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請問如果有一種讓你不會痛苦的，不會痛苦的死亡方式，你還希望活著嗎？”

這樣的問題實在不容易說出口，尤其面對的還是陌生人，尤其說這話的人還是莫小羽。

“……”

對方似乎是一位老人，這樣的人對于莫小羽而言應該是比較容易溝通的，但是對方的樣子似乎是不太給面子的樣子，對于女孩的問題無動于衷。

“其實，如果真的有的話，我倒是不想活了！”

正在莫小羽尷尬的時候，眼前的老人終于給出了回復，看來這位老人也并不是不配合，之前一直沉默不言，可能是這樣地問題并不是那么容易給出回答的緣故吧。

“謝謝您的配合！”

生活之中能夠遇上配合自己的人，心中多少也會泛起一些喜悅的情緒，但是現在，莫小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心。

“作為標記，我希望暫時在你手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希望作為區分！”

標上這樣的印記是否有什么深層次的含義，老人已經不在思考，從得出剛才的那個答案的時候，很多東西就已經想通了。

“放心，就算得到這個印記之后，也不會區別對待您，而且剛才所說的方法暫時也沒有，轍只是作為一個統計，到時候真的有了無痛死亡的方法的時候，也會再次進行一次統計，一切都是以你那個時候的方式為準。”

這算是心靈上的安慰吧，這已經不是第一個調查的目標了，之前鬧事的人，覺得這是區別對待的人也不少，莫小羽當時也沒有強迫對方什么。

就像她所說的一樣，這只是一個簡單的統計，不影響什么，結果也沒有那么重要，要說的話這只是她和洛小花兩個人自主執行的一場統計，兩個女孩的影響力還沒有能夠影響這邊高層的決策。

老人只是朝著女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而莫小羽哲哲對方的反應，開始懷疑自己現在所作的一切的正確性，老人現在身上明顯有什么被自己奪走了，而奪走的那個東西就是希望。

之前心中可能還有一絲的期許，但是談到無痛死亡，似乎當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所有人都會進一步的意識到現在生活的殘酷吧，僅剩的希望理所當然的會被磨滅一些。

給老人標記完之后，莫小羽在自己手中的筆記本上也標記了一下，某一行“正”這個字又多了一筆。

隨著這位老人的結束，莫小羽繼續選取下一個目標，就是靠在這位老人身旁的一位老先生，有序的調查才能讓素材更加的充分且不至于混亂。

只是，只是怎么說呢，莫小羽絕對對方看待自己的眼神，有點——

“這位大媽，還請你不要在動手了，否則我會反抗的！”

洛小花這邊進行的很不順利啊，在調查的過程之中，一位大媽直接讀洛小花動手，搶了她帶著身上的筆和筆記本不說，竟然還可以動起手來。

為了能給自己找回一點威勢，讓自己不再被動，洛小花才說出那樣的話。

不過，一般說出這樣話的人在氣勢上就輸給了對方，通常只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洛小花現在也是如此。

其實，真的動手的話，洛小花絕對不怕對方，經過沐九歌的訓練，加上家族多年的身體鍛煉，而且對方也不是那種在田地里吃苦耐勞型的大媽，真的打架洛小花不見得會輸給對方。

只是，這種情況下，復雜的心理因素導致洛小花下不了手，她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的躁動，而且現在自己末世以來和這些人比起來的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即使沐九歌說過這是她們的運道，是她們的本事，但是真正面對這些人的時候，洛小花還會難免生出愧疚的感情。

“這位女士，還請您住手！”

看見自己看守的地方出現暴動，士兵小伙子前來鎮壓。

在沒有敵人出現的時候，部分士兵就是負責看管眾人，在這樣末世的環境之中，人們難免有些壓抑，脾氣有些大。

雖然能夠理解，但是絕對不能放著不管，一直鬧下去可能會導致事態升級，最終產生暴動。

現在士兵對付敵人就已經十分的吃力了，普通人在出現窩里斗的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的。

“士兵兄弟你說說看，這個丫頭在這里妖言惑眾，你們都不管一下嗎？”

“這個情況沒有這么惡劣吧！”

士兵也只能這么說，雖然有點不能理解這個女孩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現在士兵那邊都知道洛小花是洛建華的侄女，怎么也不能亂動。

而且會這么想，一定程度上也證明這個士兵心理上還是站在大媽那邊的。

動手打人雖然不對，但是對方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動手的，在末世之前你就算你挑釁一下別人，別人也未必會和你動手，但是現在也要考慮一下這些普通人的心里狀態才好。

總之，就結論上而言，洛小花這微妙的問題，是一切的導火索。

“什么叫做不惡劣，這個影響大家的情緒不說，實際上是想將大家區別對待的吧！”

這位大媽這么一說，周圍的人也開始躁動了，被她這樣提起，不管是之前不在意的，還是還沒有標上印記的，都用一種特殊的眼神看著洛小花。

所幸洛小花和莫小羽的性格不一樣，這樣的現場還鎮壓不了洛小花的干勁。

“我之前就說了，要是在意這點的人可以不用標記，愿意配合的就弄一下，我不強求的。”

“哼，越是這么說，大家就越不好拒絕，你就是利用大家這樣的心里，是這樣的吧！”

無理取鬧，這是洛小花給這位大媽的評價，感情是真的壓抑太久，故意找自己麻煩才是真的吧。

“我這個筆就是普通的水筆，大家要是真的有什么意見，不相信我的話，每個人抹一點口水就能抹去標記。”

“而且我不覺得這樣隨便就能抹去的印記能夠給大家帶來什么不便，所以請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