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世杰走了來,見到江語綿站在陸逸清門外有些好奇,便上前打招呼道:“江小姐為何不進去啊?”
江語綿此刻滿腔怒火,沒有理會秦世杰,扭頭便走了,留下秦世杰一臉茫然。
屋內趙菱悅二人聽到秦世杰的聲音,便向問外看去,心想:江語綿什么時候來的?
只見秦世杰意氣風發,邁著大步,笑呵呵的走了進來,看到趙陸二人瞬間明白了過來,便取笑道:“哎呀,怪不得那江小姐站在門外,不進來呢,原來你們二人在屋里談情說愛,怎么也不說把門關上,讓我們單身狗情何以堪!”
趙菱悅此刻臉頰緋紅,上前追打他,又羞又急的說道:“瞎說什么,我只是來送藥而已!”回頭看向陸逸清,“你說,是不是?”
陸逸清正半躺在床上看二人打鬧,見趙菱悅突然看向自己,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聳聳肩。
趙菱悅差點被氣死,這是什么意思啊?
秦世杰見狀,指著陸逸清對趙菱悅大笑道:“看吧,陸兄都承認了!”
趙菱悅懶得和他爭辯,回過頭白了陸逸清一眼,又狠狠的跺了秦世杰一腳,便拂袖而去。
只留下疼的齜牙咧嘴的秦世杰和一臉寵溺的望著趙菱悅離去的背影的陸逸清。
秦世杰抱怨道:“陸兄啊陸兄,你可忒不仗義了!”
待趙菱悅走后,陸逸清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頭緊蹙,周圍的溫度似乎也變得低了許多。
陸逸清抬頭看向秦世杰,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的問道:“查到什么了么?”
秦世杰坐在一旁椅子上,邊揉著被踩痛的腳,邊說道:“查到一些,劇探子來報,這批軍火被七王爺轉移到了一家鏢局里,便順便查了一下這家鏢局,原來這個鏢局明面上干的是押鏢的活,可背地里卻一直干著倒賣軍火的生意,與七王爺關系十分親密。”
陸逸清原本“不能動彈”的手,此刻撥弄著如瀑般的發絲,問道:“這鏢局叫什么?”
“白刀鏢局。”
“白刀鏢局?”陸逸清似乎想到了什么,抬頭和秦世杰對視了一眼。
“陸兄,此次你搗毀他們的窩點,勢必會讓那人更加謹慎,恐怕我們再收集證據便會更加艱難了!”秦世杰擔心的說道,眼里滿是憤怒之色,此次行動,沒想到敵人那么狡猾,差一點便捉住了那人的尾巴,可還是被他逃了過去,而陸逸清也險些喪命,還好陸逸清命大,否則真是不敢想象!
“哼!”陸逸清冷笑一聲,看向秦世杰:“我們與他貓捉老鼠這么多年,此人手段之高明,我們早已了解,這次是我們大意了,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他逃走了!我們的人可順利混入白刀鏢局了?”
陸逸清同秦世杰從小相識,那種默契僅一個眼神便能了解的,這么多年來,秦世杰一直是陸逸清的得力助手,所以,有些事,不用陸逸清說,秦世杰便能完成的很好。
秦世杰點頭,“是,這白刀鏢局確實非同凡響,混進去非常不易,不過,好在這幾日白刀鏢局家中似乎發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急招大批人員,我們的人才能乘機混入其中,相信一定能查出什么蛛絲馬跡的……”
陸逸清點頭不語,秦世杰卻有些欲言又止,臉上糾結的快擰成麻花了。
“你還有什么要問得嗎?”陸逸清主動問道,平日里,秦世杰都是有什么說什么,今天如此反常,卻也讓陸逸清有些不解。
“我……我只是想知道,以往,你從來不會像這次一樣,那么不謹慎,導致自己差點送了性命,為何你這次這么著急的想要抓住那人呢?自從……”秦世杰突然想起了什么,卻又覺得好像也在意料之中,看向陸逸清,笑道:“是因為靈兒吧!”
陸逸清不語,算是默認了。
秦世杰那邊傳來了單身狗羨慕又嫉妒的“嘖嘖”聲,“真是夠了!”
陸逸清突然認真又嚴肅的說道:“我希望能給她一個正常的、安全的未來,七王爺的事一日不了結,我便一日脫不得身,七王爺耳目眾多,難保他不會查到陸府,到時候,靈兒及陸府眾人便成為了我的軟肋,現在只有盡快找到證據,扳倒七王爺。”
陸逸清把自己藏在心中擔憂,講了出來。
秦世杰表情微妙,雙手握拳,笑到:“逸清,沒想到你還有這么細致入微的一面,佩服佩服,可惜我不是女人,否則,我一定要嫁給你!”
陸逸清對秦世杰笑了笑,食指指著門口,“滾!”
秦世杰突然扭捏起來,故作傷心道:“逸清,你可真狠心,人家剛說要嫁給你呢,你……啊!”陸逸清一把將身邊的枕頭朝著秦世杰帥氣的臉上甩了過去,秦世杰慘叫一聲,轉身跑了出去,突然又折回來,扒著門框,對著陸逸清說道:“你好狠的心,人家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你……”陸逸清被秦世杰惡心的半死,將另外一個枕頭扔了過去,這次,秦世杰早有防備,一溜煙的跑走了,得意的笑聲,回蕩在院落中……
趙菱悅紅著臉從陸逸清房內走了出來,一路上不停地痛罵陸逸清和秦世杰,卻發現江語綿在前方直直的盯著自己看。
趙菱悅走過江語綿身旁時,點頭示意,正準備繼續向前走,卻被江語綿叫住。
趙菱悅回頭問:“江小姐有什么事嗎?”
江語綿看向趙菱悅,笑道:“沒什么,我只是不明白,為何你一個姑娘家就不懂得羞恥呢?”
趙菱悅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問:“你說什么?”
江語綿嘴角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可是眼神卻透露出兇狠,說道:“我說,你一個姑娘家,為了勾引我表哥,竟然想到用女扮男裝的方式往我表哥身上貼,可惜被識破了,現在竟然還有臉待在陸府,你的臉皮可真是厚!”
趙菱悅微微蹙眉,原來那個溫柔賢淑、知書達禮的柔弱女子和眼前惡狠狠的口出惡言的是同一個人嗎?
趙菱悅突然明白了,心想:這江語綿一口一個我表哥、我表哥的,想必是吃醋了。
趙菱悅笑道:“江小姐,好歹你也是大家閨秀,怎么能這樣出口傷人呢?有損你美女的形象啊!”
江語綿見趙菱悅不怒反笑,著實有些意外,抬頭向趙菱悅的背后瞟了一眼,便要上前抓趙菱悅的手,趙菱悅條件反射的躲閃開來,江語綿便順勢摔向地面!
伴隨著江語綿的尖叫聲,撲通一下,江語綿面朝下摔向地面。
趙菱悅忙上前攙扶,說道:“哎呀,你沒事吧?”
只見江語綿狠狠的甩開趙菱悅攙扶的雙手,眼里滿是淚水,幽怨的看向趙菱悅,說:“靈兒姑娘,我不過是好奇,問你之前為何女扮男裝留在陸府,你為什么發這么大的脾氣呢?你要是不喜歡別人問,你直說就好,犯不著這樣羞辱我!”
趙菱悅瞪大了眼睛,心想:這又是演的哪出啊?
“江小姐你沒事吧?”
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從二人頭頂響起。
趙菱悅抬頭看,只見秦世杰不知何時站在那里,身后還有十幾個灑掃院子的丫鬟家丁。
趙菱悅看了看秦世杰等人,又看了看哭的梨花帶雨的江語綿,心想:呵~原來演的是這出,冤枉我是吧,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綠茶嗎?想跟姐姐斗?那就別怪姐姐下狠手了!
趙菱悅微微一笑,緩緩站起,此時,江語綿也被秦世杰扶了起來。
趙菱悅說道:“江小姐,喜歡一個人是要拿出你的真心來,讓對方感受到你的真誠,與其有功夫在這里陷害我,不如好好補補你的缺失的腦子,治治你那壞掉的心眼兒吧!”
江語綿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趙菱悅說道:“明明是你推我,才使我摔倒,你還出口傷人,世杰哥哥,你看她!”江語綿淚眼汪汪的看向秦世杰,試圖讓秦世杰憐香惜玉,好站在自己那邊。
“哎~江姑娘,恐怕是你誤會了,剛才在下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是江姑娘沒站穩,才不小心摔在地上,決不是靈兒推的你,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人!”秦世杰上來解圍道。
這時,一旁圍觀的丫鬟家丁們也附和的點了點頭,都說到:“好像是江小姐自己摔倒的!”
江語綿瞬間窘迫不已,心里恨極了秦世杰。
轉而,江語綿像是變臉一般,笑著上前牽起了趙菱悅的雙手說道:“原來是這樣,真是不好意思了靈兒妹妹,是姐姐糊涂,誤會妹妹了,請妹妹原諒姐姐吧!”
趙菱悅冷笑一聲,心想:這是在演宮斗劇嗎?姐姐妹妹的。
趙菱悅反手握住江語綿的手,笑道:“好吧,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那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吧,但是,我要奉勸江小姐一句,再有下次,我可要還手了哈!”
江語綿尷尬的笑了笑,“妹妹說的哪里的話,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便依舊故作鎮定,擺動著纖細的腰肢向一邊走去。
一旁圍觀的丫鬟家丁也各自散去,忙自己的活了。
趙菱悅對秦世杰說道:“剛才多謝了,不然我可就被她冤死了!”
秦世杰笑了起來,開口說道:“靈兒,你可有情敵了,而且還是個心機深重的女子,不過,就算剛才我不幫你,想必你也不會吃虧吧!”
趙菱悅得意的笑了笑:“那是!”突然又覺得哪里不對勁,便錘了秦世杰一下,“別瞎說,跟我有什么關系,是她自己誤會的!”
“哦?真的是誤會嗎?”秦世杰笑問。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