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在夜間安靜的校園里,只覺得我的肺要炸了,嗓子干的要死,但想到蘇曉說的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便使出吃奶的力氣向教室跑去,始終萬幸,上課鐘聲敲響后的兩分鐘后,我沖進了教室。
不巧的是,老師正在點名,很顯然我的出現引起了全教室人的注意,那一刻,真想挖個洞藏起來,果然人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腦子缺氧容易沖動,此時,腦袋中唯有無數個為什么這么沖動,而且我們學校的老師不是出了名的上課總會遲到幾分鐘來的嗎?老師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我,很是和藹的說:
“這位同學,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可不能再遲到,尤其是學醫的人,更不容許遲到,你要知道你的遲到可耽誤的是病人的生命”。
不知怎么的,那一刻,我突然對眼前的這名老師肅然起敬。沒過大腦的脫口而出,
“我叫付馨幽。”
話出口后,我有一種想咬舌自盡的沖動,慌忙連聲說,
“不是的老師,我叫王蓉蓉。”
就在我感覺血液沖到天靈蓋的時候,老師意味深長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位同學,你不會連你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吧。”
全教室的同學也被老師意味深長的語氣給逗笑了,就在我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快要沸騰的時候,老師半笑著說:
“這位王蓉蓉同學,找個座位坐下吧,我們先上課。”
才敢抬起頭的我,很奇怪,教室里幾乎全都坐滿了同學,幸好在離我最近的最后一排靠走道邊有個空位,我盡量輕輕的走過去坐下,可以說,那是我上過最忐忑的一節課,如坐針氈,在下課鈴想起的那一刻,才覺得自己的魂魄歸身。
好不容易熬過了十五分鐘的課余時間,在第二節上課鐘聲響起的那一刻,我才覺得自己心跳慢慢恢復正常,平復情緒的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回去后怎么向王蓉蓉交待,這可真是個難題,我估計她聽到自己經過我的努力,一夜成名,不知會做何舉動。
正當我絞盡腦汁想著各種坦白從寬的情景時,突然感覺有人在拉我,還沒完沒了的拉我的衣服,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轉過頭去看看是誰,并不認識的一張男性臉。
戴著眼鏡的斯文男生,長的倒是很清秀,不過也太清秀了,依照我的理論,男生長那么清秀,不是年齡偏小就是心里年齡很小,斯文男生估計沒想到我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有些靦腆的笑了笑,聲音壓的很低很低,就怕被老師聽到,
“你好付馨幽,我叫汪陽,我是大二骨科專業的,很高興認識你,能和你做朋友嗎”?
看著無比堅定的一張斯文臉,我還是糾正了一點,
“我叫王蓉蓉,別叫錯名。”
可以說,有種說不出的尷尬,估計是眼鏡男看我心不在焉的模樣,就再也沒和我說話了。
一直到這節課結束后,而這件事隨著我對王蓉蓉的坦白從寬,最終落幕,算得上是比較圓滿吧。
只是誰曾想,再次去上這門課的王蓉蓉通過我的光輝事跡真的一夜成名,最讓人難以想到的是,眼鏡男和王蓉蓉一見如故,以至于成為死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