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彤,我會娶你為妃。”
男人站在冰彤前,聲音溫柔極了,他似乎想俯身撫摸冰彤那張漂亮的臉蛋。
高大的體型有些熟悉,冰彤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可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便像前幾次那樣,還未來得及俯身便距離冰彤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還是控制不了那個遠去的男人,她還是說不出話,那個男人,在她的內心深處告訴她,他很重要!
“到底是你嗎。”
冰彤坐在床上發呆,二月的寒風越發寒冷了起來,冰彤看著半夜被風吹開的窗戶,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只覺得頭重腳輕的,有些暈暈乎乎的。
她端著溫水走到言季亭房間的門前,還未踏入門框,手便忽然沒了力氣,眼前漸漸黑了起來,盆子落地的聲音驚到了屋內的言季亭,連忙打開了門,接著就看見了地上一灘冒著熱氣的水和一臉通紅的冰彤,冰彤的面部沒有任何表情,言季亭上前將冰彤打橫抱起,進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冰彤沒有醒,反而在地上留下了一灘鮮血,言季亭有些慌了,他以為她在裝。
連忙抱起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冰彤,找來了溫華。
“二皇子,原本冰小姐只是普通發熱,只需去熱即可,但她后腦勺的傷加深了她的病情……”溫華進來的時候不是沒看見地上的那一灘血,冰彤的腦漿都要被摔出來了吧?
“吭……她進來的時候,直接昏在地上了,就摔倒自己了”言季亭尷尬的解釋著,隨后又注意到了重點……他把冰彤的病情加重了是個什么意思。
“三皇子,腦后有淤血,臣需施針,隨后開一方藥,喝三日便可痊愈了。”
“下去吧,把藥方留在屋內就好”
溫華將寫好的藥方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她和我開過這樣的玩笑嗎?
她自小生病都會全身通紅。
我怎么忘了?
我剛剛為什么要把她砸在地上?
是不是我如果不砸她,她明日一早就醒了。
我是不是對她的疑心太重了?
……
此時言季亭已化作十萬個為什么,在心里罵了自己無數遍后
出門
左拐
直走
廚房
煎藥
“聽說了嗎,這三天三皇子一直在給冰家那個小姐煮藥,而且還是二皇子親自喂。”
“真的假的,連皇上都質疑過三皇子喜歡男的,如今一個冰彤就把他收了?”
“可不是,那天我去給二皇子送晚膳,他直接讓我拿下來給大家分了,后來才知道,他可是只吃冰家小姐做的飯。”
“我們都給他做了二十年飯了,也沒見他這么挑剔,這冰家小姐一來就...”
“我看八九不離十,這么多年哪里有一個女子敢直接踏入男子房間的,更何況還是三皇子這種人。”
“就是就是,這冰家小姐不簡單啊”
站在屏風后的言季亭端著煮好的藥,安靜的聽著這些談話,直到人都散去才走向房間。
今日是第三日了,可冰彤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他一開始期待的心情也逐漸變淡。
第三日,子夜時分。
“言哥哥?”
冰彤看著趴在身邊的言季亭,淡淡的叫出了口。
她這段時間夢到了很多事情,也記起了她在冰府生活那段時間,那段時間,如果沒有言季亭在暗中保護自己,恐怕自己也不會那么安全吧。
但她終究不是冰家的孩子,她必須要完成親爹給的任務。
她也知道,這次的任務中,有他。
可是,她是一名殺手,不能感情用事,否則,最后害死的人,會更多。
如果一個人能換來萬人平安,也值了吧。
言季亭原本已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聽到那三個字,不知為何,就沒了睡意,原本想睜開眼睛的言季亭卻因冰彤的下一句話制住。
“言哥哥,如果你不是皇族,便好了。”
如果他不是皇族?
可她的爹爹是父皇的結拜兄弟啊,也是算皇親國戚的,如今這番話又是何意?睡意消散的言季亭閉著眼睛,思考了好一會兒也沒弄明白,聽著沒有什么動靜了便睜開了眼睛。
看著床上已經熟睡的冰彤,心中的疑惑早已堆積成山,煩躁的搖了搖頭,順手拿了一件披風便出了門。
門外的寒風吹在言季亭棱角分明的輪廓上,寒風中似乎還夾帶著小小的雪花。
似乎能將煩惱一掃而空。
冰彤在屋內看著言季亭仰頭享受寒風的樣子心中不知被什么揪了一下,她并不知道,剛剛那句話他是否聽到,若他聽到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她要完成任務就必須要借把好刀。
她有時候會好奇,為什么爹爹可以不顧任何情分,可以如此冷血
她死,并沒有關系,可皥慕不可以被她連累,所以,為了親人,她必須舍棄這份感情。
晨時。
言季亭醒來時,冰彤才將洗漱水放好,轉身時言季亭已坐了起來。
“此時,我應該在后廚做早膳。”
這句話咋聽著這么耳熟呢
“噗。”
言季亭看著一臉認真的冰彤竟笑了出來
她什么時候學會用他的話說他了,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笑什么,聽他們說你三日滴水未沾,滴米未進,說說,發什么神經。”冰彤掐了掐言季亭的胳膊,想要他嚴肅點。
“是誰說的我的一日三餐旁人碰不得?我是在聽話。”言季亭走向臉盆,恢復了一貫的表情,這句話和他的身份居然沒有不符之處......
“....”一時之間,我竟無言以對
冰彤還沒來得及反擊,言季亭就已經穿好了衣服,看著她。
她懂,他餓了唄。
冰彤朝著他點了點頭,便走向膳房。
和往常一樣,飯菜很快便好了,端到桌子上時言季亭的肚子已經在奏交響樂了。
言季亭尷尬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冰彤,冰彤的面部嚴肅……
那他開吃了。
幾乎是一炷香的時間,包括肉。
光盤。
冰彤看著眼前一臉滿足的言季亭幾乎是無語。
“你當真這幾天什么都沒吃?”
“吃了些水果點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