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閆沉搖了搖頭意圖迫使自己清醒,“這是哪里?”
我看向閆沉,疑惑:“你難道不記得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只記得昨天夜里有個黑衣蒙面人形跡可疑,我追尋他到父王母后的寢殿,后來我發(fā)現(xiàn)寢殿地上有血跡,隨后追尋至此,卻落下早已設(shè)計好的圈套,隨后我被施法弄暈。”
閆沉的話讓我半信半疑:“如果不是你,為何你的衣角會有血跡?”
“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閆沉反問,不安疑問,全部情緒寫在臉上。
“你知道嗎?父王母后被殺害了!”淚水奪眶而出,“兇手真的不是你嗎?”
“怎么會呢?”閆沉錯愕,“怎么可能?”
“真的不是你嗎?”我緊緊抓著閆沉的肩膀質(zhì)問。
閆沉反手抱著安慰我:“真的不是我,相信我!”
“小姐,你快去前廳,有新發(fā)現(xiàn)。”此刻百合在密室門口大喊。
眾人移步前廳。
百合走在最前面,我緊跟其后。
走到父王母后的尸體前,百合掀起蓋著的薄布,指著父王緊緊攥著的手:“小姐,你看,冥王手里不知攥著什么。”
我上前撫摸著父王的手掌,輕輕地說:“父王,母后,你們安息吧,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的!現(xiàn)在你把手里的東西給女兒看看好不好?”
說完,父王的手掌竟然神奇般地舒展開,我從手掌中取下被父王攥皺的一小塊布料。
我知道兇手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為什么?”我想都沒想,全身集結(jié)的力量朝閆沉揮去,閆沉被彈開數(shù)米遠,他大口吐出血來。
可我還是絲毫不減仇恨值,憤怒地質(zhì)問:“我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你了,為什么你還是不放過他們?”
我拔下頭上的發(fā)簪,早已化作利劍抵在閆沉的胸前。
閆沉好似不敢相信地反問:“你居然不相信我?”
嘴角殘存一絲苦笑。
我毫不留情刺入他的心臟,我看著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劍上,笑了起來:“哈哈哈~,信任?我對你從來都沒有這個東西!你從前說會一直愛我,不管我做過什么,可是呢?到頭來,你發(fā)現(xiàn)我騙了你,我不是曲右右,你轉(zhuǎn)頭就走,不管我如何祈求你,你毫不留情,后來,我死心了,我愛上了溫如斯,你又是怎么做的?在我和他大婚之前,強迫我嫁于你,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能有信任嗎?”
我的淚順著臉頰滑落:“我的父王母后在我成親翌日死亡,你衣角沾血,父王手中握著你殘缺的衣料,你說讓我相信你?”
淚水順著劍鋒和閆沉的血水融為一體。
閆沉緩緩走到我面前,緊緊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說:“可是,你知道嗎?原來我一直苦苦找尋的人是你!你是曲右右啊!一直都是,就像我的愛從未改變。”
第二次聽見這些話,我還是不可避免地震驚,原來那天婚禮上他說的是真的!我才是曲右右,曲幽幽是曲右右!多么諷刺!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關(guān)于那些我都不記得了!”我絲毫沒有半分愧疚,“要怪就怪你太執(zhí)著于找尋曲右右,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親手造成的!”
“可是難道你父王就沒有錯嗎?”閆沉緊緊地抓著我的肩膀,太過用力的力道讓我覺得很痛,“如果不是他瞞著我瞞著你,我們又何苦到今天的地步?”
“呵…”我嘲諷地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死,那我成全你,我給他們償命,但是我要讓你生生世世都活在痛苦中!”閆沉將周遭所有的法力匯聚在掌中,向我頭部按去,“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忽然,記憶的大門被打開,一陣強烈的光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