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哈斯和龍末想在這里好好玩上一陣的時候,凌簡卻說了一句話。
“龍末,哈斯,我們今天應(yīng)該回去了。”凌簡收拾了一下東西,準(zhǔn)備走出門口。
“為什么?凌簡,再玩一段時間嘛!”龍末有些舍不得離開龍城,離開銀狼和劍凌。
“因?yàn)樘L時間不在家里,家里可能會遭遇偷盜,別忘了那些馬,要是被人牽走可就麻煩了。”凌簡抱起哈斯,準(zhǔn)備走出門。
“凌簡,要不就再玩一會?”銀狼看著凌簡,想留住他們。
“就不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凌簡說完,走到門外。
“那好吧,話說我好久沒看到棕馬了。”龍末說著,也跑了出去。
劍凌和銀狼走出門外,站到凌簡身邊,和他一起走著。
凌簡看看倆人,問:“這是干什么?”
“送你到城門啊。”銀狼說。“朋友嘛,當(dāng)然要在你走的時候送你一程。”
很快,便到了城門。
銀狼向上面的玩家招招手,他們拉下拉桿,城門慢慢下降著,揚(yáng)起一陣煙塵。
銀狼和劍凌跟著凌簡走到外面的空地上,看著他。
龍末蹲下身來,望著龍城上方的兩條巨龍,有些不舍。
凌簡慢慢跨上龍背,把哈斯放在自己前面,對著劍凌和銀狼揮揮手,準(zhǔn)備起飛。
此時,劍凌慢慢走了上來,悄悄向凌簡手中塞了一本書和另一個東西,還神秘地對他說:“這張紙,你回去再看吧!祝你一路順風(fēng),有空來龍城玩幾天,我們隨時歡迎你。”
凌簡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去,拍拍龍末的頭。
“吼——”龍末長嘯一聲,似乎是在訴說著即將回家的喜悅,又好像在依依不舍地告別劍凌,銀狼和這座高大的龍城。
它昂起頭來,向前慢慢走去,速度越來越快,變?yōu)榱思才埽驮诳煲綐淞值臅r候,它“唰——”的一聲,張開巨大的雙翼,不斷上下拍打著,然后向空中一躍,身體慢慢離開地面,向著天空飛去。
“有空常來玩,路上小心啊!”銀狼對著天空中漸漸消失的龍末他們大喊著。
龍末時不時回過頭去,看著那龍城消失在視線之中。
“嗚——”哈斯也不舍地低下頭,看著天空中漂浮的云朵。
氣氛慢慢陷入沉寂,他們都默默無語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凌簡,”龍末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劍凌給你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呀?”
“讓我看看。”凌簡查看著自己的物品欄,說。“一本書,還有——三顆末影珍珠!”
“汪,那是什么?”哈斯問道。
“用來瞬移,準(zhǔn)確來說是用來逃跑的……”凌簡笑笑,說。
龍城城墻邊上,倆人凝望著天空。
“走吧,銀狼,我們該回到各自的崗位了。”劍凌說著,突然消失了。
銀狼轉(zhuǎn)過頭去,走入城門,爬上樓梯,趴在城墻走廊的圓石墻上,望著遠(yuǎn)方。
“嘶——”一只毒蜘蛛,撲上前去,咬向那個人。
那人抽出一把鉆石劍,揮砍著,將那只蜘蛛殺死。
“嘶嘶嘶——”樹林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幾只蜘蛛的嘶鳴。
“真煩人,這些蜘蛛浪費(fèi)了我不少時間!”那個人說著,沿著小路向叢林深處走去……
叢林深處的小屋里,一只蜘蛛爬了進(jìn)來,對著面前的玩家說:“有人闖入了蜘蛛林,向著這里走來!”
那個玩家放下手中的水瓶,抬起頭來,看著這只毒蜘蛛:“真有趣,又有人來了,不過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來到這里。”
他的頭頂上方,閃著紫色的名字,卻并不同普通玩家一樣的白色。
“嘶嘶嘶——”蜘蛛聽了后,慢慢退下,爬出窗外……
“那那本書有什么特別之處嗎?”龍末扇著雙翼,問。
“有,上面還殘留著一些墨水,好像是城主剛寫不久的。”凌簡摸著手中的書,說。
哈斯趴在凌簡邊上,看著這本奇異的書,問:“要不打開看看吧!”
“這件事回去再說,城主叫我們回去慢慢看。”龍末剛才偷聽了劍凌和凌簡的對話,說。
“那就這樣吧,應(yīng)該快到了,龍末,注意點(diǎn)下面,別飛過了。”凌簡收起書,說。
龍末慢慢下降著,下面模糊的地面又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這里是一片深色橡木林!”凌簡看著地面,說。
“有什么好驚訝的,不就一片樹林嗎?”龍末問。
“聽說,離龍城最近的地方,有一片深色橡木林,這片深色橡木林據(jù)說是龍城這里最恐怖的地方,里面的蜘蛛數(shù)也數(shù)不清,殺也殺不完,而且不是一般的蜘蛛,還是小巧的藍(lán)色洞穴蜘蛛!”凌簡往往下面被樹葉遮擋得不露一絲光的樹林。“這里的地形更是奇妙,樹葉把地面上方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這讓蜘蛛在白天也會攻擊闖入者,那里似乎是蜘蛛的老巢……”
“可是凌簡,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洞穴蜘蛛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樹林里,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只會出現(xiàn)在洞穴里不是嗎?”龍末提出來一個問題。
“呃,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應(yīng)該是那里面有一個礦洞,礦洞里有一個廢棄礦井,廢棄礦井里又有幾個毒蜘蛛刷怪籠吧!”凌簡想想,說。
但是,事實(shí)并不是這樣。
在小屋里的玩家,突然站起來,取下展示框里的奇特方塊,接到一個紅石上,并在上面敲打著,似乎寫下了什么東西。
他弄好后,接上一段紅石,緊接著,邊上的高頻紅石就開始不斷運(yùn)轉(zhuǎn)起來。
那方塊每接觸那些紅石,邊上就會憑空出現(xiàn)一只蜘蛛,嘶鳴著向外爬去。
這就是這些蜘蛛的由來,除此之外,在那小道的邊上的每一個黑暗的隱蔽的角落里,一個籠子中,一只小蜘蛛正在飛快轉(zhuǎn)動著,里面冒出火花,籠子外面出現(xiàn)一些白煙,幾只藍(lán)色的蜘蛛,瞪著血紅的眼睛,搜索著邊上的可攻擊的生物。
這些刷怪籠的數(shù)量非常多,居然還放在地表之上,可見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人為的。
那個玩家看到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打掉一個紅石,那整個高頻紅石停了下來,方塊外面的蜘蛛,全部跑出了門外,爬入樹林消失了。
“今天就先到這,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活著進(jìn)來。”他笑著拿下方塊,掛回墻上……
“呼呼呼呼——”飛過那片神秘的橡木林,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小河,上面是一座小橋,前面就是凌簡的木屋了。
“要到了!”哈斯看著前面,叫著。
龍末的頭向著下方看去,它的身體慢慢往下降著,碰到了地面,剛好降落在木屋門口。
凌簡跳下龍末的背,打開門,拿起鎬子敲下木門后的圓石。
“啪!”兩塊原石掉在地上,家中什么都沒有變,還是一樣的箱子,一樣的地板,一樣的工作臺和一樣的窗戶,只是沾了些灰塵。
凌簡松了口氣,看來沒有在家的這一天一夜,家中并沒有少掉什么東西。
“嘿,棕馬!”龍末奔到馬圈邊上,看著埋頭吃草的幾匹馬兒,尋找著棕馬的身影。
那棕馬抬起頭來,走到柵欄邊上:“嘿,龍末,你現(xiàn)在都比我還高了,記得你剛來的時候,就只有我的前腿那么大!”
龍末趴在柵欄上,問:“我們不在的這一天里,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嗯,帶你見一個新朋友。”棕馬說著,看向馬圈后面。
一只羊駝,一只背著箱子的,被綠色羊毛地毯裝飾著的羊駝,低頭吃著地上的青草。
“它是哪里來的?”龍末好奇的問。
“一個多月前,逃走的那只。”棕馬看著羊駝,說。
“汪,龍末,看什么呢!”哈斯跑過來,說。
龍末把前爪從柵欄上放下來,推著哈斯:“去,把凌簡叫過來!”
“嗚——真掃興,我剛來就讓我去干事情。”哈斯搖著尾巴,跑入門里。
凌簡正在收拾著屋子,哈斯突然跑了過來,咬著凌簡的褲腳,往外拖,還一邊說:“主人,龍末叫你出去看看!”
凌簡低下頭,停下手中的工作,和哈斯走出門外。
那羊駝抬起脖子,奇怪的叫了一聲,向著龍末走來,它的頭上,漂浮著兩個字:艷玲。
“怎么了,龍末?”凌簡在哈斯的帶領(lǐng)下走了過來。
“你看這只叫艷玲的家伙。”龍末看著它說。
凌簡打量著這只羊駝,打開它身上的箱子,里面有很多的東西,不過有十格是不同的食物,只有四格里有鐵鎬,劍,斧頭和半組的橡木。
“龍末,你能不能問問它是從哪來的。”哈斯對著龍末說。
龍末看了一眼哈斯,看著艷玲說:“你是從哪里來的,還有,你是不是有主人,而且,為什么棕馬要說你是一個多月前逃走的那一只?”
艷玲望望龍末,說:“可以,不過我現(xiàn)在餓了。”
“這好辦,凌簡,你有沒有小麥?zhǔn)裁吹模俊饼埬﹩枴?
“有!”凌簡拿出剛才整理屋子時還沒放到箱子里的小麥,拿到艷玲前面。
艷玲只是看了看那小麥,扭過頭去,不屑一顧地說:“呸,我才不吃這種只有牛羊馬驢這些低等動物才會吃的東西呢!”
棕馬聽了,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艷玲說:“艷玲,我們馬吃的應(yīng)該不止是草,還有金蘋果和金蘿卜!”
“哦,剛才說錯了。”艷玲立馬改口。“反正我不會吃這個東西的!”
“汪,那你想吃什么,有得吃就不錯了,要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你這種態(tài)度,我恨不得把你給吃了!”哈斯看到艷玲這樣的態(tài)度,有些不耐煩了。
“呸——”艷玲噴出一些白色的口水,吐在哈斯臉上。
“汪!”哈斯大叫一聲,退后一步,甩著腦袋跳進(jìn)邊上的水池里。
“你這個討厭的家伙,還噴我口水!”哈斯狼狽的從水池里爬上來,瞪著艷玲說。
“好了,哈斯,別鬧了。”凌簡攔住哈斯,放下一個工作臺,把小麥合成了干草塊。
凌簡拿著干草塊,問:“那這個東西呢,合不合你的胃口?”
艷玲看了,跑上來點(diǎn)點(diǎn)頭,吃下干草塊。
“呃,其實(shí)干草塊不就是九個小麥合成的嗎,還不是低等食物——”龍末小聲地說。
“好了,你快說吧,既然你都吃了我們的東西。”凌簡說。
艷玲刨刨地上的草,回憶起自己的經(jīng)歷。
“嗯,在一個多月前,我就來到了你們家里,被拴在樓下,我的主人在你們這里住了一晚后,就消失了。我掙斷拴繩,跑出門外尋找主人,但是找了快一個月了,也沒有看到他,還繞了回來。當(dāng)天晚上是血夜,我決定先在這里住一陣再說,就和棕馬交上了朋友。”
“凌簡,這么說來,艷玲就是一個月前那個小偷的羊駝!”龍末回憶起來。
“好了,不管怎么樣,艷玲,你愿不愿意和我們住在一起,你的主人可能在昨天晚上的血夜里死了。”凌簡對著艷玲說。
“嗯,那就先這樣吧,不過這個家伙有點(diǎn)讓我覺得很心煩。”艷玲看著邊上的哈斯說。
“汪,你這是什么意思!”哈斯露出一口利齒,大叫著。
“好了好了,別吵!”龍末隔在它倆中間,說。
“走吧,天色不晚了。”凌簡說著,走向門口。
“等等,我睡哪里!”艷凌問。
“和棕馬一起吧。”凌簡說。
“不要不要,我不要睡在馬圈那種地方!”艷玲跺著腳,跟上凌簡。
“汪,你可不能睡屋子里!”哈斯叫著說。
“艷玲,我們一起睡吧!”龍末說。
“嗯,好的,只要不和這家伙一起睡。”艷玲嫌棄地看看哈斯。
“切,那就算了。”哈斯和凌簡走進(jìn)屋里,上樓去了。
龍末因?yàn)轶w型太大,所以和艷玲睡在門口。
龍末趴在地上,長長的脖子和尾巴卷在一起,趴著閉上了眼睛。
艷玲也跪了下來,但是不知是因?yàn)樘鞖馓溥€是自己一個害怕,當(dāng)太陽落到地平線時,它擠到了龍末的身邊,趴在龍末的懷里。
“嗯?”睡得很淺的龍末感到自己身邊擠進(jìn)來一個涼涼的毛絨絨的東西,馬上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邊。
艷玲正靠在龍末邊上,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龍末舒了一口氣,頭慢慢落下來,輕輕放在地上,沉沉地睡去了。
路程才行進(jìn)了三分之二,天就已經(jīng)黑了。
那個玩家已勞累不堪,喝下一瓶夜視藥水,接著趕路。
“嘶嘶嘶——”邊上的蜘蛛,眼看到了晚上,更加瘋狂地向著他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