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人生能有多少事可以如意呢?
講真的她不知道。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這么想著。
胃上泛胃酸。
突然便疼了起來。
啊,真奇妙。
她突然想起來,他走了以后,她都沒好好吃頓飯。
以前滴酒不沾的她居然喝了那么多的酒。
他要是看到了,會生氣的吧?
胃越疼越厲害,逼得她站了起來,熟捻地取出胃藥,就著冷水喝藥的時候,她突然想吐,又跑到廚房一個勁地干嘔。
這一嘔,就把她吃下去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她胃空得厲害,越發疼。
她想吃點什么,又不想動。坐在廚房間,一個勁地咳嗽。
胃在疼。
翻滾著鬧著。
她痛極,手壓著肚子蹲了起來。
真疼呀。
是真的疼呀。
疼到心里去了呀。
眼睛酸酸的,眼淚盈滿了眼眶。
蘇溫梨哭了出來。
她哭著說:“我好想你呀……”
真的好想你呀。
我真的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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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空氣里是飯菜的香味。
她躺在床上,頭昏得有些疼痛了。
昏到有一瞬間以為時光倒流,她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陸殊星還在的那段時間。
她只是怔愣了一會,然后笑了笑,又被清醒地扯回現實。
嘶。
昨天,不是在廚房嘛?
腳踩在地板上有些涼。
她卻不想再去找拖鞋。
就這樣走到客廳,透過廚房間的窗,她看見楚枝渝的身影。
她圍著圍裙,很熟練的模樣。
蘇溫梨走近了些,靠在廚房間的墻上問她:“什么時候醒來的呀?”
楚枝渝看了她一眼:“不久前。”
隨后似是抱怨一樣的說:“你家怎么連做早飯的東西都沒有?”
蘇溫梨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不是我家。”
楚枝渝低頭又看了她一眼,嘴角帶笑,什么都沒說。
可能是真的沒菜吧,楚枝渝也沒燒什么,就弄了點煎蛋,搞了粥,還買了油條豆漿和包子。
看起來豐盛得很。
蘇溫梨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晚上楚枝渝口中的人。
楚枝渝這么優秀都沒能把他拿下嘛?
“陸殊星……是經濟學院的那個嗎?”
蘇溫梨心頭一跳,條件反射地看著楚枝渝:“怎么會提起這個?”
“……”
楚枝渝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昨天晚上我醒來的時候,你一直喊這個名字,我問你他是誰,你說……”
蘇溫梨的心都提起來了。
她不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吧?
楚枝渝只是笑了笑:“別激動嘛,你什么也沒說,就睡過去了……”
蘇溫梨的心被懸下。
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
“那,陸殊星是誰呀?”楚枝渝問她。
“一個朋友而已。”蘇溫梨這樣說著。
明知楚枝渝不會相信。
楚枝渝也了然于心,喝了口豆漿,笑了起來:“你家附近的豆漿真好喝。”
話題便從此刻轉移。
她沒有說。
當時她哭了好久,哭著告訴楚枝渝:“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既然蘇溫梨不想說,楚枝渝也不打算再問。
楚枝渝的魏南楓。
蘇溫梨的陸殊星。
都是這個清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