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不能。”
風(fēng)尋睿就真的跟著粟沐琳跟了一路,粟沐琳如果不是看在風(fēng)尋睿受傷的份上,她就真的要把風(fēng)尋睿扔在荒無人煙的大森林里。
“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風(fēng)獄城。”
“那你是做什么的?”
“風(fēng)獄城主。”
“別鬧了,我和你正經(jīng)事呢,得趕快把你送回去,免得你家里面的人替你擔(dān)心。”
“我沒有家人。”
“額,對不起。”
風(fēng)尋睿雖然帶著面具,卻并不能影響粟沐琳從風(fēng)尋睿的眼睛看到悲傷。
“沒關(guān)系,前方不遠(yuǎn)就是風(fēng)獄城了,你走吧。”
“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嗯。”
剛才那個愛耍賴皮的風(fēng)尋睿不見了,就連語氣都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粟沐琳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但是風(fēng)尋睿貌似并沒有打算再繼續(xù)和粟沐琳聊下去。
“這個,送給你。”
粟沐琳拿出了她從現(xiàn)代穿越過來時帶過來的一串手鐲,遞給了風(fēng)尋睿,風(fēng)尋睿看著粟沐琳。
“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愿意做你的家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都愿意站在你這一邊。”
話是這么說了,可粟沐琳并不知道風(fēng)尋睿其實是風(fēng)獄城主,做他的家人這種話什么的,風(fēng)尋睿還是第一次聽到。
“如果我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呢?”
“就算你是惡魔,那也有你非要做惡魔的理由,如果我沒有辦法阻止你,那我也只能站在你身后等你回頭。”
“哼。”
風(fēng)尋睿一把拽走了粟沐琳手里的手鐲,再沒有說話,不回頭的消失在了粟沐琳的視線里。粟沐琳慫了慫肩,她并不是中央空調(diào)誰都暖,只是從風(fēng)尋睿的眼睛看到更多的是思念和痛苦。
“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可惜我不知道。”
“如果你愿意告訴我。”
“那我愿意幫你承擔(dān)。”
……
“御醫(yī)!御醫(yī)!御醫(yī)人呢?為什么這么磨磨唧唧的?能不能快一點(diǎn)!”
老御醫(yī)也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好歹自己也是一個老人家,枷璃月這么對待老人真的好嗎?
“女皇,女皇你先不要急,待臣先為琉將軍把把脈。”
“那就快一點(diǎn),如果斐斐出了什么事,我拿你試問。”
老御醫(yī)也真的是怕了枷璃月了,這虐待起老人來真的是得心應(yīng)手。可老御醫(yī)也不敢怠慢,畢竟這琉斐歌可是枷璃月的至親,這要是真的有什么事了,她這把老骨頭怎么可能受得了枷璃月的折磨。
可是,老御醫(yī)是替琉斐歌把了好幾次脈,最終的結(jié)果卻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并沒有任何生病的跡象,身體好的不能再好了。
“女,女皇……”
老御醫(yī)雙手右手離開了琉斐歌的手腕,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就好像預(yù)見到了自己的后果一樣。枷璃月皺著眉頭,握著琉斐歌的手,急切的問道。
“斐斐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那需要用一些什么藥?”
“女皇,老臣替將軍把了好幾次脈,可從脈象上來看,琉將軍什么事情也沒有。”
“你說什么?那斐斐怎么可能會突然臉色蒼白暈倒在地,你是不是弄錯了?”
“女皇,老臣做御醫(yī)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誤診過,這琉將軍的脈象真的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只是,不知道琉將軍這突然昏倒的原因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真的沒有判斷錯?”
“回女皇,老臣不敢胡言。”
枷璃月知道這老御醫(yī)忠心耿耿,幾十年了從來沒有出過錯,但是這斐斐昏倒的也太離奇了吧,難道是鬼上身請個大仙來看看?枷璃月回頭望著緊閉著雙眼的琉斐歌,不僅有些心疼。
琉斐歌其實并沒有昏,只是一時之間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黑色的天空中,就連星星都是如此的耀眼。與前幾次的黑暗不同,這次有了星光的照耀,這個世界變得如此明亮。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琉斐歌站在一棵櫻花樹下,晚風(fēng)吹著櫻花樹,花瓣飄落,落在了琉斐歌的肩膀上。
“你來了?”
“什么人!”
琉斐歌看著前方的來人,不僅有點(diǎn)糾結(jié)。
“楚星辰?”
楚星辰默默的朝著琉斐歌走了過來,那語氣溫柔的和平時見到的那個楚星辰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同樣有著銀白色的長發(fā),黑色如夜空般的瞳孔,可面前的這個人溫柔到讓琉斐歌覺得是雙胞胎。
“坐吧。”
楚星辰一揮袖子,面前多出了一個桌子和兩把椅子,桌子上連茶都擺好了。
“你到底是不是楚星辰?”
“那你覺得我應(yīng)該是誰呢?”
琉斐歌實在是找不出面前的這個楚星辰和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楚星辰有什么區(qū)別,如果現(xiàn)實生活中的楚星辰是這個樣子的話,那該有多好。
等等,這是在想什么,他楚星辰和她琉斐歌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就差點(diǎn)打起來,更何況有這種想法什么的,這也太不合適了。
“斐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那這里到底是哪里?”
“夢境。”
“夢境?這又是什么意思。”
“你的身體能夠穿梭在任何一個人的夢境,換一種說法就是可以穿越任何的空間。”
“啊?超能力嗎?”
“如果你要是這么說的話,也算是。”
“但是,在夢境里,任何東西都是相反的。”
“相反的?”
所以黑暗才變得如此的明亮,所以楚星辰才會變的如此溫柔,所以櫻花才會開。
“我想,你肯定很在意那這個夢境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對吧。你可以把它當(dāng)做是假的,也可以當(dāng)做它是真的。畢竟你已經(jīng)存在于這個夢境了,那就是真的。但你又看清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是虛無的,那就是假的。”
“你這個也太深奧了一點(diǎn)了吧,說簡單點(diǎn),其實就是完全在于我的內(nèi)心是不是相信它,信則真,不信則假。”
“理解的很快。”
“就是受不了你們這些古代人,明明一句話就能夠解釋清楚的一個道理,非得用一個長篇大論來解釋這么一個簡單的道理。你們倒是覺得自己有文采了,可是苦了我們這群后代人。”
“斐歌,你的將來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定不要輕易放棄。”
“那是自然,我自己的未來,決定的事情怎么可能輕易的放棄。”
“那就請你一定要記住了。”
“不是,楚星辰,你這什么意思?哎!等等,你別走啊,啊,喂!楚……”
好嘛,神出鬼沒的,這讓琉斐歌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這楚星辰是來搞笑的嗎?話都不說完就跟鬼似得消失不見了。
“回去吧。”
“哎?回哪里去?”
“回到你的世界。”
“可我……”
一瞬間周圍就變成黑色的了,琉斐歌四處環(huán)顧,剛才的那場景一下消失不見了。
“斐斐!斐斐!”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