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的寧汐然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后半夜,才悠悠轉醒。
望著窗外的月光灑滿悅汐樓,寧汐然心頭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知道寧昊天怎么樣了?偷偷去瞧一眼。寧汐然觀察了周圍的一切,躲過暗中的守衛,悄然掠進寧昊天的住處。
站在床旁靜靜地凝望著這個中年男人,劍眉,鷹鼻,菱唇,真是一個充滿男人魅力的中年大叔。怪不得當初自己的娘親死活要嫁給他。
寧汐然又給他把了一下脈,確定已無大礙,她也放心了,畢竟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就是好。
寧昊天感覺到有人在他跟前,可是無論他多努力都無法看清他的樣子,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小女兒。
“汐兒,汐兒,我的小汐兒”小的跟蚊子聲一般,可是對寧汐然這種內力深厚者還是聽清楚了,嚇得寧汐然一哆嗦。
幸好是說夢話,還以為認出來了,嚇死她了。不能再在寧府待下去了,她還是乘早溜吧,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候。
寧汐然回到悅汐樓之后,又投入了煉制藥丸的時候了。她要給寧昊天將后期清毒的藥和治內傷,還有補身體的藥都準備好。一個晚上終于將藥丸只好,收拾一番自己,留下一封信和四個小瓷瓶,悄悄地翻墻離去。
“不好了,不好了。”
大清早的寧錦熙兄弟二人剛剛來到寧昊天身邊,還沒來得及喚醒自己的父親,就聽見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來,最里面喊著不好了,哪不好了,父親好好的,大清早的晦氣。
暴脾氣的寧沐熙沖出去,“說什么呢?大清早的,晦氣。是不是想挨板子了?”
“二公子饒命,饒命啊,是鬼醫,鬼醫不見了。”伺候寧汐然的丫鬟今天早上去喚鬼醫用早飯,可是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有什么動靜,推開門一看屋里空空如也,床上一片整齊,鬼醫離開多時了。
“你說鬼醫走了。”聽見動靜的寧錦熙走了出來,臉上一片詫異,明明說好的今天給父親復診的,這么可能悄然離去。“鬼醫可留下什么?”
“留下了一封信和四個小瓷瓶。”丫鬟戰戰兢兢的將手上的東西呈了上去。
寧錦熙小心翼翼的將四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然后拆開信。
信上寫道:
寧大公子,事發突然,我只能不辭而別了。令尊已無大礙,只需修養一段時間便可康復,清毒,治內傷和調養身體的藥我已留下,介于自己失信于你,呈上三顆救命神丹作為補償。還有我的報酬,這次時間匆忙,下次龍城再見之時給我便可。
鬼醫留。
寧沐熙:“大哥,鬼醫真的走了呀?”
寧錦熙:“嗯,走了。”
“公子,老爺醒了。”寧昊天身邊的老仆人驚喜的喊道。
寧錦熙二人快速來到寧昊天身邊,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父親,兩人相視而笑,眼中含淚,如果不是鬼醫,他們的父親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錦熙,沐熙。”寧昊天剛剛解了毒,重傷未愈,聲音有些虛弱。
寧錦熙:“父親你醒了。”
寧沐熙:“父親你終于醒了。”
“我昨天晚上看見小汐兒了。”寧昊天覺得自己不會看錯,雖然半睡半醒的,但是他感覺那人就是小汐兒,只是后來離開了。
“怎么可能?小汐兒已經失蹤十年了。”寧沐熙這個心直口快的笨蛋根本就沒有顧忌其他人的感受,把每個人心里所想卻從來不會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寧錦熙臉色大變,心里暗罵,這蠢貨,妹妹永遠是父親心里的傷痛,他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沒看見父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嗎?
終于反應過來的寧沐熙看著自家父親和哥哥難看的臉色,自己這張嘴啊,該死該死。“對不起,父親。我也是天天掛記著小汐兒,都十年了,突然間聽見您說您看見小汐兒啊,我反應才這么大的。”
寧錦熙:“父親,二弟就這樣咋咋呼呼的,您別介意。”
“罷了,罷了。不怪你們。”這一刻寧昊天又忍不住懷疑到底是自己在做夢出現了幻覺還是真的他的小汐兒回來了。
讓寧家父子三人黯然傷神的某人此刻正在香滿樓的后院里自己的獨立廂房里大吃特吃。
“汐然啊,寧家這兩天沒有給你飯吃嗎?”白羽覺得不可能啊,鬼醫這層身份誰不把她當座上賓,好吃的好喝的供著。
吃著飯,寧汐然吐字不清的說:“睡了一天,又接著制了一晚上的藥,又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我能不餓嗎?”
“那你不會吃了早飯再回來啊?”
“不行,不行。”寧汐然一個勁地搖著小腦袋,“我早晚半夜一個沒忍住就跑去看寧昊天了,差點露餡了。”
白羽;“哦,還有這事?看來寧昊天對你這個女兒不是一般的寶貝,迷迷糊糊還能感覺出你來。”
“是啊,在待下去怕是不妥,師兄咱還是回逍遙谷吧,出來快兩個月了,我都想小寒寒了,娘親也快要生了,我得看著孩子出生。”逍遙谷中最想寧汐然當屬小小白了,可是某人光榮的將小小白遺忘在某個犄角旮旯里了。小小白知道了,還不得哭死在小寒寒的小懷抱里。
就這樣兩人愉快地離開了龍城,龍澈前腳踏進香滿樓,寧汐然白羽二人后腳離開了龍城的大門,就這樣美麗的錯過了。
太子府的書房里,一身黑衣的臨風單膝跪在地上,他的面前坐著臉色冷峻的太子,如果寧汐然在也許會發現此人正是當初的那個小冰山。
“不用再說了,下去吧。”龍澈揮揮手。
臨風無奈地退了出來,如果鬼醫出手說不定可以治好主子的,可是為什么主子就是不愿意呢。
一個人的時候,龍逸的周圍泛著濃濃的孤寂,深邃的眼眸望著天空,他好像又看見了那個稚嫩又活潑的小女孩。十年你就會來取鳳凰鳴了嗎?時間已經過了八年多了。他握了握手里的白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