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鄭海只是微微皺眉,并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董佳只能暗自著急,畢竟,她和那位叫周箏的金圣宗女弟子,平日里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
“鄭大哥,我們?nèi)兔Π桑麄兛鞊尾蛔×恕!?
云峰知道自己力薄勢弱,不應(yīng)該做這種多管閑事的事情。可是,真讓他見死不救,他還做不到。
或者說,他還沒有看透罷了。
“呼,等下你帶著董佳把那些傷員保護(hù)好,我和那周箏聯(lián)手或許能打退它。”鄭海看了云峰一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過,他沒有拖延時間,很快就作出安排,準(zhǔn)備營救周箏幾人。
“好。”
云峰帶著董佳往后迂回著,繞到周箏等人的后方。而鄭海,則從正面飛奔而去。
“孽畜休狂!”
周箏眼看著自己的兩位同門受了重創(chuàng),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最大底牌去應(yīng)對。因?yàn)椋龥Q定留下來,和同門師兄一起面對。
“吼”
六爪飛敖舔了舔嘴角,那里沾染了兩位金圣宗弟子的血液。它不屑的怒吼一聲,仿佛在挑釁周箏一般。
“飛燕流光。”
周箏咬緊舌尖,一口鮮血化作飛劍突然從她口中飛出,速度之快,讓對面剛剛還在得意昌狂的六爪飛敖,意識到了一股危險的降臨。
只不過,它的速度慢了半拍,哪怕躲避了要害,頭顱偏了一點(diǎn),在它的脖子上,還是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下一刻,一股血水突然從六爪飛敖的傷口處飆射而出,它的氣息頓時變得凌亂起來,劇烈的疼痛讓它嗷嗷怪叫著。
同時,周箏因?yàn)槭┱沽诉@道金圣宗的絕學(xué),飛燕流光,她的氣息頃刻間也萎靡到了極點(diǎn),原本清麗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最可悲的是,巨大的靈力消耗,讓她無法再施展任何劍訣。此刻那六爪飛敖只要一只爪子,就能把周箏給分解了。
“師妹,你如今沒有突破脈門境,枉自施展飛燕流光,對你以后恐怕不利啊。”幾位金圣宗的男弟子,把周箏圍了起來,悲憤的說道。
他們知道,周箏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救他們。否則,憑借她凝氣四層的修為,想要獨(dú)自逃跑,絕對沒問題的。
“現(xiàn)在別說這些,我們這次恐怕……”
就在周箏等人陷入絕望的時候,一道黑瘦的身影如同隕石墜落,轟然砸在周箏一行人的后方,讓她們大吃一驚。
來人正是云峰。
隨后,鄭海也提著一把大刀殺到了,他們分成前后,把周箏等人保護(hù)起來。
“我們是青木宗的,你們趕緊疏散傷員,其余的和我一起上。”鄭海橫刀立馬,擋在周箏等人面前,沉聲說道。
聽了鄭海的話,讓周箏等人很是激動。最起碼,他們多了幾個幫手。
“多謝!”周箏顫巍巍的站起來,朝著鄭海和云峰輕輕一拜。
“你帶著他們倆先撤,你們倆和我留下來,別讓青木宗的朋友獨(dú)自應(yīng)敵。”
周箏吩咐了一聲,最后卻打算自己留下來,和云峰一起迎敵。
“師妹……”那些金圣宗的弟子不愿離開,卻又無法反駁,只能朝著云峰和鄭海拜謝,隨后帶著傷員退到遠(yuǎn)處。
“吼”
被周箏的飛燕流光刺傷后,這頭六爪飛敖的氣勢已經(jīng)大大衰減,可是它的怒火,卻在直線上升。
此刻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云峰和鄭海幾人,它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因?yàn)槿跣∪缭品暹@般的人類,也敢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挑釁。
“轟”
六爪飛敖一個飛撲,打算竄去云峰等人當(dāng)中,把他們一個個的撕碎了。
“鐺”
鄭海使出青木宗武技重刀斬,沖上去,和六爪飛敖硬碰了一下。此刻他不敢有絲毫的隱藏,把自己最大的實(shí)力拿了出來。
“呲”
六爪飛敖的爪子,被鄭海的重刀斬砍中,砍下一塊血肉,而鄭海也被六爪飛敖沉重的撞擊,直接撞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口吐鮮血。
“上”
周箏雖然行動不便,這會兒,她蓄積了一些力量,能夠勉強(qiáng)施展金圣宗的飛劍。
“嗖”
飛劍沒有給六爪飛敖帶來多大的壓力,可是,卻讓它不敢趁勢偷襲倒地的鄭海。
“我來助你。”金圣宗的弟子飛奔到鄭海面前,扶起他,挺劍沖了上去。
鄭海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體內(nèi)的氣息,也跟著沖了上去。
“這畜生應(yīng)該挺不了多久了,董佳,你看著這位周大美女,我去助陣。”
云峰舔了舔舌頭,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半妖獸狀態(tài)的兇獸,和人類戰(zhàn)斗的樣子,血脈中的好戰(zhàn)因子,不僅沒有讓他害怕,反而讓他躍躍欲試。
“你小心一點(diǎn)。”
董佳習(xí)慣性的說了一句,隨后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旁邊的周箏,小臉立馬變得紅撲撲的。
“怎么,你不舍得?”周箏和董佳是熟人,這次能看到董佳來救自己,很感動。
此刻,她不忘打趣道。
“他的實(shí)力才練體六層,太弱了,我提醒他一下也是應(yīng)該。倒是你,又逞強(qiáng)了。”
董佳扶著周箏站到一邊,一邊隨意的解釋著,一邊幫她包扎傷口。
“練體六層?”周箏愣了一下,下一刻,她也替云峰擔(dān)心起來,畢竟,這個黑小子,也是為了救自己才去冒險的。
“吼”
六爪飛敖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快速的流逝,而云峰等人,還是不依不饒的纏著自己,這讓它很是惱火。
“夢里看花”,金圣宗弟子率先施展自己的底牌,一朵閃爍著寒光的劍花,轟然斬向怒吼連連的六爪飛敖。
把它逼退到一塊巨石下方,而鄭海也揮舞著大刀,上下翻飛,形成一道刀光墻壁,把六爪飛敖困在巨石下方。
“機(jī)會來了。”鄭海朝著云峰看了一眼,大聲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把這次進(jìn)攻的最佳機(jī)會讓給云峰,雖然現(xiàn)在也只有云峰能出手,可是,他的心里卻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云峰的實(shí)力。
“烈火刃,飲血吧”
云峰憑借著強(qiáng)悍的肉身實(shí)力,一躍而起,跳上數(shù)丈高的巨石,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六爪飛敖,手起刀落,斬向它的頭顱。
六爪飛敖被圍困著,一邊發(fā)出怒吼,一邊看向跳到自己頭頂?shù)脑品澹鹬瑥堊斐阂н^去。
它相信自己,能夠輕易的把這個弱小的人類撕成碎片。
“噗呲”
清脆的骨裂聲,從六爪飛敖的嘴角,一路而下,直達(dá)它的脖子,六爪飛敖被云峰斬成兩半。
血水如同噴泉,把云峰整個人都覆蓋了,血水從他的發(fā)梢流到腳掌,地面浸濕了一大片。
“嗷嗚”
一道驚恐,不甘的哀嚎聲從這頭六爪飛敖的胸腔內(nèi)發(fā)出,很低沉,充滿了恐懼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