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寺的伙食也繼承了華國寺院的風格,各種素菜,還真的應了明壽的那句管夠!
方軒不過是說了不用太麻煩,簡單點兒就行!可不至于這么簡單吧!
他一臉不情愿的吃完飯,回到安排的房間。
“可憐我還是你老板,竟然這樣對待我!”方軒一邊兒翻著經書,一邊兒喃喃的抱怨晚飯太差。
“咦?!!!”
突然,經書消失了,方軒呆了一下,揉揉眼睛,也不見經書。
“哪兒去了?”
經書可是他的根本所在,他在這的一切都是依經書而存在的,四處找了找,甚至將宿舍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經書。
這下子,方軒渾然忘記了晚飯帶來的不快,而是開始著急上火。
最終,折騰了一宿,方軒有了兩個發現。
第一,經書的確是消失了,更準確的說,是真正的與自己融合了。
第二,就是自己的修為竟然已經突破了那道瓶頸,進入了武宗之境界。
之前的陰霾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興奮和欣喜。
日頭穿透窗戶,照在他臉上,這才知道,已經亮天了!
起身就推門而出,翻天碑還被他放在明心寺大門口,量誰也拿不走,所以也放心。
如今,他感覺到格外的輕松自在,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走起路來都嗖嗖帶風了,最重要的是不用弓著背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后,方軒美麗的心情,只保持到了午飯的時候,因為面對那些素的不能再素的飯菜,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怎么樣?昨晚見老板吃的很好,所以讓他們做了更多,老板可要都嘗一嘗~”
明壽在方軒一旁笑呵呵的說著,這笑容在方軒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可愛且腹黑!
方軒努力的嘗試去吃上兩口,得!連鹽都不放了!油不放我這就原諒你了!鹽都不放,那還做菜干嘛?直接生啃得了?!!
于是,失去了胃口的方軒放下筷子,說道:“我吃飽了!”
“老板這就吃飽了?!還是張施主胃口好啊~”明壽頗為意外,他還以為方軒會喜歡這些素菜,誰知道,吃得最歡實的是張寒涼。
張寒涼雖然不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但是也沒餓到過,吃的也是不差,特別是到了三韶山,吃的更是山珍海味。
張寒涼吃的那么歡實,完全是因為陪他一同吃飯的有一個圣僧,還有一個比圣僧還牛逼的前輩,圣僧都說前輩愛吃了,他若是表現出不愛吃的樣子,豈不是惹前輩厭惡?
等張寒涼將滿桌的素菜,在強顏歡笑的表情中送進了肚子里后,方軒說道:“原來你這么喜歡吃素菜?那太好了!”
張寒涼聞言,激動的深吸口氣,這飯沒白吃啊!
“以后吃飯,素菜就都歸你了,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說,這一路上總吃肉,憋屈壞了吧!”方軒繼續說到。
“我……”張寒涼愣住了,此時此刻,他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方軒點了點頭,說道:“吃飽了就走吧,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對了,明壽,讓人給他做一些素菜拿著!省得他在路上沒菜吃。”
張寒涼欲哭無淚,我不是喜歡吃菜啊!
方軒和張寒涼再次出發,明心寺的眾多和尚送行,明壽站在大殿門口,目光投向方軒這里,喃喃道:“我佛慈悲~”
守門的那人見方軒和張寒涼出來,默默的退一旁,明心寺的修佛者們都集體送行,他若是阻攔,必定要挨指責。
車已經備好,這次方軒要直通神力宗。
“文長師兄,神力宗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沒聽說過有這么個宗門?”待方軒乘坐的車離遠了,為方軒安排車的那和尚才問道文長。
文長也是奇怪,神力宗不過是個小宗門,小的不能再小了,回答道:“不過是一個不入級的宗門,聽說幾年前還是有門級的,可是在原來的無印宗被覆滅之后,就一降再降,到現在連門級都沒有,屬于不入流宗門。”
當初,神力宗少主趙大力和老仆人因為挺身幫助方軒而免于被大長老殺害,所以在眾多的神力宗無頭尸體中,并沒有他們兩個的。
凡是宗門的弟子身上都有身份令牌,這是為了辨別身份,防止有人蒙混入宗。
而大長老屠殺沒有浪費精力去毀掉這些東西,令牌還在,所以這些尸體的身份還是很好辨別的。
當大宗派下來的人員前來調查,發現了這場屠殺和明祿時。
大宗是又驚又怒,驚的是明祿,怒的是屠殺。
于是,大量的高手被下放,查找線索,要找屠城的兇手。
最后,尋到了因為方軒被李長虹帶走而失心瘋的大長老那里。
那時的鄱陽宗,全宗上下,已經滅門,宗主不知所向,只剩下在宗門殘垣中不斷尋找什么的大長老。
這才有了后來大長老被大宗高手追捕,又跑到無印宗,最后到株洲,被不知名的人給打傷,大宗高手將其擒回大宗的事情。
至于神力宗,在大長老被擒之后,就受到了大宗的制裁,卻又不知什么緣故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門級也是一降再降,最終到了不入流的級別。
因為趙大力失蹤,神力宗內部又為了某些東西而內斗,所以,門級的事情在他們眼里完全被無視,好幾年過去了,還是這個樣子。
大野的西部,在大野域和另外一名為闊山的域之間,那里有一座貫通闊山域的山脈。
山脈的東角,神力宗就在那里。
所以,方軒想要去神力宗,就算坐著車,沒有兩三個月是到不了的。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消化經書融合之后的新變化。
車行兩月,已是入了秋冬之季。
在這段時間,方軒也終于弄明白了之前經書消失融入他身體的事情。
武宗是一個門檻,他不入武宗境界,氣血就不能轉化罡氣,沒有罡氣,經書就不會徹底與他融合。
所以,在他成為武宗的時候,才算是徹底得到了經書的認可。
他一直對這本經書保持距離,能不用它就不用,因為他害怕這詭異的經書會導致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現在,他完全沒有了這種心態,反而他有種感覺,自己就是那本經書,經書就是他自己。
不過細思極恐,這種感覺十有八九是經書無形的將這種意識印在了他的心中。
除了這種感覺的改變,還有關于經書帶來的各種能力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