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航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襯得程南悠激動得像個孩子。

“嘿嘿……”

“你傻笑什么？”

顧北航頓了頓腳步，擰著眉頭看著程南悠。

“開心啊。”

“開心什么？”

“和你一起吃飯開心啊。”

顧北航：……

“顧北航，考完試我們去打球吧。”

程南悠還是惦記著想和顧北航打籃球。

“我可以叫籃球隊的人一起來。”程南悠接著說道：“還有就是，即將開始的籃球賽，你確定不參加嗎？”

“嗯。”顧北航冷著臉回答：“高考前，我都不會打籃球了。”

“可是你的成績那么好，打籃球不影響的啊。”

顧北航低頭看著程南悠，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考的是省狀元。”

程南悠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晚上的時候，程南悠躺在床上想著顧北航白天和她說的話。

顧北航要考省狀元，那他一定會去帝都上大學的，可是對于程南悠來說，要追上顧北航的腳步，還要好長的一段距離。

程南悠拉了拉被子，捂住腦袋，不管怎么說，她都會努力靠近顧北航的。即使她離顧北航差了一百步，她也會竭盡全力，一步一步地朝他走過去。

**

高中的考試成績總是出來得很快，考完沒幾天，全校的排名就出來了。

顧北航全年級第一，意料之中的。

顧北航分析好了自己的錯題后，瞥了眼自己身旁頹喪地趴在桌子上半天沒有什么動靜的程南悠。

顧北航拿筆捅了捅程南悠，“喂，程南悠，你又睡著了啊？”

“沒……”

程南悠非常低氣壓地回了句。

顧北航皺了皺眉頭，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程南悠又找出了排名表，從后面看起，終于看到了程南悠的位置。

全年級八百多人，程南悠考了第666名。其實也不是很差吧，畢竟她那么久沒有上課了。又不是什么天才，不可能隨隨便便想學習了，就能一飛沖天的。

“這很正常，很多人都是這么過來的。”

顧北航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程南悠側過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顧北航，“你也是嗎？”

“不，從小到大，我一直是第一。”

程南悠：……

程南悠撇了撇嘴，又別過臉去，“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現實本來就很殘酷，與其有時間在這里抱怨，倒不如振作起來，好好學習。”

顧北航的聲音很好聽，酥酥的。

“我已經很努力啊，可是還是這么差。”

程南悠默默地說道。

“比你努力的人還有很多，更何況，你也不差。最起碼進步了很多。”

“好吧，看在大北北親自鼓勵我的份上，那我就振作起來吧。”

程南悠忽然就笑了，挺直了身子，扭過頭看著顧北航笑了。

顧北航不知道怎么回她，只是說道：“整理錯題吧。”

“那我可以問你么？”

程南悠滿臉期待地望著顧北航。

顧北航頓了頓，沒有回答。

“可不可以？”

程南悠又問。

“……嗯。”

“哈。”

程南悠開心地笑了，然后埋頭開始整理錯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