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失蹤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手法肯定是熟人作案,而且是熟的不能再熟的那種。
馬牛牛獨自尋找了許久后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馬牛牛此時穿著不知從哪里順來的男裝在街上浪蕩著。這么漫無目的的尋找肯定不行,得找到案發現場,那么案發現場肯定也在允兒家或者不遠處。
想到了這一點,馬牛牛又一路打聽,終于來到了允兒姑娘家的大門口。
此時大門緊閉,還有不少衛兵把守,看來自個的便宜大哥也想到了。
又在別院外摸索了一番,馬牛牛依舊沒發現什么線索,就在此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請問,你是牛牛公子么?嘻嘻。”
馬牛牛回頭一看,只見一位嬌滴滴的小娘子正掩著嘴對著自己拋了個羞答答的媚眼。
“額,那個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何貴干?”
馬牛牛學著李長生文縐縐的作揖說道。
“我看你在此地轉了許久,有什么事嗎?還是又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
那姑娘兒此時羞紅了臉問道,但是心里卻期待道:莫不是想來偷自己的?
“也沒啥,就閑的發慌四處轉轉,姑娘可是住在這附近呢?不知家在哪里?”
馬牛牛眼神有點兒迫切得問道。要是住這附近就好,或許能有點有用的信息。
“討厭,怎么問起我家來了,哎呀,叫我怎么回答嘛?人家家里就在那兒啦。”
好家伙,正好住對門呢。
此時,在天河城西南十里處的一個破廟里,傳出來允兒姑娘的哭泣聲。
“妹妹,你就別哭了,哥哥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一個陌生的男音傳來。
允兒姑娘不應答,依舊只是在哭泣。
“逆子,你就是要把家都禍害散了才肯罷手嗎?”
傳來的卻是金老漢的怒喊。
“哈哈哈,家?早就散了,哪來的家?都是你這個財迷心竅的老鬼一手作散的,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你。”
“咳咳……”
是李長生,此時他正在嘔血。
“長生哥哥,你怎么樣了?”
允兒姑娘撲到了李長生面前,關切的問道。
李長生此時癱倒在地,捂著胸口不能言語,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
“妹妹,你醒醒啊,李長生一路負了你多少次?你為何還要癡心不改?”
那男子咆哮說道。
“哥哥,你不要傷害他們了,求求你了,就此收手吧,長生哥哥不會怪你的。”
允兒姑娘淚眼婆娑的哀求道。
“收手?談何容易?我不僅要廢了李長生,還要殺了那個所謂的馬牛牛,他作惡最多,看他搶繡球時奮不顧身的樣子,以為他也是對妹妹一片癡心的,卻沒想到才到天河城就暴露了本性,他就是個色中惡鬼。”
陌生男子繼續惡狠狠的說道。
“不準你傷害牛牛,牛牛不是這樣子的,他只是不懂禮法而已。”
允兒姑娘著急的哭喊道。
“哈哈哈,不懂禮法?我看就是因為懂得太多了。”
陌生男子苦笑著指著眾人說道。
“你問一下這幾個人你就知道馬牛牛在天河城的惡行了,才來第一天就去百花樓哦,天河城里又有多少姑娘家被他調戲過,妹妹啊,他才來多久啊,就如此作惡多端,本質上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反正不管你怎么想,這個馬牛牛我殺定了,你要恨我,就恨吧,遲早你會明白哥哥的用心良苦的。”
“嗚嗚嗚……”
允兒姑娘依舊只會哭,或許馬牛牛這些惡行她也是清楚的。
“劍大公子,得罪了,我知道你對我妹妹一片癡心,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你去殺了馬牛牛,我做主便把允兒妹妹許配給你了。”
陌生男子引誘著劍大公子說道。
“癡心妄想。”
劍大公子一動不動的說道。
“怎么,我妹妹配不上你?”
陌生男子反問道。
“是我配不上允兒姑娘,我只求她開心,決不強求她委身與我,這種條件你就不必和我說了。”
劍大公子一身正氣的說道,更何況馬牛牛說不準還真是他那未相認的弟弟呢。
“妹妹,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啊?這才是你真正的歸宿啊。”
陌生男子咆哮的對著允兒姑娘說道。
“咳咳……”
李長生似乎也想說點什么,但是一著急就咳個不停。
“劍大公子,聽說所謂的馬牛牛其實是來你們劍家認親的?可有此事?”
陌生男子陰陽怪氣的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何干?”
劍大公子依舊正氣凜然。
“那么說來,他也算是你小弟了,如果我殺了馬牛牛,這也算是你們劍家的仇人,如此一來你還會娶允兒妹妹么?還能保證對她好一輩子么?”
“若是允兒妹妹嫁與我我定對她一輩子好,但是你要去殺馬牛牛的話估計難,天河城早已經戒備森嚴了,我勸你還是就此收手吧,我既往不咎。”
“逆子,還不收手?何必還苦苦相逼?”
金老漢悲憤的說道。
“收手?你看看妹妹此時被他們這些人傷成了什么樣?你這個做父親的所作所為是在保護她嗎?你這是把她推向深淵。”
陌生男子對著金老漢怒目咆哮。
“嗚嗚嗚……”
允兒姑娘依舊只會抹眼淚。
“反正我不管,只要傷害我妹妹的人我金大塊絕不輕饒,哈哈哈哈……”
聽這名字肯定是金不換取的,財迷。
“我這就去取了馬牛牛的狗頭。”
金大塊說完便渡步出了破廟。
“聽我一句勸,你去天河城會死在那里的。”
劍大公子好言相勸道。
“死,早在十三年前已經死咯。”
“劍哥哥,現在要怎么辦?”
允兒姑娘淚眼汪汪的問道。
“允兒妹妹莫要緊張,我們都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有允兒妹妹能夠行動自如,不如我現在教你解穴之法?”
劍大公子無可奈何的說道,點穴解穴只法談何容易,普通人沒個三五年哪里學得要領?但是當下還能有啥辦法?李長生眼看快要不行了。
“也只能如此了。”
允兒姑娘應答道。
而此時的馬牛牛在那姑娘口中,靠著出賣色相居然也問出了個大概,一路上正向這邊趕來。
而金大塊正趕往天河城的路上。
不出意外的兩人在一處荒郊野地里遇著了。
兩人四目相對。
身高相貌衣著手中的兵器,跟那姑娘家描述的完全一致,就他了。
馬牛牛心里如是想道。
油頭粉面娘娘腔,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金大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劍已出鞘,直取馬牛牛腦殼。
馬牛牛不為所動,畢竟看不見的奔雷手他都能拿下,更何況這把慢悠悠的劍?
“叮。”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
馬牛牛只是用手指彈了一下那劍,劍鋒擦身而過。
好厲害。
金大塊心里暗暗嘆道。
“現在說出允兒姑娘在哪里,我還能饒你不死。”
馬牛牛冰冷的說道。
以前不敢殺人是因為他們罪不至死,如今綁架怕是強奸撕票都會有了,這種人不殺難消心頭之恨,更何況,受到傷害的可是允兒姑娘。
“嘿嘿,癡心妄想,去替他們收尸差不多。”
金大塊惡狠狠的說道。
他們?還有誰?
沒等馬牛牛過多思考,金大塊耍了個劍花繼續向馬牛牛襲來。
面對這種劍法,馬牛牛氣定神閑從容躲閃。
“你這是什么功法,我的劍不可能碰不著你?”
耍了十幾劍的金大塊疑惑的問道。
“再問一句,允兒姑娘現在在哪?我還能饒你不死。”
馬牛牛冰冷冷的說道。
“哼,你就別裝了,你的本質我看的一清二楚,看劍。”
這一劍居然是劈砍,四處空門大開,馬牛牛看到了機會。
一個靠山貼迎了上去直接把金大塊撞飛,口吐鮮血。手中的劍也來不及劈下,卻已經被馬牛牛順勢握在了手中。
真的太慢了,一切都被馬牛牛看在眼中。
真的太快了,金大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撞飛了,而且手中的劍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對方手里,那瞬間只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
這,這又是什么功法?
金大塊心里滿是震撼,高手絕對的高手。
“你還有一次機會,不然猶如我手中的劍。”
這時只見馬牛牛雙手執劍的兩端,用力一折,那精鋼所注的寶劍頓時斷成兩截。
這,這又是什么功法?
金大塊看得心頭震撼不已,自己學劍十幾年,都學狗身上去了么?居然都不及這娘娘腔萬分之一。
“在哪兒?在哪兒?在哪兒?”
馬牛牛一邊抽打著金大塊一邊咆哮的問道。
此時金大塊被抽得哀嚎不已,半邊臉被馬牛牛打成了豬頭。
“嘿嘿,我不說,我就是不說。”
金大塊癡傻傻的笑著說道。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馬牛牛暴著粗口說道,同時一腳踩下,正中金大塊的小腿。
“啊……”
一聲哀嚎傳了出去。
“好像是哥哥的聲音。”
允兒姑娘說道。
本來學解穴學得好好的,突然這一聲哀嚎頓時分了允兒姑娘的心。
“這丫頭,沒天分,說了用力點下去,她確是拼命的插,幾乎全身穴道都被它插了遍了。而且還特容易分心,前面剛說的要領她轉身就忘了。”
劍大公子心里無奈的想道。
“允兒,去看看,點穴怕你是學不會了,不如進城里找人,順道看看這小子鬼叫什么?”
金老漢也聽到了金大塊的哀嚎,不由得愛子心切,畢竟再叛逆也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啊。
“去吧允兒姑娘,晚了就怕長生兄不行了。”
劍大公子也是如此說道。
允兒又看了看李長生,李長生也點頭贊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