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早知
- 孤醫權后:這個娘娘不好惹
- 水猶寒
- 2131字
- 2020-04-26 03:17:09
這樣的罪名,別說顧韻茹的性命難保,就是已經故去的沈長安也要受人非議,他們的子女也會因此蒙羞,甚至很可能會被質疑血統……
尤是對沈辭而言,一旦有別有用心的人借此加以攻訐,那么太子妃這個位置,無疑會是一道催命符。
顧謹言主動抱住沈辭,一臉心疼,同時對白祈呵斥道:“什么事情都敢在你表嫂面前亂說,一點分寸都沒有?!?
白祈略覺委屈,他也不想說來著,但他覺得沈辭有知情權,哪怕這件事著實不是什么好事。
沈辭卻一臉平靜,并未向他們擔心的那般有什么不適或者憤怒。
如果非要說她此時有什么情緒的話,那大概就是佩服白祈這個消息網了。
前世她知道這件事是在兩年后,那時二哥被害身亡,二房三房相繼凋零,祖母也含恨去世。
她為祖母守了七天的靈后便與顧韻茹徹底決裂,與鎮遠侯府也斷了關系,從此成了一個無根之人。
等她回了太子府,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來信,上面列舉了顧韻茹這些年做過的事以及她和沈安成的身份。
她當時氣的紅了眼,一心布局殺了他們母子,卻忘了追究信的來源。
如今想來,怕是那信的內容是顧謹言授意白祈調查的吧。
因為他們兩個的關系一直很僵,她后來甚至都不想掩飾要殺他的心了,所以才匿名給她的吧。
這個傻子!
也不知道那時候到底是想幫她還是想氣死她。
沈辭偏過頭瞧了他一眼,然后又瞪了他一眼,最后靠在他的懷里,輕聲道:“我沒事?!?
顧謹言瞧她怎么都不像沒事的樣子,卻也不好多問,淡淡的嗯了一聲,心里想著他以后要對阿辭更加的好,要讓她每天都歡歡喜喜的,不用煩憂那些不堪的事情。
這么想著,他又將沈辭抱緊了一些。
白祈實在是忍不住,重重的咳一聲。
顧謹言這才想起屋里還有人,雖然不大情愿,但還是在沈辭眼神瞪過來之前松了手。
他一臉平靜的看向白祈道:“繼續說吧?!?
白祈垂著眼,恭敬應是,繼續道:“徐舒妃那里還沒查到什么確切的消息,也無從分析她的目的、是否與武家有關系?!?
“顧常朝則是想利用他和鎮遠侯夫人的舊……額,關系,企圖靠近房山大營,不排除有刺探軍情的嫌疑。武家和顧常朝的確沒有任何交集,無從判斷他們是否效力同一處?!?
“但武家和醉風樓的關系卻很耐人尋味。這兩日,武文橋頻頻出入醉風樓,且每次都是在白日里,醉風樓歇業的時候,悄悄的從后門溜進去,與他同行的還有武家的小姐武文嬌。”
說著他掃了顧謹衍一眼,有些嘲諷道:“原本我們還沒這么快打探出消息,這還要感謝我們四皇子,想來是聽了青行說表哥表嫂要在這住上半個月,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惦記起心上人了。當然,也很可能,”他神色突然冷了幾分:“不是惦記心上人,而是去給什么人送消息,準備來個里應外合!”
“我沒……”顧謹衍想要反駁,張了口卻發現此時無論說什么都太過蒼白無力,還有逃責辯解之嫌,索性還是閉了嘴。
“什么里應外合?”顧謹言皺眉。
顧謹衍明顯的瑟縮了一下,若不是被繩子束縛了手腳,這會兒怕是要抱成一團做鴕鳥了。
白祈取了一張略有褶皺的紙條,走上前遞給顧謹言:“這是我們的人在山下攔截的信鴿所帶。”又走向顧謹衍,動作粗魯的扒開他的衣襟,取出一張被大力揉過的紙拿到顧謹言面前:“這是我們四皇子身上藏著的?!?
顧謹言的目光隨著內容游移,越往后看眉頭皺的越深,最后干脆“啪”的一聲將兩張紙拍在桌上,顯然是氣的狠了。
他冷聲問:“顧謹衍,你想怎么解釋?”眼中是難以掩飾的失望。
沈辭拿起被他拍在桌上的兩張紙,細細看了起來。
一張寫的是如何設計顧謹言與她在寺中……胡來,想借此毀掉太子賢良的名聲,在給她冠上一個狐媚惑主的罪名,奪去她入主東宮的資格。
另一張寫的是顧謹言這幾日的行程安排以及行動時間。
想來這個行動就是算計著給他和顧謹言下藥了。
顧謹衍此時已經掙扎著跪了起來,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只能不停否認道:“皇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顧謹言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難道他還不知道他有沒有做這種事么?自己的弟弟什么樣子,他最是了解不過了,雖然總有那么些時候拎不清,就是讓他去謀逆弒君都有可能,但卻無論怎樣都不會對他這個長兄下手。
他只是生氣他被人栽贓陷害,卻毫無還手之力,根本不知怎樣洗刷自己的冤屈。
若今日顧謹衍面對的人不是他,豈不是有口難辯,最后只能冤屈而死?
沈辭看顧謹言這個樣子,就說起他來:“你這兇巴巴的樣子,任誰見了都要怵上幾分,這不是慎刑司更不是大理寺,有什么話是不能好好說的?”
又對白祈道:“你先把繩子解開,這樣綁著,無錯也會心慌不安的覺得自己有錯了。左不過這就我們四個,有什么事慢慢說就是了?!?
白祈先是看了一眼顧謹言,然后轉頭看向沈辭,原本是想要張口反對的,在觸及她溫和的目光時,拒絕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雖然經常和顧謹衍斗嘴,卻是不希望他因糊涂而鑄成大錯,也正因如此,才會格外氣憤的親自綁了人。
眼下看沈辭的意思,似乎是相信顧謹衍是清白的。
心思晃過,他應是上前,把顧謹衍身上的繩子解了,還好心的要扶他起來。
只是顧謹衍卻掙脫了他的手,執著的跪在那。抬頭看向沈辭,他動了動嘴角,似是在掙扎什么,最后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謝謝……皇嫂。
雖然心里依舊別扭,但這聲“皇嫂”卻已然喊的心甘情愿。
他沒想到最后相信他的會是沈辭,愿意給他體面的也是沈辭。
他又想起那日在鎮遠侯府,沈辭送他的那把薄如蟬翼的匕首,若非那把匕首……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抬頭看向沈辭,帶著幾分急切道:“皇嫂早就料到有人要害我?!闭Z氣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