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雖然對方和自己沒有什么交情，但是看著對方幫助自己照顧兩個女生的份上，禮貌性地打聲招呼什么的，還是可以的。

“嗯，您早！”

“你們早上這邊刷牙嗎，要是沒有這個習慣就來吃早飯吧！”

在末世之前你要是說你已經幾個月沒有刷牙了，看看周圍的人是用什么樣的眼神看你的，但是在這樣的末世，很多原本不能接受的現實似乎一下子就變得能夠接受了。

不過應該好吧，人一旦食物變得簡單之后，對于牙的傷害也會減小吧，末世到現在三餐都成問題，也沒有誰在意牙齒所承受的傷害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久違的嘗試這樣的感覺！”

朱玉依的回答讓沐九歌笑了笑，當然沒有諷刺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覺得有趣而已。

因為這樣的回答很漂亮啊，無論是較好的形象、較高素質什么的感覺一下子都表現出來了，朱玉依雖說末世前不是什么大官，但是也是社會上層人士，而且還是一位女性，即使是因為時代改變而面臨一些不得不改變的情況，但是直接說出來反而不美。

而且她似乎也有這個自信，也可以說是風度，看見沐九歌的笑意，也沒有覺得那是嘲諷，沒有擅自給對方的表現加上多余且沒有意義的解釋。

沐九歌再次走入后車廂，拿出一個沒有怎么用過的杯子，還有就是沒有開封的牙刷，至于牙膏，這個就是兩個女生平常用的。

“謝謝！”

“不客氣！”

在這寒冷的冬天，涼水刷牙的那種冰涼刺骨真的不好受，整個刷牙體驗也會因為變差，對此沐九歌倒是不吝嗇的摻了一些熱水，至少讓這位客人不會因為久違的刷牙感到痛苦。

而刷牙結束之后，就是早飯時間，末世前也是美味，現在更是珍貴的方便面是也。

“真的是讓你費心了！”

“沒事，也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兩個女孩了。”

“這個就不用謝了，雖然只是我一廂情愿，但是兩個女孩在我心中就像我的小侄女一樣。”

“嗯，那你就謝謝我好了！”

“呵呵！”

沐九歌的回答倒是挺風趣的，這玩笑也算恰到好處，不禁讓這位女士產生了一些好感。

沐九歌已經將面遞了過來，接住這熱騰騰的方便面，這溢滿的香味真的是讓人迷醉而又恐懼。

迷醉很簡單，就是因為方便面的香氣實在過于難得，恐懼只擔心自己因為這一次之后上癮，難得適應的全新的飲食再次回歸原點。

“一路上辛苦你了，謝謝你照顧這兩個女孩！”

“沒事，相較而言我倒是挺感謝她們的，至于原因你就不要問了，解釋起來反而讓人難以接受，她們兩個就算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接受的樣子。”

對此沐九歌也挺無奈的，他自己其實到還好，兩個女孩的這些想法也不會讓他蒙受什么損失，到最后只是兩個女孩自己感到迷茫就好。

“其實也沒有什么不能理解的，這就是一種堅持而已，可能只是因為你有點特殊的人生經歷加上性格因素形成了一種比較少見的價值觀而已。”

朱玉依作為一位人生閱歷豐富的女性，對此似乎比較能夠接受的樣子。

“簡單的說確實是這樣，不過就這樣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不管能不能理解，結果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就好。”

十分注重利益的思維，但是朱玉依也不好諷刺什么，“重要的不是結果，是過程”這樣話早就成為一種對于結果上的失敗者的安慰了，而只是安慰的話，那也改變不了失敗的現實。

當然，這句話的本意或許是和“失敗乃是成功之母”差不多的話，就是希望你能從過程之中總結一些，提高自己的話。

但是要明白，也是有那樣的現實的，只是失敗一次就全完了。

所以對于那種只重視結果的人，也不應該抱有譴責之心，只要得到了好的結果就是成功者，只要那是最后的結果。

作為長輩一般的朱玉依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思維，所以，她現在想知道的，沐九歌想要的結果什么，開門見山：

“你想要的結果是什么？”

“就是洛小花和莫小羽兩個女生身心健全的挺過末世。”

“這真的是你的想法嗎，一點保留都沒有？”

是因為沐九歌回答的太過于輕松了，所以才是不相信嗎？還是想通強硬的態度徹底確定眼前的男生心中所想。

“嗯，沒有保留！”

“那你呢，為什么你所期待的結果之中，沒有你的出現！”

這才是朱玉依的不解，這個男生似乎一點對于未來的期待都沒有，有的只是兩個女孩對于未來的期待。

之前她表示過對于那種有著自己特殊堅持的人的理解，因為洛建華就是那樣的人，但是現在看看眼前的這個男生比洛建華還有堅持，以至于是一種偏執。

這樣的說法有點不地道，就行為來說，讓人來評判的話，洛建華的堅持未嘗不是一種偏執，要說誰更偏執的話，現在的程度其實也不好說什么，。

于是乎，最后的評判因素就變成雙方能夠帶來的正面影響的比較，溢滿的善意雖然也會讓人接受不了，但是也未必一定要而言相向。

洛建華希望守護的是弱小、是女性，占據了世界人口的近一半，沐九歌就只是為了兩個女生。

不要為沐九歌辯護，確實作為被他守護的兩個女生會感覺到幸福到溢滿的程度，但你不是，關鍵情況下沐九歌毫不猶豫犧牲只是周遭群眾的你的時候，你會開心嗎，你會祝福這三個人嗎？

而洛建華不一樣，女性可能是第一位，但是他也不會放棄拯救弱小，所以他沒有在末世初期離開，即使有特殊的想法，也沒有讓那些普通士兵承擔最糟糕的條件。

誰好誰壞暫時不去形容，但是假如給你一個選擇，你是希望洛建華還是沐九歌出現在身邊。

所以，一個是堅持，一個是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