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崖：“……”

大人什么時候也這么不靠譜了？

泠崖看了眼莫恨，果然是近朱者赤，近莫恨者不靠譜嗎？

莫恨站起來：“接下來的目的地是哪兒啊？童養夫！”

泠崖無奈扶額：“能不能換個稱呼？”

莫恨答應得干脆：“沒問題的，小泠！”

泠崖：“……”

封印還差火炙那兒和鬼界，因為念著火鳳，所以兩人準備先去火炙的醉晚林。

出發前莫恨帶著泠崖去找了一趟莫滄溟，卻沒想到又在這兒遇到了君梵音。

在君梵音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莫恨問道：“魔君在嗎？”

君梵音對莫恨與泠崖行了一禮：“魔君在里面，和夙王和上神稍等，屬下這就前去通報。”

在詢問過后，君梵音將兩人請進去，莫恨在與他擦肩而過的同時用他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恭喜啊！升官夠快啊？”

君梵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真誠：“多虧魔君與右護法的抬愛。”

莫恨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總是看君梵音不太順眼，以前在凡界還好，現如今總是覺得他哪哪兒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等去了鬼界回來之后再來解決他的事兒了。

顯然泠崖也有一些察覺，但身為上神的高傲冷漠使他并不將這些小事放在眼里。

但莫恨在見到莫滄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父君，那君梵音怎么會在您這兒？”

見到莫恨和泠崖一起進來，莫滄溟雖按身份想對泠崖行了，但見泠崖擺手也就作罷：“那君梵音是古愁的弟子，也算是他的接班人，古愁有其他任務，所以先讓他在本君這兒先呆著，怎么？有什么問題？”

莫恨搖搖頭：“那倒不是，父君兒臣有一件事想跟您說，您先有個心理準備。”

莫滄溟覺得她肯定沒好事：“你還是別說了。”

“那可不行！”莫恨拉過泠崖：“父君，您看他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法力高強，還有一座山頭……”

“行了！”

莫滄溟打斷莫恨的滔滔不絕：“本君不想同意。”

莫恨正想插科打諢耍無奈，不料莫滄溟又道：“本君雖然不想同意但你聽嗎？”

莫恨知道他這是同意的意思，推了泠崖一把，眼神示意他乘勝追擊，泠崖和莫恨呆久了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當即配合頷首道：“岳父大人。”

一句“岳父大人”叫的莫滄溟一個激靈：“你……還是算了吧！”

泠崖轉頭對莫恨道：“阿恨你先出去等我，我與魔君單獨談點事。”

莫恨奇怪：“什么事我不能聽？”

泠崖垂眸，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唇角微勾，狹長的雙眸中似有瑩光流轉，輕聲對莫恨道：“乖！”

莫恨覺得美人計實乃上上計，別人不知道怎么樣，但自己就十分吃這一套，立刻轉身開門，走出去，關門，三步一氣呵成。

莫滄溟是看得目瞪口呆，自家和夙是什么性子自己當然一清二楚，心中不由的對泠崖佩服起來。

不過，莫滄溟正視泠崖：“上神不知有何事商談？”

泠崖薄唇輕啟：“本尊懷疑阿恨……”

莫滄溟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真的？”

莫恨一出來就看見君梵音站在不遠處，既偏僻卻又能縱觀全局。

莫恨想了想抬步朝他走去。

君梵音見莫恨過來，立刻行禮道：“和夙王。”

莫恨讓他免禮：“本王倒是有些知道古愁為何看中你了。”

君梵音“哦”了一聲有些意味深長：“和夙王真的知道嗎？”

聽著他這意有所指的話莫恨更加覺得不舒服，但此刻也不想做深究，和他聊起了其他：“本王記得你，但你卻和千年前有些不一樣。”

似感嘆，又似陳述。

君梵音雖然一如既往的表現得很恭敬，但莫恨卻感覺不到多少尊敬之意：“真沒想到和夙王還能記得屬下，真是令人感到榮幸。”

莫恨似笑非笑：“千年前你還是個凡人，沒想到你竟能活到如今。”

“多謝和夙王夸獎。”君梵音似是沒聽出莫恨話中略帶嘲諷的話，不卑不亢的應答如流。

莫恨覺得此人不愧是古愁的弟子，嘴都同樣能能說：“你為何來魔界？”

君梵音很實事求是的道：“為了長生不老。”

莫恨被噎了一下，不過和夙王是誰，是和古愁過招也不落下風的人，君梵音還早了點：“但據本王所知無論是魔修還是道修在飛升時都可以選擇為仙還是成魔，但道修者幾乎都選擇成仙，魔修者成魔之人也寥寥無幾，而你可以說算的上是天賦異稟，為什么要選擇像凡人人人懼怕的……魔呢？”

莫恨說“魔”字的時候突然靠近君梵音，想要觀察一下他的表情，但他并沒有讓莫恨發現有任何不妥。

君梵音對于莫恨的突然靠近表現得十分鎮定：“為仙者太過虛偽，枷鎖太大，魔族恣意瀟灑，遵從本心。”

莫恨哥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得不錯，本王早就看不慣天界那些虛偽的家伙了，你是個有眼光，有……”

“阿恨。”語氣淡定，不緊不慢。

莫恨本來還想再夸君梵音幾句，哪知道泠崖就這么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背后，莫恨有些心虛的放下君梵音肩膀上的手：“你和父君這么快聊完了？”

“走了。”泠崖沒有理會莫恨旁邊對自己行禮的君梵音，直接朝魔宮外走去。

莫恨知道他剛才是在叫自己，忙不迭的跟上。

君梵音看著莫恨與泠崖走遠的背影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莫恨覺得泠崖有些不對勁，自己跟他說話還不搭理自己，腳下的步子也邁得有些快：“小泠，你怎么了？”

泠崖停住腳步視線看著前方：“沒事。”

過了一會兒又道：“還有，不要叫我小泠。”

莫恨有些莫名其妙：“你以前也沒說不行。”

泠崖：我能說是因為看見你和別的人親近所以心理有些不高興么？不，上神的驕傲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