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景言的家人呢?”
“他啊,從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了。”
“額,這樣啊。”
琉斐歌聽老鐵匠這么說,不僅心里有一些難過,是因為他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是一個人,什么都要一個人扛的這種痛苦。
琉斐歌也不是沒有嘗試過這種痛苦,那種被世界拋棄了的感覺,生不如死的感覺,確實挺不好受的。
“將軍,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老鐵匠你說。”
“洛景言那孩子平常不是容易相信一個人的人,而只要信任一個人,那必然是全心全意,所以,希望將軍不要傷害他,就算不愛。”
琉斐歌知道老鐵匠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她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如果他洛景言想走,她絕對不會留。如果他愿意留下的話,琉斐歌也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我知道了。”
老鐵匠不說話了,專心致志的開始打鐵。琉斐歌握了握拳頭,還是出去了。
“洛景言,能不能不要喊了,我的耳朵都快要被你吵聾了。”
琉斐歌從密道里走了出來,洛景言慌張的緊緊的抱住了琉斐歌,就好像是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一樣,抱住不要松開。
洛景言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琉斐歌是措手不及,琉斐歌輕輕拍著洛景言的背,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別跟個孩子一樣行不行?再說了,我又不是丟了,你至于這個樣子嘛。”
“我不要你離開我身邊半步,我真的好想你。”
畢竟也是十幾年了,洛景言一直沒有找過琉斐歌,就算洛景言再怎么想念琉斐歌,也是忍著不去找琉斐歌。因為洛景言他覺得自己不夠強大,雖然當(dāng)年確實要比琉斐歌強那么一點,可是洛景言自己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努力一點的話,那自己是趕不上琉斐歌了。
“好好好,我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嗎?”
洛景言聽見這句話真的是特別高興,這就像是一句承諾一般。
“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人啊?”
“這倒是沒錯,斐斐從來沒有騙過人。”
洛景言默默的松開了琉斐歌,琉斐歌摸了摸洛景言的頭,很是寵溺,可就是這一動作,讓正好進來的白罹殤看見了。
“你們……娘子!”
白罹殤一把把琉斐歌從洛景言的懷里拽了出來,而且表情十分的嚴肅和不友好。
“白、白罹殤?”
琉斐歌生硬的語氣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一樣很是尷尬,畢竟自己和白罹殤也算是認識的時間比較長了,而且自己心里也是有白罹殤的位置的,這一下就顯得十分的尷尬了。
“娘子,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斐斐和我做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斐斐又沒有和你成親,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洛景言抓住了琉斐歌的左胳膊,也不給白罹殤一點的面子,白罹殤雖然脾氣好,但是也不能夠讓洛景言這樣子的挑釁。
“娘子是我的。”
“你的?”
琉斐歌一會兒被拽到左邊,一會兒被拽到右邊,都不知道到底該向哪一邊。
“你們兩個能不能暫時先不要鬧了,如果你們這樣鬧下去,我到底要怎么安心的去戰(zhàn)場,你們這樣只會讓我分心。先不說你們兩個了,將軍府里還有那么多人,我總不可能要把心分成十幾瓣來操心你們這些事情。想鬧也行,但是能不能等我回來再鬧?”
琉斐歌甩開了兩個人的手,鬧歸鬧,但是現(xiàn)在不是任由這兩個人鬧騰的時候了,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這下又要向后拖延時間了,這讓琉斐歌很是頭疼,所以這也是琉斐歌來到了這個女尊年代不愿意成親的理由,這要是真的成親了娶這么幾個男人回去,估計將軍府都得讓他們給鬧翻了。
“哼。”
“哼。”
白罹殤和洛景言誰也不理誰的撇過頭去,還能不能再幼稚一點?琉斐歌嘆了口氣,唉。
“行了,所以說這就是我為什么不愿意成親的理由啊。”
琉斐歌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但是兩個人因為生氣并沒有聽到。這個時候,老鐵匠從密室里已經(jīng)走出來了。
“啊,老鐵匠。”
琉斐歌見到老鐵匠就立馬迎了上去,老鐵匠把手里的輕弩遞給了琉斐歌,琉斐歌雙手接過輕弩。
“果然是好材料,從外觀都能夠讓人賞心悅目。”
“還是將軍的眼光好。”
老鐵匠看了看琉斐歌身后的白罹殤和洛景言,一眼就看出來兩個人八成是合不來。
“老鐵匠今天真的是麻煩您了。”
“能夠為將軍效力,老夫也是很欣慰了。不過,話也不多說了,去院子里的靶子那里試試這把輕弩吧。”
琉斐歌帶著輕弩來到了院子里,院子很大,正適合練武。白罹殤和洛景言兩個人還是誰也不理誰,一個站在琉斐歌的左邊,一個站在琉斐歌的右邊。
“那么就請將軍開始吧。”
“好的。”
琉斐歌裝上了箭,瞄準(zhǔn)了靶子,把箭射了出去,箭準(zhǔn)準(zhǔn)的在靶子的最中心停了下來。裝箭,瞄準(zhǔn),射箭一氣呵成,帥的讓人無法自拔。
“娘子,原來你還會用箭啊。”
“嗯,是啊。”
洛景言皺著眉頭,不說話了,因為他認識的琉斐歌根本不會用弓箭或者是弩。
琉斐歌并沒有在意身后洛景言的狀況,只是和老鐵匠還在說著需要改進的地方。
這兩個人一聊就聊到了太陽都下山了,白罹殤都快要餓死了。
“娘子,你們還沒有聊完啊,我都快要餓死了。”
直到白罹殤向琉斐歌撒嬌,琉斐歌才注意到天都黑了,而且?guī)讉€人還餓著肚子呢。不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尷尬的說到。
“我們走吧,趕緊回去吧,我竟然沒有注意時間的問題,是我的錯。”
“不過,現(xiàn)在回去也已經(jīng)晚了,要不然我們?nèi)ヌ飕槝侨コ砸活D再回去吧。”
琉斐歌想了想,將軍府里的那幾個人應(yīng)該吃了吧,但是如果不叫他們的話,是不是有一些不太禮貌?
“要不要也叫上他們?”
“他們?不叫!”
白罹殤一想起將軍府里的那幾個人,就氣的牙根癢癢。每次都想混吃混喝,不可能!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
“好、好吧。”
琉斐歌笑了笑,只好任由白罹殤做決定了。可是洛景言卻一直沒有說話,他想要確定一下這個琉斐歌到底是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琉斐歌。
“斐斐,你不是不會用弓箭嗎?”
“啊?我確實不會用啊。”
洛景言愣住了,怎么感覺琉斐歌回答的這么快有些不適應(yīng)?而且這么堅決,也不像是騙人或者是心虛的樣子。
“那你剛才。”
“啊,看別人用多了嗎,當(dāng)然也會用了。”
“真的嗎?”
琉斐歌點了點頭,她可是從來不會撒謊的,因為這有什么可撒謊的,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又沒有什么好丟人的。
洛景言看著一臉真誠的琉斐歌,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太多心了,最不會騙人的,估計就只有琉斐歌一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