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溫如斯手里的壺子：“是什么東西？”

溫如斯湊到我耳邊悄悄地說：“我從天宮里偷的美酒。”

我笑了：“你自然是拿，還用偷嗎？”

我和溫如斯千翌到書店二樓，書店二樓是我和千翌住的地方，這是個三室兩廳的大房子。

店員為我們叫了外賣當下酒菜，我們三人圍坐一桌。

溫如斯為我們的分別斟滿了酒，他本想說些什么，我一飲而盡。

千翌愣愣地看著我：“姐姐，你酒量這么好。”

我笑，又端起酒杯：“一起喝啊！我自己喝多沒勁。”

“幽幽，其實，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溫如斯皺眉。

“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事，不說也罷。”說完，我又喝了一杯。

三杯酒下肚，我的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我趴在桌子上，努力睜眼盯著溫如斯與千翌。

“其實我們認識很久很久了，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初見你的時候……”

溫如斯還在絮絮叨叨地訴說以前，我的腦袋一沉，失去了意識。

我好像做了個夢，夢里。

我和溫如斯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久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我們熟悉又陌生。

他教我練劍，教我法術，可是，夢里的溫如斯一點都不愛笑，他很嚴肅，只要我的法術或者劍術練錯，他就會嚴厲地訓斥我。

我好像很害怕他。

可是，他好像對我又很好。

我拒絕和閆沉的婚事，他幫助我逃跑，我擾亂六界，他在戰亂中幫我擋劍。我看到他在我面前吐血，卻面帶微笑，那是我唯一的一次看見他的笑容。

頭好疼，我掙扎著睜開雙眼，一片漆黑，我又再次沉沉睡去。

又是夢。

閆沉完美的臉龐在我眼前，他很慌亂，嘴里驚呼：“不要死不要死！”

胸口痛楚襲來，我口中涌出一股鮮血，血沾滿了閆沉的手掌，我微笑：“閆沉，別難過，你等我，我們一定會再見的！等～我～”我似是無力，好累的倦怠感襲遍全身，世界陷入黑暗。

意識清醒之際，已是黃昏。昏昏暗暗的光線讓我恍惚錯覺是黎明，我看了眼時間才知已是黃昏。太陽早已沉沒，我起身，拉開窗簾，微風灌進，讓我瞬間清醒。

“姐姐，你醒了？”千翌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溫如斯呢？”

“他清晨就走了。”

我忽然想起昨晚的夢。

“千翌，溫如斯他昨晚和你說了什么？”

“姐姐，你醉了后，他見你睡著，將你抱回房間，盯了你一整晚，早晨見你無事，就回了神界。”

“所以他什么都沒和你說了？”我一臉惋惜。

“怎么了？”

“我昨晚夢到他了，特別奇怪的夢，還有閆沉。”我幽幽地說，嘆口氣，坐到椅子上。

“什么夢啊？”千翌一臉好奇。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而且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惆悵著。

“是夢而已，沒什么的。”千翌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姐姐，你快洗洗，然后喝杯水吃飯。”千翌說完，出了房間。

洗完澡，我擦著濕頭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和堂姐長的真的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