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們兩個，都是無法拋棄身外事的人。”

子書姬沐想，可能這一生就注定了，有些事情是分先來后到，仇恨和權利的追逐，注定比他重要。

“是，我是不懂，可是臣霽對你的好，你難道真的沒有感動過嗎？”

子書溪有點惱怒，其實她總覺得臣霽就像她，同樣的對姐姐好，同樣的不求回報，可是全心付出，也無法在她心里留下重要的位置，似乎一直都是可有可無。

“我感動，我也愛，但是這些感情，無法阻擋住我的理智，我內心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其他的我真沒有心力去管，你明白了么？”

姬沐感覺很累，對于這個觀念，自己和子書溪似乎永遠都無法統一，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呢？

“你的追求…，呵，不就是武道巔么，為了這個，你絕情欲就算了，還把自己身子骨弄毀，成了個假女人！因為所謂的武道，你殺了多少人？……如果以后我擋了你的武道，你會不會把我除了……”

姬沐渾身僵硬，感覺血液在倒流，她不敢相信，阿溪會這么認為她。

“不會，永遠不會。”

“就算你以后會阻擋了我的路，我都不會傷害你。”

姬沐強忍內心的痛苦，她為什么不能被理解，就算所有的都認為自己殘忍，可是妹妹始終是理解的，現在連她也認為自己錯了么？可在這吃人的世界，如果自己不強大，不去改變，那么死的，就是自己了。

子書溪也覺得自己話太過了，她其實不是責怪姐姐，只是渴望著能得到姐姐的愛，更多，更多的愛。以及心疼她為了練功而傷害自己身體，想要告訴她，你就算是想實現自己的追求，也不要以傷害自己為代價。

雅閣里，此時一片安靜，房外

晨風鳥時不時啼鳴，傾國傾城，守在外面大氣都不敢出，兩個主子斗嘴時，她們每次都是躲得遠遠的，就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你再睡會兒，傷還得好好養著，我一回來就處理你的事情，師傅那邊我還沒去，現下得去交代了。”

姬沐看現下再呆下去，怕是又要爭執起來，就準備率先出門去。

“嗯，姐姐先去忙你的吧。”子書溪現在心情已經平復下來。

姬沐走出房門，看見傾國、傾城兩個俾子，恭敬的立在那。

“照顧好阿溪，我先去忙了”

“是”

姬沐回頭看了看子書溪所在的地方，嘆了口氣，最后還是走了。

神宮分為十二殿，二十四閣。姬沐師傅所居住的蕩天殿是位于十二殿之首，其次依次是天佑殿、昊宇殿、永博殿、天梭殿、翎祁殿、承朝殿、睿雨殿、德建殿、滎平殿、祥茂殿、誠思殿。

二十四閣就是分布在十二殿中的閣宇，一殿二閣是神宮始祖所分，千百年來一直按著這個格式。

姬沐的鳳天閣就在蕩天殿內，沿著樓欄姬沐到達師傅所在的蕩天殿內，大殿無人。內寢陳賀侍奉著公孫欲棋。

“咳……咳……”姬沐還未走進內寢，就遠遠的聽到公孫欲棋的咳喘之聲。

“陳賀，你下去吧，姬沐來了，她照看著我就行了。”姬沐功力現在已經深不可測，但是公孫欲棋還是能在她未曾靠近就能感覺到。

“是。”陳賀放下手中的湯藥，退出時，看見姬沐在門口，向她低了低頭，問好。

“師傅身體現在如何？”

“主人，現不大好。”

陳賀滿是憂心，頭發都已白了數多。

......

姬沐進入內寢后，端起那碗湯藥，把剛才陳賀未曾喂完的，給他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