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起始就是你的出現,落日的盡頭就是你不再愛我。”
好熟悉的話。
只有聲音,卻不知道是從哪傳出來的。
“14年前有一個高明的小偷,偷走了我的一樣東西。”
南宮霜淺聽出來了,是他的聲音。
“14年了,我還沒有將那個小偷繩之以法。”
“今天在這里,我見到了那個小偷。”
“也見到了14年前我被偷走的東西。”
“那樣我找了14年的東西,就在她身上。”
“冷糯塵,”
“什么時候把我的心還給我?”
舞臺的燈亮了。
開始稀稀落落地下花瓣雨,風凝在花瓣雨中從天而降。
他穿著C中的校服,頭發也從萬年不變的微卷發梢藍,變成了純黑的直發,中分。
風凝拿過南宮霜淺手上的戒指,在手掌中摩挲了幾下,看著戒指,“冷糯塵,什么時候把我的心還我?”
南宮霜淺看著精心下得花瓣雨,心中有些感動,“原來,那枚戒指的主人是風總你。”
風凝轉身,凝視著南宮霜淺,心里小激動,他等了14年,就是為了這一天。沉著聲,“冷糯塵,什么時候把我的心還我?”
“冷糯塵是誰,竟然偷了風總的心?不過風總也是奇人,心被偷了14年,還活得這么驕傲。還談了那么多場戀愛。”南宮霜淺覺得自己是史上被求婚女主角說話最多的了。
風凝在大熒幕上露出罕見的笑容,緩緩,單膝下跪。
“冷糯塵,你是我一生的驕傲。”
此話一出,臺下的小姑娘開始犯花癡,抹眼淚。
“你偷了我的心,我也不要你還了。”
“嫁給我。”
“我給你的承諾不會變,我發下的毒誓不會變,我愛你,也不會變。”
“感情不是宣紙,藏的越久越好。”
“我愛了你14年。”
“你是我的余生。”
如此深情款款的風凝,還真的是14年的那一款。
“嫁給我,好嗎?”風凝舉起手中的戒指,認真ing
“是真品嗎?”南宮霜淺還沒有做好決定,只能拖時間,開玩笑。
風凝要暴走了,尼瑪!“真品。法國Garm耗時三年純手工制作。”
“抱歉,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南宮霜淺禮儀微笑,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話剛說完,大家還沒開始心疼風凝,又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啊!我南宮霜淺在這里放話,下一個!誰和我求婚,我就嫁給誰!不管他是誰!”
南宮霜淺:“……………………”
“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風凝一臉桀驁不馴地偷笑。
“那你再來一遍。”霜淺是真的后悔。
???行吧。你當彩排呢!還再來一遍!“南宮霜淺,嫁給我。”
霜淺雖然心里百般不愿意,因為她和風凝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但還是信守承諾,“我愿意。”南宮霜淺伸出手,風凝在霜淺的無名指上戴上戒指。
“是中指!”霜淺提醒。這孩子,有沒有彩排過?
“無名指代表已婚,你跑不了了。”
南宮霜淺:“………………”
臺下掌聲響起來,直播彈幕刷起來。
“從此刻開始,我要全世界的男人都知道,你是我風凝的,也只能是我風凝的。”
可以的,小伙子,宣示主權。不過這樣說顯得她很花心似的,而且未來她要是真的出軌了,那風凝頭上,豈不是頂著全中國最大的綠帽子?人,不能太高調。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衡耒賦熱淚盈眶,終于要結婚了!
游安久一臉嫌棄:“霜淺都沒哭,你哭什么?”
“我高興。久久,嫁給我吧。”衡耒賦抹了抹眼淚。
“你給我死滾!”游安久憤怒。
聽著臺下此起彼伏的“親一個”,“小糯,要不你主動點?”風凝看著南宮霜淺,大膽ing
“想得M~”美字還沒說完,頭就被風凝摁過去,啃,對沒錯,狂啃起來。
他的吻技,挺青澀的。
就知道在嘴里面轉圈圈,杜染的一半都比不上,不過,比曲樺深好一點。
不過,不也證明了他不怎么親過嗎?
青澀沒事,只要她熟稔就好。
結果就是,風凝完全是被霜淺帶著節奏的。
風凝內心MMP,這張嘴到底被多少人親過才能這么熟稔。
他堂堂風凝,接吻的時候居然被女人帶節奏!
結束后,被記者圍堵,風凝難得沒有甩臉子,耐心回答了幾個問題。
出了會場,“風凝!抱得美人歸,請吃飯!”商致幾個在后面起哄。
“好,去碧凌端。”風凝同意。
“不行!到最后肯定又是我付錢。”碧凌端是凌燃開的。
“那我們去醉水閣吃火鍋?”在外面吃也不太方便,商致言。
“家里什么都沒有。”風凝坦言。
“沒事,沒事,在手機上買,讓他們送貨上門。”甘誠終于告別了兒子,要hi起來。
“不回家帶孩子?”霜淺勾住甘誠的脖子。
“不要和我說孩子!我跟你講,那次要不是商致貪圖便宜,買了個有洞洞的套套,哪來的孩子!”甘誠心累,晚上她基本上沒怎么睡過。
“那現在孩子誰在帶?”霜淺覺得甘誠應該是要親力親為的那種。
“我在公寓旁邊又買了一套,然后讓四個老人住進去,孩子就扔給他們了。”甘誠的房子名滿Q城,就是你不管到哪,附近都會有她的房子
“你心真大,四個老人,兩種帶娃方式,萬一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你爸媽,你爸媽比你公公婆婆年紀大。”霜淺調侃,要是以后她有孩子了,絕對不會交給,呃,她好像沒有人可以交。
“不會,不會,我爸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他是前跆拳道什么委員會的副會長。”甘誠怎么可能讓自己吃虧呢?不存在的。
“什么!你爸是跆拳道副會長!”身后傳來一陣驚呼,“不行,我得趕緊打電話跟我爸媽說,好好說話。”商致心累,他們的家庭,就是女強男弱,而且不管是什么,總是甘誠強。
“風凝,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今天你和霜淺求婚,長長久久。”龍稚蘇和風凝走在最后面。
“去吃點。”風凝挽留。
“不了,我剛才接到美國那邊的邀請,估計這幾年都會待在美國,正好照顧蔚茫。”龍稚蘇指了指手機,發展,賺錢,到底還是國外好。
“好。幫我看著他,不許他談戀愛。”風凝抱住了龍稚蘇。
龍稚蘇抓緊最后一點溫暖,含著眼淚,“好。你保重。”
“嗯。”風凝輕輕點頭。
直到今天,風凝才明白過來。
為什么龍稚蘇給他的感覺,溫暖,都遠超南宮霜淺。
為什么龍稚蘇讓他的心再一次有了悸動。
因為那是久別的親人。
久別的溫暖。
“風凝,可以親我一下嗎?去美國,也好和兒子交代。他的爸爸媽媽,起碼親過。”龍稚蘇再無所求,她只想以此留念,她不愛風凝,但是風凝是她32歲生命里唯一讓她想嫁的人。
不是年少的沖動。
是中年的依靠。
風凝撩開她的頭發,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一瞬,他的記憶里又出現了好好。
風好,他的妹妹。
風凝放開龍稚蘇,“安好。”
龍稚蘇露出一個她從未表露過的笑容,“安好。”
她踮起腳,輕吻風凝的薄唇,涼涼的,沒有溫度,卻有另一種味道。
他們的故事,下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