部劃入羌蕪。
榮華富貴還不夠,柳家野心昭昭,意圖染指這萬里江山。
而月清歌,是柳家整個計劃極為重要的棋子。
羌蕪太子拓拔逸極好美色,柳貴妃曾派人送給拓拔逸一幅美人圖,上面所畫便是月清歌,拓拔逸一見就驚為天人,稱若是能娶到羲和公主,他愿與柳家永結同盟之誼。
月清歌想起幾年前,她們給母妃構陷的罪名就是通敵叛國。
如此大的罪名,不知柳貴妃如今可受得起?
從主殿出來,月清歌便回了自己的偏殿。
今夜的月色極好,月清歌在院中站了許久,用樹枝在地上畫著什么,咋一看,像是一位女子窈窕的背影。
畫完以后,她又看了很久,才回到屋里歇息。
“當真?你可看仔細了?”柳貴妃盯著綺羅,神色陰沉。
綺羅被盯得有些發慌,趕緊回答道:“奴婢確實看到了羲和公主在院中畫著什么,公主走后,我又特意去看了,那畫...確實很像云妃身影…”
“哼,我何嘗不知她這些年對我是假意奉承,如今自認為拿到了我的把柄,還想替云妃那個賤人報仇!”柳貴妃神色越來越越冰冷,“婉兒,我讓你做的事,要盡快。”
“是,娘娘。”
又過了兩天風平浪靜的日子,月清歌依舊在偏殿之中不出門,擺弄著承德托人送來的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三七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連禮都顧不得行了。
在她身后,緊跟著一群嚴整有序的御前侍衛。
“卑職奉圣喻帶公主去紫陽宮。”侍衛統領嚴洵不茍言笑,一臉冰霜。
終于來了嗎?
月清歌聞言,抬頭淺淺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竟將眼前的一群人都看呆了去。
直到月清歌自己起身走了,嚴洵才帶人跟了上去。
這個女子才虛歲十五就有如此姿容,果然紅顏禍水。
嚴洵心中暗想。
不一會,就到了紫陽宮。
月清歌一進去,就看到跪在中央哭哭啼啼的柳貴妃。
“母妃,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月清歌朝著坐在上面的皇帝怯怯地行了一禮,順勢就跪在了柳貴妃旁邊,一雙盈盈水眸里透露出惶恐與不安,精致清冶的小臉此時有些蒼白,誰人看了,心中都會升起幾分憐惜。
“羲和,羲和,你快跟你父皇說說,這件事絕對是別人冤枉你的。”柳貴妃此時梨花帶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母妃,到底出了何事?”月清歌聞言,臉上的慌亂更甚了幾分。
“還是我來說吧。”蘇皇后端坐在皇帝身邊,此時面色也微微凝重,“今日嚴統領送來了一封信,說是從一名名為秦頌的侍衛那里得來的,那封信竟是...竟是一封情書,后來秦頌通過省問,承認了給他寫信之人正是你,羲和公主。”
“父皇,兒臣絕對做不出與人私通之事,請父皇明察。”月清歌再次叩拜在宗政霖面前,弱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顯而易見的惶恐。
悲悲戚戚的聲音,再加上一張極其無辜惹人憐惜的小臉,讓人心生憐惜。
宗政霖并不言語,默默地凝視著月清歌。
過了一會,才開口道:“這件事自然是要徹查的,將秦頌帶上來吧,當面對質。”
宗政霖話音一落,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就被押了上來,跪在了一旁。
“卑職秦頌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那是一個容顏英武不凡男子,此時身上帶了些血跡,臉色也不太好,看起來像是用過刑了。
“你說與你寫信的人是羲和公主,可有假?”宗政霖鳳眼半瞇著,不怒自威。
秦頌聞言臉色又白了幾分,他微微側頭望向月清歌的方向,“公主,是秦頌對不住。”
隨后他又向著宗政霖磕了一個響頭,“這一切都是卑職的錯,是卑職先接觸公主的,才有了后來...卑職愿承擔一切罪責,只求皇上放過羲和公主。”
這就是一口咬定私通了。
“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何來給你來往寫信一說?父皇,兒臣冤枉啊。”月清歌聲音悲愴。
“其實證明事情真相還有一個法子。”蘇后幽幽地開口道,說罷望向了宗政霖。
宗政霖擺了擺手,蘇后才繼續說道:“那封信上說…說羲和公主腹中已有胎兒,現只需請太醫來把把脈,即可證明公主的清白。”
“正是,等太醫來了,就能證明羲和是清白的。”柳貴妃此時激動的樣子倒是真像護短的母親。
月清歌不再言語,只是弱弱地點了點頭,仍舊是惶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