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又遇故人
- 大星落
- 花掌門
- 4061字
- 2020-02-28 10:49:04
羅伽兒聽完龍隱的陳訴頓時又是淚眼婆娑,哭個不停。
“姓龍的,你又欺負我們圣主了?可別怪老夫手下無情?”
一位須發(fā)皆白手握龍頭拐杖的老者徐徐進屋。
“熊爺爺。”
羅伽兒一把撲到了老者懷里嚶嚶的哭著。
“哎喲,小祖宗,乖,別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老者輕羅伽兒的后背輕聲安慰著。
“熊老。”
龍隱拱手問候道,本來想說明事情經過,但是還是忍住了,這事兒得羅伽兒開口才行,畢竟是她的孩子,主要看她是什么態(tài)度了。
“姓龍的,打小就看你不順眼,要不是在龍城我非揍你不可。”
熊老提著龍頭拐杖指著龍隱大聲喝道。
“熊爺爺,不關龍隱哥哥的事,是她,還沒死,我們要怎么辦?”
羅伽兒抹著眼淚問道。
“誰?誰沒死?老夫去打死他就行了,哼,敢欺負到我小祖宗頭上。”
熊老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熊爺爺,你聽我說。”
羅伽兒輕啟朱唇,又把龍隱告訴她的事情跟熊老說了一片。
熊老越聽臉色約是凝重,尤其是當聽到馬牛牛這丫頭跟這位小祖宗長得一模一樣時,神色都驚愕不已。
這位小祖宗可是半精靈血統(tǒng)啊,精靈血統(tǒng)的特性就是男隨父女隨母,所以精靈族的人基本都長一樣,她能夠長成這樣的說是沒有一點關系,誰信?而且別人佛珠在手,又是認親而來,這每一條都可都是對上了。
“圣主,不管真假此事都非同尋常,先派可靠的人回去通知教主,然后我們暗中再找出這個丫頭,不可聲張,免得后患無窮啊。”
熊老嚴肅的說道,小祖宗都不叫了,正兒八經的叫上羅伽兒的名頭。
“也只能如此了。”
羅伽兒止住了淚水,輕聲贊同道。
“門主,門主。”
小魚仔在門外輕聲呼喚著,羅伽兒這行人氣勢恢宏,把她嚇得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小魚仔,怎么樣?找到小丑魚了沒?”
龍隱走出房間急切的問道。
“沒找著,但是大白鯊說他看見章魚大叔跟小丑魚搖著船往龍城方向去了。”
小魚仔也是緊張的說著,她現(xiàn)在很害怕再誤事了。
“那我們去龍城,即刻出發(fā)。”
熊老也走出了房間說道。
頃刻間,大船又起航了。
“章魚大叔,就停這兒。我們跑不贏大船的,我們先在這礁石群躲一躲。”
馬牛牛對著章魚大叔急切的說道。
章魚大叔還是一臉木訥:先前不是說趕去龍城么?怎么現(xiàn)在又要躲起來了呢?事兒不急了?
過了許久,章魚大叔才緩緩說道:
“你在逃?”
馬牛牛聽聞滿臉驚愕,這章魚大叔不傻啊。
“對,不逃就沒命了。”
馬牛牛低下頭小聲的說道,畢竟自己欺騙了老實木訥的章魚大叔了,此刻很是不好意思。
“好。”
章魚大叔也不問原因,嘴里淡淡的說著,同時船頭一拐,小船兒緩緩使入了礁石群中。
“謝謝你,章魚大叔。”
馬牛牛神色誠懇的說道。
“命,最重要。”
這一句,章魚大叔回答的很快,看來他對馬牛牛的跑路性質有獨特的見解,要換上和平門的其他人還真的就把她抓回去了。
不多時,果然兩艘大船疾使而過,船上很是熱鬧,夾板上站滿了人對著海面四處張望。
果然,還是追出來了,自己這條小命還真是風雨飄搖啊,好在自己機智。
又過了好一會,兩條大船終于消失在眼前了,夜色也逐漸來了。
“章魚大叔,我們不去龍城了,隨便找個地方登陸就行。”
馬牛牛懇切的說道。
“好。”
小船兒逐漸遠離龍城的航線,使向了另一端。
這一路就遠了,直到了大半夜馬牛牛才登陸上岸,這是一個偏僻的小漁村。
“章魚大叔,謝謝你,我得走了,有緣再見。”
馬牛牛對著章魚大叔鞠躬道。
“好。”
依舊是只有一個字,看來章魚大叔不是傻,而是機智過人,他對言多必失的道理理解得很透徹啊。
在辭別了章魚大叔后,馬牛牛不敢多做停留,繞過了漁村就上路了。至于去哪里他也不懂,先跑出龍城勢力范圍再說吧,然后再想辦法回天河城。
馬牛牛在奔襲了大半夜后,已經是又餓又累了,只是目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看來又得在野外窩一晚了,只是肚子好餓。
又走了幾里地后,一個破敗的廟宇出現(xiàn)在馬牛牛眼前,里面還有火光,看來是有人的,先去討點食物窩一晚再講。
馬牛牛急忙跑了過去,推開了廟門,三雙眼睛齊刷刷的忘了過來,馬牛牛看著其中二人驚愕不已。
一人是金大塊,另一人竟然是李長生,這兩貨什么時候混到一起去了。只是目前還是先別認吧?畢竟對于李長生的感情,他馬牛牛是非常的抵觸。另一邊還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黑妞,手里還提著一把斷刀不解的看著自己。
“夜黑風高山路難走,先借宿一晚,打擾各位了。”
馬牛牛對著三人拱手說道。
“這位公子請自便,我等都是路人,有緣相聚于此也是難得。”
李長生依舊文縐縐的說道。
只是看他目前臉色蒼白,似乎大病初愈啊。
“兄臺貴姓?看樣子臉色不太好啊。”
馬牛牛裝作關心的問道。
“小弟李長生,中州人事,聽聞龍城要舉辦武道大會,特來觀看。”
李長生依舊文縐縐的說著,說完還咳了幾聲。
“哎呀,李長生你這貨該睡了,可別沒到龍城就死了,你理這山民干嘛?”
金大塊炸呼呼的說道,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這位兄臺怎么稱呼啊?”
馬牛牛玩味的對著金大塊說道。
“小胡子,關你鳥事,再問一刀劈了你。”
金大塊惡狠狠的說道。
看來這老江湖心情很差啊,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找個機會得打聽打聽天河城的信息才行。至于這黑妞,提破刀滿臉的警惕樣子說不出的可笑。
“兄臺莫要動氣,出門在外嘛,相識便是有緣,而且這位李兄似乎滿懷心事啊,小子不才師從神算子,要不算上一卦,不準不收錢。”
馬牛牛計上心頭,也裝著文縐縐的說道。
“媽的?再說一句剁了你,你沒算出自己的死期嗎?”
金大塊抽出刀兇神惡煞的說道。
這貨怎么變成這樣了?得拿捏拿捏他,不然遲早闖下大貨。
“這位兄臺開起來面目可憎,似乎家庭方面問題很大啊。”
馬牛牛笑吟吟的說道。
金大塊聽聞,提刀就要砍來。
“再不收斂你的妹妹以后可是要因你而死的。”
馬牛牛一聲喝住了金大塊,允兒姑娘可不正是他的心頭肉?
“你,你怎么知道我還有個妹妹?你到底是誰?”
金大塊依舊憤怒但是又不可思議的問道。
“金兄不必動粗,何不聽一聽這位小兄弟的見解?”
李長生攔著金大塊緩緩說道。
“他娘的小胡子,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我一刀劈了你。”
金大塊收了刀依舊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時馬牛牛也緩緩說道:
“這位兄臺看起來應該是中州人事啊,只是一直不太順吧?少時離家出走,前不久又在北地糟了大罪,嘖嘖,不過也算功德一件。”
“你真會算命?”
金大塊炸呼呼的又問道,只是語氣變了不少。
“都說了,師從神算子,不準不收錢。”
馬牛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
“那他呢?”
金大塊又指著李長生問道。
“額,你且說我算的對不對吧?”
馬牛牛抄手問道。
“對,暫且算你說的對,你現(xiàn)在先給他說說。”
金大塊指著李長生急切的對著馬牛牛說道。
“他?富貴中人,但是看樣子是被情所困了,李兄且說說吧,求啥?”
馬牛牛盤腿坐在李長生對面緩緩說道。
旁邊的黑妞依舊提著刀一言不發(fā)的防備著幾人,仿佛他們是要給她下套一般。
“我,尋人。”
李長生緩緩道。
“尋人?不好不好。”
馬牛牛搖著腦殼說道。
“有何不好?”
李長生急切的問道。
“且說你尋的何人吧?”
馬牛牛心情有點沉重的說道。最好不是尋自己,難道啞兒沒去天河城么?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浪鯊吃了么?
“大師且看。”
只見李長生從包里拿出一副畫作,緩緩鋪開道。
馬牛牛只撇一眼就知道了,這不正是自己所畫的那一幅嗎?他真的找自己啊?馬牛牛心里一陣陣難受。
“李兄,李兄,且收回畫,此畫非同小可,因果太重。聽我一言吧,莫要再尋了,有道是:等到他日花燭時,才是爾等重逢日啊。”
馬牛牛搖著頭難受的說道。
“什么意思?”
李長生急切的問道。
“李兄,她刻意回避,你又如何尋得著?即便相遇了她也不會認你的,只有你成婚了此人才會出來與你相認,你們注定無緣無分吶,若是做個兄妹的話倒是異常合適。”
馬牛牛心情沉重的引導著李長生道。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牛牛她為什么躲著我?”
李長生痛哭流涕道。
“李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切記你要見著她萬萬不可相認,免得惹來殺身之禍啊,遠遠的看著是最好的。”
馬牛牛裝作指點迷津的說道。
“大師,我要該如何做?哪怕看一眼也好,我知道她安好就行了,她這輩子受得苦太多了。”
馬牛牛決定要賣一賣龍城的那一位了,如果李長生信自己的話。但是龍城那一位是非纏身啊,一個弄不好就是惹來殺身之禍的。
“李兄,你我有緣,我就指點你一下,你們此去龍城會見著那人,只是記住萬萬不可相認,只能遠遠的觀看,真有殺身之禍,到時候別說你了,就連你的家人都因此命喪黃泉,況且她是不會認你的,甚至會打你一頓,她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我皆螻蟻,身不由己啊。”
馬牛牛低聲嘆息道。
“啊呸,什么狗屁大事?大哥會事這樣的人?什么狗屁神算子。”
金大塊污言碎語的問候著馬牛牛,因為他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大哥已經死了,掉海里喂魚了,只是大家兜瞞著李長生不說罷了。
“金大塊,你……”
馬牛牛忍不住的當場說出金大塊的名字,但是一時間又啞言了,看來以后得多學學章魚大叔才行。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金大塊驚恐的問道。
“都說了神算子了,你又不信,你們最好是走,馬上走,回到你們中州去,李兄,只要你回去一結婚,我保準你這尋的人三個月內出現(xiàn)在你面前,如若去龍城相認,你們真的生死難定啊。”
馬牛牛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大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么?”
李長生難過的問道。
馬牛牛望著李長生的樣子,心里難受不已,但是又能如何?
“你出來,我與你說。”
馬牛牛指著金大塊厲聲說道。
金大塊也被馬牛牛唬住了,第一時間便跟了出來。
“姓金的,我是看這位李公子順眼才指點你們的,此去龍城不相認還好,若是硬要上前相認肯定惹來殺身之禍,此女身份不簡單,回頭你找機會把他的畫毀了,記住了沒。不然包括你連你妹妹,或者北地的所有有關系的人,都難逃一死。”
馬牛牛低聲的說著,用著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
“大,大師,我也想算一個。”
黑妞也跟著走了出來,輕聲說道。
“你?想算啥?”
馬牛牛一時不知所謂,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我想算我?guī)熜衷谶@次的武道大會能不能拿第一。”
黑妞怯生生的說道。
“第一不可能。”
馬牛牛聽聞,滿口肯定的說道。畢竟這黑妞看起來來頭不大,第一這個名次說不準都內定了,還真的輪不到他們。
“啊。”
黑妞聽聞連連后退,表情似乎很是委屈,同時又低聲道:
“他平時很用功的,又那么厲害,怎么可能不是第一。”
“唉,丫頭啊,因為第一是你呀。”
馬牛牛哄著黑妞說道,他并不想在黑妞這里糾纏太久。
只是黑妞聽聞又是一聲尖叫,不可思議的望著馬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