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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春的遺憾我要一場夢做完

一周前,凝見市

摩天大樓,日光耀眼著迷離著,恍惚了無處可歸之人的眸眼,嘈雜的汽車聲刷刷的穿梭耳畔,白色的陽光落在流水上,波光粼粼,像是鉆石掉進水里,甚是迷人。

寬敞的辦公室里面,一個油光滿面的男人挺著一個啤酒肚,渾身散發著暴發戶的金錢味兒,手拍著辦公桌:“許巷遲,你膽子肥了,你敢報警,好啊!”

“現在tm給我滾蛋!!”

許巷遲低著腦袋出了辦公室,一頭腦的氣,讓她去招呼客戶,她去。

可想要潛規則她,她自然要采取自己的手段。

她是一個有尊嚴的人,憑什么要給人當發泄的玩具?

逃出來之后,許巷遲毫不猶豫的報警了,這口氣她不會憋著,任何人也不要想讓她憋著。

于是,她又被辭職了。

許巷遲很懷疑她是不是上輩子犯了什么錯誤,為什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她遇到了。

許巷遲抱著收拾好的東西走出公司,去自己最喜歡的小酒館自己陪著自己吃了一頓散伙飯,喝了很多水。

吃完飯她一邊走著,走到高架橋。

在高架橋上,穿著風衣的單薄女孩,夜風卷起她柔軟的絲發,暗淡無色的病白的臉蛋上,那雙眸子失掉了顏色。

深夜了,大街上仍舊不乏人來人往。

她不是很想回到那禁錮她的尺寸之地,那個出租屋里,太讓人心生煩悶了。

看著天上懸掛的明明皎月,白云不時飛過,微微遮蔽著圓滿的月,一切,都挺好的。

不時,電話聲響了,白凈纖細的手放入風衣口袋,摸出手機,劃過屏幕,接通電話。

電話那邊的聲音是那么熟悉,說話的語氣卻又那么陌生,面無神色的許巷遲。

不時閉上眸子,酸澀之感充溢著眼眸,晶瑩剔透的水珠下意識的順著臉頰滑落。

只聽著電話那邊一直在說,許巷遲回答了幾句之后,耳畔只留下的滴滴的掛斷聲音。

將手機握在手上,嘴角莫名其妙的露出笑容,不知道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父母年齡大了,總是催著她找男朋友。

可她的心里一直住著一個人,讓她久久不能忘懷。

*

回到出租屋里,在一個狹隘的小房間里面,許巷遲開門便能直接躺倒在床上,被褥熟悉的味道讓許巷遲慢慢放松了心情,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床頭柜上放著幾張醫院的檢查報告,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從中便出現了腫瘤兩個字。

不知道怎么回事,許巷遲的眼角有些濕潤了。

慢慢的許巷遲陷入了沉睡之中,享受著夢鄉。

興許在夢里,她可以減輕痛苦,生活也好,身體也好,能夠減輕些就好。

這一輩子,許巷遲將以遺憾告終。

想到這,半睡半醒的許巷遲嘴角微動,開口道:

“青春的遺憾,是一輩子的遺憾,也是你和我的遺憾,我想要一場夢把它做完。”

人活一場

若是不能乘興而去,那便是滿山的梅花也不夠悔的。

*

兩個老人被警察接到了案發現場,幾個專業人員在對許巷遲的身體進行搬離。

許爸爸一看到后發了瘋的跑過去,看到那張已經僵白的臉,淚水縱橫的飛。

握著許巷遲早已沒有溫度的手,一直在說著:“遲遲,遲遲,遲遲,你快醒醒,是爸爸,爸爸來了。”

看著許爸爸這個精神狀態,警察走了上去,拉著老爺子安慰道:“老爺子,逝者已逝了。”

一聽到警察說出這句話,許爸爸甩開了警察的手。

一邊哭一邊喊著:“你不要說了,你不要......說。”

隨后暈倒了,許媽媽慢慢走了過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辦了,白發蒼蒼的老人,束手無策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任憑是誰都不會受得了的。

這一生,好像所有的幸運,都與許巷遲擦肩而過了。

*

江橋市江浦中學,軍訓最后一天

大雨沖刷了城市的燥熱與塵埃,帶來了清爽與陽光。

偌大的校園絲毫不弱于大學的校園,第三棟教學樓,二樓靠樓梯的教室里,第二排靠著窗的女孩懶懶散散的趴在桌子上。

困倦的如同半月不得好睡的上班族,不時,提醒鈴聲響起來了。

“考試結束時間已到,請考生停止答題,監考老師收繳試卷。”

許巷遲如夢初醒,抬起來腦袋,看著眼前的一景一物,覺得好不真切。

看到桌上擺放的試卷,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答案,娟秀的字跡,清新莞爾。

按照江浦中學的慣例,高一新生將接受高中生涯的第一次考驗,期初考。

隨后年級將會根據該成績結合中考錄取成績,進行班級分配,盡可能讓學生到適合的班級。

許巷遲抬手翻著試卷,陌生的英文字母在她的視線下跳躍著,翻轉著,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這些英文了。

考試結束后,答題卡由后往前被收取,許巷遲抬眸環視了周圍的環境。

教室前的智能手寫屏,白板拉開,擦得干凈,再往上看是電子鐘,上面的時間在閃著。

她不會真的在做夢吧!想著,許巷遲趕忙抓住視線內的一只手,緊緊的握著。

沒有任何的感覺,許巷遲的眸子下意識瞪大,可還沒等她震驚結束。

“啊——”的一聲,盛喜悅猛地一聲,吸引了許巷遲目光。

許巷遲再低下頭看,她的手緊緊握著盛喜悅的手腕,難怪,她自己不疼。

許巷遲趕緊松開手,盛喜悅沒有生氣,倒是覺得奇怪,放松著手腕,問道

“遲遲,你怎么了?”

盛喜悅是她的發小,也是高中的同桌,加之最好的朋友,小姑娘性子細膩,謙謙有禮。

許巷遲露出抱歉的笑容,她沒想那盛喜悅試,一著急,就握錯了。

“對不起啊,悅悅。”

盛喜悅笑著搖著腦袋,表示并不在意的,因為許巷遲也不是故意的,想是想什么事情出神了。

考試結束后,許巷遲和盛喜悅收拾了書包,往停車場去騎車,準備回家。

夏日的午后陽光炙熱,雨后的草坪是濕潤的,許巷遲握著書包背帶,和盛喜悅說笑著。

說實話,許巷遲也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聯系盛喜悅了,自從高中畢業之后,她就和任何高中同學都失去了往來。

許巷遲一直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但她現在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不要讓他們再成遺憾。

想著,穿著軍訓服裝的高挑男生從兩人對面走來,一雙凝冷的眸子,目光之中隔開山海,精致的五官,額前的碎發遮住劍眉。

是,凌星往。

就在擦肩的瞬間,許巷遲放下了握在書包肩帶上的手,一下抓住了凌星往的手。

因為被制約住,凌星往站住腳步,側眸看向握著他手的女生。

凌星往的掌心溫熱濕潤,手背骨骼清晰,許巷遲也站住了腳步。

許巷遲迎著凌星往質疑的目光,心里喜悅,念叨:“是有溫度的,是有溫度的。”

是活著的凌星往,是她夢寐以求的凌星往。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勇敢,勇敢的去握住他的手。

聽到許巷遲嘴里念念有詞,凌星往的眉角下意識的擰著,心想,這女生怎么回事。

凌星往冷冷的問一句:“抓夠了嗎?”

聽到了凌星往的聲音,許巷遲猛然轉頭與凌星往對視上,四目相對,她再次看到那個滿眼意氣風發的少年。

盛喜悅站在旁邊,一臉的震驚,抬手戳著許巷遲,暗暗提醒著。

許巷遲反應過來,說道:“凌星往,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說著,許巷遲兩只手全都握在了凌星往的手上,眼底閃過激動的淚珠,連帶著悲喜。

許巷遲語音剛落地,世界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凌星往沒有回答,有一種看傻子的感覺,看了一眼許巷遲。

凌星往直接從許巷遲的身旁離開了,許巷遲下意識的轉身,看著那個背影,心中,升起了層層霧氣,他,還是他。

身旁的盛喜悅被許巷遲這一舉動嚇到了。

回家的路上,盛喜悅旁敲側擊的問著:“遲遲,剛剛那個男生你認識嗎?”

許巷遲雙手緊握著車把手,目視前方,心里想著,她認識凌星往,年深日久。

可剛剛應該算是十五歲的他們初次見面,想到這,許巷遲的腦海頓時閃過凌星往的側顏。

許巷遲嘴角上揚說道:“算是認識。”

期初考試結束,學校專門給了兩天短假,作為軍訓后的休整,軍訓十來天曬得人有些倦了。

許巷遲起了一個早,從房間出來往廚房走,走到冰箱前,看到了許孑早給她留的紙條。

許孑早是她的堂哥,因為考到江浦了,所以就住在她家了。

許巷遲撕下便簽紙,從冰箱里拿過一盒酸奶,將酸奶放到旁邊的桌上,看著便簽紙。

小水,醒了給哥哥帶個豪華雜糧煎餅,我在九星網吧。

看完之后,許巷遲揉了揉便簽,一下投入廢紙簍里,拿過酸奶揭開喝了一口。

她哥怎么還和以前一樣,許巷遲抿著嘴,搖了搖腦袋。

買了樓下的雜糧煎餅,許巷遲騎著她的自行車往九星網吧去。

許孑早作為一個準高三,快要開學了還在泡網吧,許巷遲真的是佩服不已。

作為藝體生,許孑早對于高三開始前的陣痛并沒有太多的感觸。

夏日里,許巷遲一身碧綠色碎花吊帶裙,長發扎成低雙馬尾,在樹蔭下的非機動車街道里騎著自行車。

許巷遲的自行車拐彎進入小巷子里,約莫騎了五六分鐘,到了網吧門口,就看到一群人擋在了巷子路上。

許巷遲停了自行車,蔥白的手指勾起雜糧煎餅塑料袋,往網吧里面走。

剛進去,許巷遲環視了一眼,沒有看到許孑早人,就轉身走到柜臺邊。

許巷遲問道:“老板,我找人。”

聽到聲音,趴在那閉目凝神的男生緩緩抬頭,鼻腔一吸,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找誰?”

許巷遲開口說道:“許孑早”

一聽到許孑早,凌星往抬起頭,與許巷遲對視了,惺忪的眸子清醒幾分,冷聲質疑道:“你也找他代打?”

許巷遲眼底閃過一絲猶疑,但看到是凌星往,眸子頓時發光了,說道:“不是,我給他拿早餐。”

凌星往聽到后,站了起來,高挑個子,寬肩窄腰,純白短袖棒球服外套,本來想要抬手給許巷遲指的,被許巷遲白皙的鎖骨晃了一下。

從柜臺里走出來,慢條斯理提到:“跟我來。”

許巷遲點著腦袋,跟在凌星往身后,小心翼翼的問道:“凌星往,你怎么會在這里?”

“網吧里烏煙瘴氣的”

許巷遲跟著后面,試圖和凌星往搭話,凌星往眼皮耷拉著,雙手揣兜往前走,絲毫沒有回答許巷遲的意思。

走到c區,許巷遲看到手速舞起來的許孑早,許孑早常年待在網吧,是十足十的網癮少年。

但此時的許孑早少了幾分平時勝券在握的意氣,表情凝重的盯著屏幕,手時不時的按錯鍵,旁邊圍著幾個男生,表情更是焦急。

許巷遲剛要說話,許孑早面前的屏幕上顯示出“失敗”兩個明晃晃的花字。

身旁的幾個男生表情頓時生氣了,許巷遲將雜糧煎餅放到桌子上,同許孑早說道:“雜糧煎餅。”

許孑早聞聲轉過眸子,就看到了許巷遲以及她身后的凌星往。

凌星往暑假經常來,所以許孑早和他也認識。

許孑早是眼尾略微上挑,鼻梁挺直,骨像深刻,眉眼里揉進了些窘迫。

許孑早拿起雜糧煎餅,給身旁較為魁梧的男生遞去,笑著說道:“楊哥,實在是抱歉。”

“你看著雜糧煎餅。”

那個名為楊哥的人奪過雜糧煎餅,黑著臉的表情沒有半分緩解,細小的眼睛順著看向許巷遲。

明眸皓齒,膚如凝脂,身姿俏麗。

楊哥眼球一轉,打著歪心思,故作玄虛的咳嗽幾聲,說道:“想讓我不追究也不是不可以。”

“她”

說著,楊哥抬起拿著雜糧煎餅的手指了指站在那的許巷遲。

還沒等許孑早說話,許巷遲想開口回絕:“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

說完許巷遲就要轉身走,奈何許孑早立刻握住了許巷遲的手腕,說道:“你確定?”

許巷遲被許孑早說的話震住了,什么叫做你確定,她又不是游戲的籌碼,輸了就可以隨便贈送的。

即便許巷遲不愿意她的手也無法掙脫許孑早的約束,她轉念一想,喊到:“凌星往,救我。”

凌星往剛往回走,就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惺忪著眸子,絲毫不在意。

下一秒腦海閃過許巷遲哭的梨花帶雨的畫面,眉角一擰。

楊哥聽著許巷遲喊的一本正經,卻沒有人答應她,嘴角隨后勾起笑容,剛要抬手去牽許巷遲。

“啪——”的一聲,楊哥的手被打回去了。

許巷遲側過臉,看到了凌星往。

凌星往將自己的棒球服外套搭在了許巷遲的肩上,將那白晃晃且骨骼清晰的鎖骨擋住幾分。

溫熱的大掌擦過許巷遲的肩頭,許巷遲能夠感受到凌星往的存在。

許巷遲心想著,她知道,凌星往不會看著她被人欺負的。

其實她也再賭,再賭凌星往會不會來。

她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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