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芋說的話，讓迪敘好看的眼眸又一次不自覺地看向了敘也樊，敘也樊和導(dǎo)演相談甚歡，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她看到他臉龐掛著淺淺淡淡的笑容。

恍了下神，她的耳邊響起來寧子檬小助理模仿敘也樊的話，‘迪敘不能吃，又不是所有人都不能吃，他的語氣可冷淡了，那不就是在說，迪敘在他眼里算老幾，雞毛都不算。他的東西是買給所有人吃的，又不是買給迪敘吃的’。

迪敘的臉色微紅。

‘可丟人了，你都不知道’。

迪敘抿了抿唇，伸手夠到桌子上的礦泉水，擰開，仰頭猛地喝了一口，又一口。

“小魚兒。”迪敘抬頭看向文芋，一臉正經(jīng)。

她嚴(yán)肅的表情把文芋弄蒙了，文芋跟迪敘這一年來，還從來沒有見過迪敘用正經(jīng)臉看自己，跟自己說話。有一次，她把迪敘的合同弄丟，迪敘也只是嘆了口氣，對她的態(tài)度照舊如平常，從沒有板正過臉色。

文芋不再開玩笑，端正態(tài)度聽迪敘說話。

“這些話，只允許你說一次，絕不允許第二次。不管是在我面前，還是別人面前——我們的榮譽事小，但是敘總跟我們不一樣......你的話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去，并留下音像，到時候就不是一兩句口舌之快的事情。”

有這么嚴(yán)重嗎？文芋郁悶了，即使心里有一萬句疑惑，但還是認真點頭，表示以后不會。

拍攝之前，寧子檬捧著劇本認真背誦，臨開機前兩分鐘，沖著助理演練迪敘打她巴掌后的臺詞，說的不能更順口。小助理鼓掌，“子檬姐說的太好了。”

“嗓子啞嗎？”寧子檬問。小助理搖搖頭。

寧子檬總算是松了氣，走到攝像機前。

第十三條，迪敘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寧子檬的領(lǐng)口，將她拽到身前，一巴掌下去，拽著寧子檬領(lǐng)口的手，抖的厲害，仿佛下一秒，她就要以死抵命。寧子檬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掰開，丟下，走火入魔地發(fā)狠道：“你所謂忠孝兩全，不過虛情假意，魚與熊掌焉能兼得。斯人已去，你若認罪，我央求皇上，日后，你追隨著姐姐，定不會讓你受虧待。”

整條下來，沒有卡頓，沒有忘詞，表演、情緒各方面都很到位。寧子檬回想了一遍過程，她沒有出錯，迪敘沒有出錯。

這一條她回頭一定要保存下來，這是她演藝生涯的轉(zhuǎn)折點，里程碑，具有深刻的紀(jì)念意義。

等到整條結(jié)束，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攝影機前的敘也樊。

吐出一圈煙霧，敘也樊將廢煙丟到煙灰缸里，幽幽開口：“子檬的嗓子還沒有好。”

寧子檬整個身子猛地哆嗦了下，她咬著嘴唇，兩只手絞著手絹，“敘總~我......”即便是微沙啞著嗓音，她還是試圖軟下來，看看敘總能不能看在她受了一天巴掌的份上，將就一下。

敘也樊抬起手，阻斷寧子檬的話。

轉(zhuǎn)眼看向?qū)а荩白育垼阌X得第一條怎么樣？”

“第一條？”導(dǎo)演有點懵逼，這都拍到第十四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