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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路見不平

從學堂下課回家,跟以往一樣,沒有人跟他一塊,這點倒是沒變,不過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以前的他都習慣了,不同的是有二狗來接,以往都是自己回去,因為母親對他之前在學堂里的表現已經很失望了,只是因為他是王家的獨苗方才沒有多說,還對他抱著一絲希望而已!

從學堂到家里的路上,二狗問程大春等人有沒有打人,看起來他還是停留在之前的印象里,生怕王元受了欺負不做聲,自己忍著,但是從少爺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再加上王元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他知道少爺應該是沒有被欺負了,他心里也跟著高興起來!

路過張家米鋪的時候,里面正鬧得不可開交,王元跑去問吃瓜群眾有知道的就告訴王元因為張老板去賭錢,欠了別人錢還不上別人就到他米鋪里來搬米,眼見所有的東西搬完還是不夠,這突然看見張老板女兒,張小姐因為外面吵鬧出來就被放債的人盯上了,聲稱要不就還錢,不然就把張小姐拉回去抵債,報官也不好使,借條在別人手上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官府也管不著!

似乎是想起來自己之前被銀行逼債整夜睡不著吃不好的經歷,他有些同情,但是他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去賭就是不該,想靠著贏錢更是不可能,十賭九輸沒錯,但是剩下那個贏的是贏了就走不再來的,不然就是十賭十輸沒有人能贏,最后只有賭坊贏而已!但是看到張老板一家如此凄慘他有些過意不去,準備上前幫忙,二狗趕忙拉住王元:少爺,這事你管不了,先不說別的,就這來要債的就是夏塘鎮一霸吳剛據說三五個人都近不了身,您這小胳膊小腿,小的怕您被打壞咯!

王元心里有數,再說他也不打算上前去打架他自有一番打算,見人群圍著進不去于是他上去拿起桌上的一個水壺就砸在了地上,這響聲夠大,正在推搡的人也停了下來看向他,吳剛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過來看著他說道,喲我說是誰那么大膽原來是王家公子啊,我跟你們王家可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這事你想管?王元笑道,說笑了,這事我得先了解一下看看我能不能管,不知道剛哥你愿意說道說道嗎!

吳剛嘿嘿一笑,這一聲剛哥讓他心里舒坦于是說道:好說,沒別的事,就他張老板去賭坊賭了幾天輸了點錢,找我們借說好了今天來拿錢的,他沒那么多錢還兄弟幾個也是要吃飯的,這不剛剛他家里賣米的,我們就將就著搬回去抵債,誰知道搬完了米發現還是不夠抵債還差個幾十兩,就負債女償讓她女兒給我做小的,那就是一家人了,也就沒什么債務了,誰知道這老不死的不識抬舉,正要教訓他你就來了,你說說看,你是不是看上他女兒了想幫著出這個錢啊,哈哈哈哈哈,所有的混混都跟著大笑起來!

張老板小聲的支吾著,吳剛你們搬回去的米都低于進價,不然已經夠本了!這邊吳剛不干了眼睛一瞪喝到,姓張的別給臉不要臉,我說不夠就是不夠,你就直接說有沒有錢還,沒錢我們拉人,本大爺沒時間跟你在這里干耗著!張老板不敢吭聲,張小姐被人拉著掙脫不開,這年頭男女授受不親,不是因為擔心父親,張小姐也不會出到外面來!

王元見此回過頭跟二狗小聲的說了幾句,二狗一臉擔憂的急忙往家里跑去,吳剛眼尖看見二狗跑了回過頭來哎喲一聲,王元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怎么!想回去叫人幫忙不成!

王元說道,你別誤會,剛哥,我只是讓下人回去拿錢,幾十兩就算我王家借給張老板的日后有了錢還上便是,莫非剛哥不要錢一定要人不成!吳剛眼珠一轉,說道,即是如此,那我就等你的錢了,把張小姐松開,他打的好算計,幾十兩出去找窯姐可以找多少個了,反正放債的不都是為了錢,既然有錢自然就好說話。

這邊二狗氣喘噓噓跑到家里把事情給李氏一說,李氏趕忙帶著人錢往這邊來,生怕自己兒子出了什么大事,家里家丁婢女沒少來,這倒是把吳剛嚇了一跳,做他們這行的都是柿子撿軟的捏,如果別人比他們還橫,他們倒還要擔心自己會否挨揍,畢竟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

李氏上前查看了王元,發現自己兒子沒什么事情,就放心了,只是王元跟李氏耳語幾句,聽得李氏連連點頭心里歡喜,兒子會幫家里分擔了這是好事,這要個幾十兩影子作為投資的話是值得的,于是就把50兩給了王元,王元拿著錢走到張老板跟前問道,張老板你現在還欠吳剛多少,張老板說道28兩,于是王元從中拿出28兩遞給吳剛,吳剛掂量了一下發現剛好,一揮手,幾個混子也跟著他去了!

看到吳剛等混混離去王元再次來到張老板跟前,張老板你這生意估計也沒法做了米都給搬完了,這樣剩下的22兩我也一并給你,你別急著拒絕,他看見張老板似乎要拒絕,就說道這50兩是我借給你的,也算是我王家跟你張家一起合開這米鋪的錢,不知你意下如何,原來王元發現自家米倉存米較多,加上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如果不處理成銀錢,有部分米就會變質浪費,于是和母親商量把一部分米放到張老板的米鋪售賣,這也是李氏高興的地方,確實以往都會有所浪費,但是換成銀錢只要不是大的災禍年,家里是不可能缺米的,畢竟那么多地有佃戶種著!

這張老板也是逼于無奈,自家女兒都差點被人搶走了,當下就拱手謝過王元李氏的好意,寫好單據,自此王家的米就順理成章的在張家米鋪售賣,張老板收取一定的人工剩余的全部月結給王家,皆大歡喜的一件事!

從張家米鋪出來,李氏很欣慰兒子看起來是長大了,自己也算對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一路拉著兒子的手說說話,就這樣李氏發現從丈夫去世后,自己肩膀上的擔子似乎也輕了一些,想想也是王家家大業大,她一個婦道人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確實不易,現在兒子能幫忙自然最好不過了。

正往家里走,張家小姐一路小跑過來,對著王元,李氏福了一福,輕聲說道,謝謝王公子,謝謝王夫人,家父這事多虧了您二位,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請你們放心,以后這米鋪我會與父親努力經營,爭取早日把錢還給王家,李氏眼前一亮,哎呀,這女子長的那么水靈,剛剛顧著兒子的安危,沒有細看,這一下倒是看清楚了,不錯不錯,心里也納悶怎么那個曾媒婆沒有把她的名字給我呢?不行等下得回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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