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步步為營
- 墨劍訣
- 逆流的塵
- 2348字
- 2019-09-01 19:32:32
房間的門開了,一股濃重的酒混雜著胭脂的熱氣直撲墨白的面門,他輕輕皺了下眉頭,有些難以接受這種氣味,不過馬上又恢復的謹慎、平靜的神情。
墨白觀察了一下房間,感到有些失望,房間被一張嵌著粉紅色薄紗的屏風隔成兩部分,屏風上繡著五個撫著不同樂器的女子,神態(tài)如同真人一般。這五個女子也擋在了薄紗后面的情景。
對于未知的東西人都有一種懷疑與恐懼,而且這還是對手的地盤,會不會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顯露,對方故意布下局讓自己主動闖進去?墨白心里在猜測著,但其實腳步已經(jīng)踏入房間,因為他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后退。
在跨步走進房間之際,站在門旁邊的小廝還小聲在他的耳邊警告道:“放機靈點?!比缓筠D(zhuǎn)頭對著房間里面的人彎腰笑著說道:“小的先出去了?!彪S后退走出去,并將房間的門關上。
“進來吧.”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屏風后面?zhèn)髁诉^來。
話音一落,一只蔥白的手搭在屏風上,將屏風緩緩的推開。屏風拉開之后墨白也看見了那只拉屏風的手的主人,一人年紀在二十五的女子,身穿一襲粉紅的裙子,一如從屏風中走出來的一樣。細白的皮膚如同凈洗過的藕斷,讓人目眩神迷。這樣的女子本應十分歡樂,可在她臉上的是愁苦與無奈,女子似乎感覺到墨白打量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一步。
“哈哈,兄弟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小蘭還不給請客人上坐,倒酒?!毕嗤穆曇魪姆块g最里面的床上傳出來。
那名拉屏風也即叫做小蘭的女子小心的把墨白引到的房間里的一張桌子旁邊,然后轉(zhuǎn)身去找新的碗筷。桌子上擺了十幾道十分精致的菜肴,卻只有著三副碗筷,很快第四副碗筷擺在墨白的身前,小蘭用著有些發(fā)抖的手為墨白斟了一杯酒。
墨白一邊對小蘭道謝,一邊看到從床上坐起來的男子。只見那人身形健碩,兩只手臂有那坐在他旁邊的女子的大腿粗,嘴唇四周留著一圈的胡須像個印章蓋在他粗獷的臉上。男子男子已坐在床沿,那名十分漂亮的女子正坐在床上為男子穿上外衣。這些本是閨中的秘事,在那男子做起來仿佛是吃飯一般的尋常之事。
墨白很快收回了目光,開始吃起了桌子上的東西,連續(xù)的趕路都沒有吃過一次像樣的飯了。他也讓那名叫小蘭的女子坐下來一起吃,不過對方像是嚇著一般連連后退,同時用余光怯生生的觀察著后面慢慢走近的人。
“我叫盧七,聽我的小廝說兄弟你身手不錯?”盧七慢慢的從床的位置走了過來,然后將自己的身子坐進了桌子的主位上,看著眼前這個幾近把自己的地方當作自己家,穿著一身乞丐裝的人。
墨白伸出抓過雞爪油膩膩的手,說道:“我叫墨白。”
盧七尷尬的伸出手同墨白握了握,急忙再桌子下面從手帕擦了擦,接著問道:“你是從震旦國那邊來的?”
墨白點頭,明白剛才那名小廝已經(jīng)將一路上從自己嘴里獲得的信息告訴了盧七。
盧七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墨白一回,雖然對方穿著十分破舊,但憑他多年的看人經(jīng)驗,心里明白墨白并非普通的人物。雖然眼下惡人谷與震旦國正在交惡,但對于盧七而言重要的是自己要網(wǎng)羅人才,才有機會往上爬,也不大顧及墨白的身份來歷。不過,他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不解的說道:“我看兄弟器宇不凡,怎么會選擇離開震旦國,來這山窮水惡的地方?”
墨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年輕,總會犯些年輕人飯的錯誤。而且我不覺得這地方比震旦國差?!闭f完十分感興趣的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小蘭。
盧七會意的笑了笑,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我就需要像墨兄弟這樣胸懷寬廣的人,來我們干杯?!眱扇说木票匀坏挠烧驹谂赃吽藕虻呐犹頋M,幾杯酒下肚兩個似乎成了久別重逢的老相識。
在兩人都喝光一壺酒之后,盧七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高興的說道:“兄弟,你今天來的是真巧,等會再介紹墨兩個大人物給你認識認識。”
墨白十分好奇的問道:“不知盧兄口中的大人物是指什么人?”
盧七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詢問道:“你既然來到這里應該了解惡人谷的情況?!?
墨白點頭,說道:“惡人谷實際分為三個部分極樂島、殺戮鎮(zhèn)、無憂島;雖然三個島看似獨立,實則都是由處于極樂島上的幾個人物統(tǒng)一管理,盧兄怎么突然問起這事情來?”
盧七道:“實不相瞞,等會要來的兩人正是來自極樂島,聽說是執(zhí)行一項重要任務,我還是花了大精力才讓他們答應來我這一起吃頓飯?!?
墨白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又不好拒絕對方的要求,只得表示感謝。
盧七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的暮色,說道:“看這個時辰應該也快要到了?!?
果然屏風外傳來一名小廝的稟報道:“舵主,你請的兩位客人已經(jīng)到樓下了。”
盧七趕忙翻身跑了出去,嘴里說道:“快去迎接。”其實本來想親自去請的,可對方根本不理他,只冷冷的說道:“路怎么走,我們兄弟二人知道?!?
盧七蹬蹬的跑下樓,墨白隔幾步的距離跟在他后面,等他看見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心中暗暗叫苦,原來盧七請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偷襲軍營的風火頭陀。
風火頭陀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由盧七引道另外一間已經(jīng)布置好的房間。墨白此時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當天他跟二人交手的時候是在黑暗的營帳里面,二人也不定看得清自己的面容。
四人入座之后,風火頭陀二人的眼睛就不住好奇的盯著墨白,一旁的盧七急忙介紹道:“他叫墨白,是我的兄弟?!?
風頭陀冷冰冰的說道:“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有見過面?”
墨白笑道:“哦,我也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兩位,我剛才震旦國來,想是在那里見過,兩位最近可曾去過震旦?”
風火頭陀同時搖著頭,要他們自己說出自己去做那種暗地里見不得人的事情,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也就不再糾結墨白有些面熟的事情。
風火頭陀沒有吃什么東西,似乎純粹為應付盧七送他很多禮物的面子,兩人坐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
在兩人離開后,盧七有些氣氛的向墨白抱怨道:“兩個老不死的,要不是看他們的身份特殊……”說著灌下一杯酒。
想起墨白還在旁邊,和氣的說道:“兄弟今天就到這了,我已經(jīng)讓人幫兄弟安排了廂房,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我派人領你到分舵?!?
墨白道謝后,由小廝帶著來到盧七給他安排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