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又有正義嗎?善與惡,那不過是一念之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又如何能斷定自己就是正義?天劍宗就是正義?”
劍魔的手指向了段沐,那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段沐渾身顫抖了一下,仔細想想天劍宗無緣無故的將自己逼入這里,這種行為又如何稱為正義?
世間的善惡,都是強者說了算,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你的實力比他強,你便可以稱他為魔。
苦笑著搖了搖頭,或許劍魔說的對,這個世間充滿了殘酷,在絕對實力面前,是沒有善惡之分的。
緩緩收起天書,他朝著劍魔低聲問道:“對了,我被宗門的人逼入這里,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說你一直都潛伏在內門中嗎?”
劍魔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將手中的魔劍收起說道:“我好歹也是一代強者,雖然只剩下一縷殘魂被鎮壓在這里,但是卻知曉外面發生的事情。”
說著,他又一揮手繼續說道:“我不但知道你是被天劍宗逼入這里,你在內門成立了一個狗屁大圣幫,還知道他們為什么要對你下殺手!”
劍魔的話傳出,段沐心中頓時一驚,這無緣無故的殺身之禍一直困惑著自己,他很想知道這背后到底是為什么。
當下一步踏出朝著劍魔激動的問道:“劍魔前輩,你能告訴我這背后的原因嗎?”
劍魔雖然被稱為魔,但是看起來并非是想象中那么邪惡,或者說比起那些嘴上滿口仁義道德,但是背地里干著齷齪事的家伙好多了。
面對段沐那激動的問題,劍魔則是將目光放在了避雷針上,他緩緩說道:“這事情還得從大大圣說起吧。”
“大圣?前輩您也認識齊天大圣?”段沐越來越激動,他沒想到劍魔居然認識齊天大圣。
劍魔輕輕點了點頭,輕嘆息一聲說道:“當年大圣叱咤風云,震懾九州,天下各方勢力都歸順在他的麾下,曾經的天劍宗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段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既然天劍宗也歸順于大圣,他有避雷針,相當于是大圣的傳人,天劍宗為何要突然對付他呢?難道其中還有什么原因?
說到這里,劍魔忽然停頓了一下,他似乎是在回憶,良久后才繼續說道:“說到底,這事情還要歸根于,上一屆的天劍宗宗主溫慕空吧。”
“哦?這其中果然有貓膩?”眼皮微微跳動了幾下,段沐靜靜望著劍魔。
劍魔繼續說道:“溫慕空也算是一代出色的宗主吧,他倒是崇拜大圣,只是可惜,卻被自己親弟弟溫慕明暗算了,最后被關在了靈虛境之中,也就是你見過的那個黑影人吧。”
“什么?你說當初靈虛境中的神秘人,就是上一屆宗主溫慕空?”
段沐震撼的看著劍魔,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靈虛境中給自己忠告的人,居然是天劍宗的上一任宗主,溫慕空。
劍魔輕輕點了點頭,他嘆息一聲說道:“溫慕明心胸狹隘,幾十年前偷襲自家大哥取代了宗主之位,你身上有大圣的氣息,他自然是想將你斬草除根。”
段沐倒吸一口冷氣,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在這小小的天劍宗里面,居然還有這樣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面色沉了沉,朝著劍魔看去低聲問道:“可是,即便是我身上有大圣的氣息,這溫慕明也不至于對我下殺手啊。”
劍魔一揮手,冷聲說道:“以前是不用對你下殺手,可是你在靈虛境中見過溫慕空,當年的事情本就不光彩,溫慕明又生性多疑,他肯定會猜想溫慕空對你說了什么,一旦以前的丑事暴露出去,天劍宗的名聲將臭名遠揚,而你又是跟大圣有關系,他也忌憚你的成長速度,所以只能斬草除根。”
段沐是越聽越生氣,感情自己是躺著中槍,無緣無故惹來了殺身之禍,若不是劍魔點破,恐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臉色一怒,他低喝道:“什么狗屁天劍宗,什么狗屁正義門派,都是欺名盜世之輩而已,想除掉我,哼,你們萬萬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衣衫下的拳頭緊握,他的眼神中,也是射出了凌厲的殺氣。
天劍宗這樣對他,這個仇他必報。
這個時候的劍魔輕輕擺了擺手,他輕聲說道:“好了小子,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現在也不過是當初隕落之時,留下的一抹殘魂而已,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自己慢慢在這里玩吧!”
說著劍魔身影化作一道黑氣,迅速的朝著第四層劍塔飛去。
段沐見狀,他大聲呼喚道:“前輩你別走啊,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問完呢!”說著他的身影便是追了上去。
追著劍魔,迅速來到第四層劍塔之中,眼前的景象頓時嚇了他一跳。
在這第四層劍塔之中,到處都是黑色劍氣,比起先前遇到的黑色劍氣還要恐怖。
不過,這些黑色劍氣似乎并未攻擊他,而是靜靜懸浮在半空。
劍魔在空間中飛來飛去,他朝著段沐低聲問道:“小子你沒事跟著我干什么?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你即便是有天書,我也可以將你給吞噬,你信不信我吞了你?”
劍魔的威脅,嚇的段沐縮了縮腦袋,不過他卻是搖頭說道:“不會的,前輩,你若是要吞噬我,你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出去?你小子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吧?你以為這九層劍塔是什么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菜市場嗎?老子在這里被鎮壓了數百年都沒法出去,你一個黃毛小子就更別想出去了。”
劍魔的話充斥著一種報復心,似乎根本不想讓段沐出去。
段沐一聽,當下罵了一句:“你MMP,你這么強大,肯定知道如何出去,你不過是自己出不去,也不讓我出去是吧?”
反正劍魔前面那句話“MMP”是沒有聽懂,但是后面卻聽明白了。
他當即哈哈大笑道:“是又如何,我就算知道如何出去,也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