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眾人互相對了對眼神,臉上紛紛流露出不解。
秋滿作為備受關注的新人,雖然展露出了非同一般的潛力,可是若要入這些老妖怪們的法眼,僅僅憑現在的水平是完全不夠的。
“秋滿?你是說那個新來的?”
圓桌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即使黑暗中看不到女人的正面,卻依舊能夠從依稀可見的身形中感受到女人成熟的味道。
“正是,他是我精心培養的孩子。”
“維斯曼,你是不是搞錯了,會議應該針對一周前的事件才對?!?
話音剛落,圓桌周圍的人影紛紛躁動了起來,寂靜的會議室逐漸多了很多細小的嘀咕聲。
此刻,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了過來。
“維斯曼,你最近是不是過于張揚跋扈了?!蹦莻€男人說,“我聽說你做了很多職責外的事情,那個叫秋滿的孩子擁有著來歷不明的心之十一工,你卻對他不管不問?!?
“那是屬于他的東西?!?
“隸屬于Air的元靈眷屬要服從Air的管制,煉金武器的使用權更是有著嚴格的把控,何況是心之十一工這等武器呢?!蹦腥死^續說,“我還聽說他曾好幾次不服從命令,你確定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孩子真的不具有危險性嗎?”
“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哪有什么危險一說?!?
“海天酒店的事情你不會忘了吧?!毕惹暗呐擞忠淮伟l話了,“這孩子差點將云給殲滅?!?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一片唏噓,維斯曼眼睛微微一瞇,他突然發現這些高層干部們竟把矛頭全部指向了他,那些平時對他本就有意見的干部們,更是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維斯曼。
面對這一切,維斯曼僅僅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旋即瞥了瞥眼。
“都靜下,這里是你們胡鬧的地方嗎?”
就在這個時候,圓桌最盡頭的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渾濁且具有威嚴的話語一剎那便讓眾干部閉上了嘴。
“司令...”
維斯曼頓了頓,旋即望著圓桌盡頭的男人笑了一笑。
“維斯曼說的沒錯,我們這次議會的目的就是為了秋滿。”司令緩緩說,“我對他很感興趣,所以無論你們先前對這個孩子抱有怎樣的看法,我都希望此時此刻你們能用中肯的話語來評價他?!?
“這...”
先前的男子怔住了,他看了看四周,見大家都沒有異議,自己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見狀,司令揚了揚頭,身邊的隨從人員便打開了投影儀。
墻壁上折射出的是破舊的羊皮紙,羊皮紙上用古老的符文雋刻著無法識別的話語,這些是秋滿在洪銘家中所搜出的古書典籍,每一本都有著獨特的價值,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珍寶。
“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先前的男人發話了。
“這本書記載的是一種奇特的咒御,這種咒御非常不一般,是能夠將精神意念轉化為實體的存在?!本S斯曼說,“只要擁有足夠想象力和精神意念,他所散發的能量能夠幻化成任何東西,并具備無與倫比的攻擊力和防御力。”
“你看得懂?”
“這是當然,各位在煉金界的造詣不及我一根手指,我看懂又有什么奇怪的嗎。”
男人瞬間啞口無言,即使心有不甘,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
“這個咒御名為兆華源流,而它所產生的能量則被稱為虛念。”司令神情肅穆,“毫無疑問的是,虛念是另一個維度的產物,能量足夠強大的話,就能夠直接影響到空間和時間?!?
“這等強大的咒御要是真的存在的話,那勢必會影響整個元靈眷屬的世界?!本S斯曼微微一笑,“這就是我為什么如此器重秋滿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秋滿的咒御是兆華源流?”
不知是誰在最為安靜的時候打破了寂靜,在場的所有人都因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而感到詫異,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現在的一切都不好下結論,但秋滿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現在的他需要有人正確地去引導。”司令雙手抵住下巴。
“我想,我有一個人選?!本S斯曼又一次發話了。
語落,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維斯曼的身上。
“哦?是誰?”
“達克易斯。”
“你是說,那個年輕的研究生?”先前的男人幾乎快叫了出來,“維斯曼,請你嚴肅一點,他太年輕了?!?
“年輕?這不正好嗎?”維斯曼笑了笑,“我太老了,可能不適合引導秋滿,達克易斯有想法有能力,我覺得他可以勝任?!?
“你!”
“行了,安靜?!彼玖钜宦暸龋瑢⑧须s的會議室歸于寧靜,“維斯曼,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處理?!彼玖钫f,“希望我能看到又一個古莫從你的手中誕生?!?
“秋滿不會是古莫。”維斯曼笑的別有深意,“他會超越古莫。”
“那樣最好?!?
......
研究所外,秋滿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等待著。
何晴在辦理相關的手續,空落落的走道上僅有秋滿一個人。
在這段時間中,秋滿思考了很多的東西,從一開始遇見End到游樂場事件的結束,他將自己所經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在腦中回憶,可每每去重新想起,那內心深處的落寞感卻永遠消除不掉。
秋滿緩緩抬起頭,不知何時面前竟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身材高大,可走起路來卻沒有任何聲音,以至于秋滿壓根沒有感知到他的存在。
斯文且白皙的臉龐映入眼中,男子打扮干凈,舉止很有紳士風度。
秋滿忽的站了起來,支支吾吾的。
“你...你是?!?
“我的名字叫作達克易斯。”
達克易斯笑的很清爽,他輕輕地坐在了長椅上,示意秋滿坐下,秋滿愣了愣,照做了。
“那個,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嗯...可以說有可以說沒有,我來這里的目的主要是你?!?
“找我?”
秋滿怔住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腦中卻沒有任何其他有關達克易斯的記憶,兩人在這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碰面的機會,怎么可能有所交集。
“嗯,我有東西要交給你?!边_克易斯說著,將手中的小物品遞到了秋滿的手中,“這是岳啟留下來的東西?!?
“岳啟?!”
秋滿陡然一驚,他趕緊接過達克易斯手中的東西,亮出來一開,是一個小小的U盤。
“U盤?這是岳啟的東西嗎?”
“是的,在洪銘的地下室中我們發現了很多東西,除去一些價值連城的古書之外,唯一可能有用的就是這個U盤了。”達克易斯說,“但是我并沒有將這個東西交給組織,我覺得這個應該托付給你?!?
“你的意思是...你擅自將贓物私吞了?”
“雖然話說的難聽了一點,但是確實是這樣?!边_克易斯瞇起了眼,“我相信秋滿你不會揭穿我的吧?!?
秋滿吞了吞口水,他從達克易斯的神情中窺見了另一種東西。
“你為什么要幫我?!鼻餄M頓了頓,“何況我怎么相信你沒有騙我?!?
達克易斯似乎料到了秋滿會這么說,臉色微微一變,他下意識環顧了四周,見四下沒人,他悄悄地對秋滿耳語。
“我見過你另一個姿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