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魚爛蝦??”
花老板聞言嘴角抽搐,方軒是哪兒來的自信,面對十幾個大武士還如此平靜,而且有心思嘲諷。
那十幾個大武士面露怒色,他們雖然是被雇傭而來,但不過是起到威懾的作用,傭金并不是很高。
花老板讓他們抓住方軒,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個和尚而已,能有什么手段??
方軒所言,無疑讓他們感到被蔑視,他們雖然是資源培養(yǎng)起來的偽大武師,但是修為在那了,就算方軒是武宗,也不敢和他們十幾個大武士硬拼!
“死!”
這些大武士果然背棄了花老板的吩咐,選擇搞死方軒,以消心頭之火。
他們都是來自落日城,豐山雇傭團的人,自打到了大武士境界,都是作為精英雇傭者的存在,參與過不少的任務(wù),所以,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是不少,個個出手,都是朝著方軒的死穴上招呼。
武宗以下,所謂的武技,不過都是掌、拳、爪、指這幾種,將血氣附著在上面,達到加強殺傷力的目的。
但是,血氣面對比它高級的氣,就會如同平民遇見了王,立刻就被驅(qū)散、征服、甚至消滅。
就在這些大武士剛出手,相互的思緒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看眼就要觸碰到方軒的面門時。
張寒涼趕到,作為凝納金丹境的修真者,他已經(jīng)對自身的靈氣掌控自如,達到化氣成丹,將一身的血氣與靈氣融合為一體,鑄成靈血金丹的地步。
當他將凝納精煉的靈氣散發(fā)出來,形成氣勢的時候。
那些大武士們附著在手或身體上的血氣,立刻如同耗子見了貓,龜縮回了體內(nèi)。
“啊~~!怎么了?!”
“我的血氣,怎么不見了?!”
“去死!”
有的大武士反應(yīng)過來,及時收了手,有的則是不以為然,繼續(xù)以肉掌擊打方軒。
方軒已經(jīng)是武宗境界,不要說張寒涼來了,就算沒來,他一樣可以收拾這群人,只不過,他不想出手而已,打打殺殺什么的,交給手下去做就好了!
肉掌打在方軒身上,如同撓癢癢一般。
那幾個大武士,面露驚異,仿佛不信,又是一下,可方軒依舊毫發(fā)無傷。
這時,他們才知道,這是一塊兒鐵板,咬不動!
張寒涼剛到,離得遠,只能氣勢壓人,可沒想到還是有那么幾個漏了的!不由懊悔以及憤怒,這群狗東西,竟然敢攻擊他大哥,簡直無法無天!神也是這群凡人可以褻瀆的嗎?
“找死!!”
這下,輪到張寒涼反攻這十幾個大武士了。
太大的境界差距,不是人數(shù)可以填補的,張寒涼不過僅僅用出清水、如魚、流云,三種道法中的兩種。
這十幾個大武士便紛紛人頭落地,有的更是死不瞑目,為何這簡單的任務(wù),會有如此強者。
花老板等一眾人,見到張寒涼如此生猛,不過幾十個呼吸的功夫,幾乎是一劍一人!恐怖如斯!
于是,他們萌生了退走的念想。
可是,張寒涼并不會讓他們?nèi)缭?,一雙冰冷而充滿殺意的眼睛看向花老板他們,開口道:“我就說莫仁那小子怎么說有一群豬,原來是你們?!”
聞言,各位老板們不由臉色漲紅,敢怒不敢言。
劍指前方,張寒涼再次開口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豬,也敢冒犯我大哥?現(xiàn)在我就拿你們的人頭,來消消火氣?。 ?
金丹轉(zhuǎn)動,靈氣勃發(fā)而出,周身血紅靈氣圍繞,仿佛如同一個殺人惡魔,一把滴血清劍,配上周圍那些死不瞑目的人頭。
花老板等人,腿腳嘚瑟,一個不小心,跪了!
“繞···饒命?。?!”
他們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作為聰明人,他們知道,多說無用,眼下只能想盡辦法,消了眼前這個魔頭的火氣。
張寒涼可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已經(jīng)一步邁出,身影縹緲,尋不到蹤跡。
這是他進階金丹境界之后,如魚道法的高級演變。
此時,花老板眾人中,只剩下國書院幾人依舊站立著,并且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
他們有這個資本,也有這個能力。
“閣下!消消火氣,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見面就生生死死,讓江湖中人笑話!”
文弱書生開口,同時,隱隱約約的,一股不弱與大武宗的氣勢散發(fā)出來,籠罩場中。
這不同于張寒涼那般,有強烈的侵入性。
反而,這種氣勢,很柔和,仿佛將所有人包容進去,大有一種寬廣胸懷的感覺。
這是國書院獨有的正氣之勢,借天下正道運勢,化勢成氣,以氣修行,教化天下,為正不苊。
“呸!什么狗屁朋友,一群凡人而已,而且,現(xiàn)在我是修行界的人,江湖和我有半兩錢的關(guān)系?”
張寒涼不緊不慢的提劍走來,憤怒狀態(tài)之下,他最喜歡慢慢的折磨對手的內(nèi)心,再殺了對方,這樣才能讓他泄憤。
“閣下,我們乃是當朝國書院欽點的下派官員,你這樣對我們惡意洶洶,恐怕不好吧!”
文弱書生見張寒涼不吃軟的,而且竟然是修行者,不由皺了皺眉,修行者做事,毫無顧忌,屬于無法無天的那類人,他們心中只有修行。
“哦?”張寒涼停下腳步,仿佛在思索,又開口道:“你們是國書院的人?”
文弱書生點頭,一身氣勢隱而不發(fā),身邊的幾人也是準備著隨時待命。
“那么,這樣的話!”
張寒涼突然放下劍,搖了搖頭。
文弱書生見狀瞇了一下眼睛,他不相信張寒涼會就這么輕易的退卻。
果不其然,張寒涼剛剛話落,突然又抬頭,眼中充滿了興奮,哈哈大笑,并喊道:“你們就都去死吧??!哈哈!”
流云!
張寒涼突然一下消失,花老板等人紛紛左右張望,這樣,他們更加的緊張,若不是自己身體不爭氣,有著國書院的人罩著,他們到是并不害怕。
文弱書生也緊皺眉頭,他沒想到張寒涼竟然這么不給國書院面子,還好之前氣勢放出,籠罩全場。
此刻,張寒涼正不斷的在他們周圍游走,仿佛無影無蹤的云氣一般,速度快到了極致,便是文弱書生感應(yīng)狀態(tài)之下,也是勉強跟上。
“在這!”
文弱書生突然面朝左面,伸手向上一揮,袖袍瞬間變得堅硬,要去抵擋張寒涼致命一劍!
耳邊傳來聲音,讓文弱書生瞳孔瞬間放大!
“錯了!在這~!”
回頭,只見一股寒光迎面而來,快到文弱書生都反應(yīng)不過來,就要刺中。
“先生?。。?!”
文弱書生周圍的那幾人驚呼,可惜來不及!
“完了!我們死定了!”
花老板聞聲回頭,瞬間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就在所有見到的人都以為文弱書生必被擊中的時候。
方軒的聲音突然傳來,就在劍芒停留在距離文弱書生眼前三毫米的半個呼吸之前。
“寒涼!”
時間停留在了這一刻。
一把滴著鮮血的清劍懸浮在空中,直指文弱書生的眼球,只差一絲就能突破進入。
文弱書生睜著眼睛,他幾度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沒想到這劍卻停了下來。
一絲冷汗順著額頭和鼻尖冒出,滑落。
徘徊在生死之間,大起大落,文弱書生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睫毛落下,斷成兩截,悠悠飄落,塵歸塵,土歸土。
“寒涼,我都說了多少回了,不要總是殺殺殺的!咱們都是文明人,能動口就別動手!你看看你,嚇到人家了吧?”
方軒搖搖頭,一副責怪的樣子,慢慢走來。
張寒涼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一雙充滿了戲謔的眼睛,看著文弱書生幾人。
劍慢慢退開,飛回張寒涼手中。
“御劍術(shù)!”
文弱書生心中想道,看著張寒涼年輕的面容,卻覺得這是一個金丹老怪!??!
他絲毫不懷疑,若是沒有方軒剛才的那句話,張寒涼絕對會一劍捅破他的頭顱,然后將他劈成兩半!
本自持不輸于張寒涼修為的他,也不由感慨,果然修行者個個都是怪物!
同時,張寒涼驚人的控制力,以及方軒能一言喝止這必殺的攻擊。
可見張寒涼的實力,以及對方軒的唯命是從。
不由得,文弱書生將方軒比到了大者級別的位置。
“各位,不好意思,本想著讓我弟弟出來和你們講道理來著,沒想到他這個人粗魯,沖撞了各位!你們,沒事兒吧?”
方軒笑呵呵的,還上去象征性的扶起花老板。
花老板哪兒敢再說話,一直搖頭,意思沒事兒!
殊不知,剛才那致命一擊的余威,已經(jīng)讓他內(nèi)衣浸濕了。
“沒事就好!”方軒點點頭,突然一副想起了什么的樣子,說道:“各位,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剛才各位說,要我給錢~可我沒錢啊~這可怎么辦?”
“不不不!不要了,一分都不要了!”有人連忙出聲。
“是啊,我們不但不要了,還要給你錢!沒錯!其實是我欠王夏子錢!我這就給你!”這是一個比較有頭腦,從頭至尾,只想著吃外漏的家伙,此時為了讓方軒熄火,更是先表達誠意,可見其油滑。
方軒聞言,搖搖頭,開口道:“錢?!我沒有,也不需要!可是,我缺人!”
“缺人?”
眾老板面面相覷,不由得,他們已經(jīng)入了方軒的圈套,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