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了很多讓沐九歌很意外的事情。

但是作為見證這一切的人，他也不想過多的詢問什么，說什么。

有點意外，但是一切真的呈現在眼前的時候，也不是無跡可尋，就算是想不通的人，他也不去費神了，見過的大風大浪實在是太多了，這點鎮定還是有的。

洛小花、洛小羽、趙一凡現在變的很強啊，趙一凡是怎么回事，看著他手中的武器，就能明白了，畢竟當初令他都十分頭疼的高等精靈就是被這根棍子鎮封的，得到它的認可，獲得這番力量也不奇怪。

至于自己兩位女孩，之所以能夠變得這么強，這個時候說和他沐九歌沒有關系有人會相信嗎？

在兩個女孩身上，沐九歌投入了很多的心血，但是發展成現在的樣其中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了，就像父母給孩子準備了最好的學習條件，但是孩子究竟能夠走到什么程度，尤未可知。

能夠屠龍，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強了，即使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不講理的能力，但是自保應該不是問題，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

至于自己的身子被刺穿，沐九歌同樣也不會感到意外，雖然期待著能夠和平相見，但是也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可能性。

“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告訴我啊。”

這場景有些不對，不解的不是被刺穿的人，而是做出這一惡行的女孩。

洛小花不能理解自己摯友會這么做，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生氣，只是兩位一位是相伴長大的人，另一位是在危機之中一次次保護、鼓勵自己，也是她第一次真心喜歡上的男生，對于她都是很重要的人。

“對不起?！?

什么！

趙一凡也很懵，這是他此刻和洛小花一樣的驚異，沐九歌道歉了，為什么要道歉?。?

“我無法拯救所有人。”

在這個動蕩的時代，一個人的實力想做些什么實在是太難了，就算是沐九歌之前硬抗高等精靈的實力，稍微試著反抗了一些，就已經是半殘了，竟然被幾頭簡單的成年巨龍欺負。

“我不管，我只要小花開心就好，不幸的事情哦經歷就好了，為什么要讓小花失去父母？”

還是不能理解，這一切不是龍族導致的嗎，而且對方是因為趙一凡之前針對龍族做出的反擊，理由什么的十分明確才是，為什么現在又將這一切答案推到沐九歌身上。

而且，雖然一旁的兩人聽不懂，但至少沐九歌自己心中是十分清楚地，之前的道歉，就是承認了一切。

只是，如今的他無法回應沐九歌的心情，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不講道理，讓兩個女孩活著，是他自作主張，讓兩個女孩的親人去世，他必須承擔不少的責任。

其實，很多人是沒有資格質問沐九歌的，單純的選擇，不涉及仇恨，父母去死，和父母加上自己一起死，兩者二選一的話，就本心而言，選擇第一點的人應該不少才是。

沒有任何的理由，相當于天災，這一切都是命，既然如此，不說自己是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從理性的角度出發，少死一個人也是好的。

很少有人會這樣的吧，父母死在災難之中，唯獨自己被救了，生還者最后卻抱怨，為什么不讓我和爸媽一起死啊，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少見的吧。

一般的人說出這樣的言論可能是裝腔作勢，但是遇上洛小羽就不一樣了，她是一個特別害怕孤單的女孩，已經達到了有些偏執的程度。

自如的行走的，每向前走一步，唐刀就從他的身體之中脫離一部分，拔出地上的長劍，一步步走向洛小花。

“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但是這是我現在唯一額財產了?！?

“我不在了之后，照顧好小羽，也照顧好自己。”

“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傳說中的天劍遞到洛小花手中，此時女孩也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面對眼前的男生，只是下意識的抓住了曾經最為期待的寶劍。

第二個目標就是趙一凡，這個同樣在苦難中前行的青年，來到他的面前，和這個相處不多的男生，沐九歌也有話要說：

“你能成長到如今的地步，我很意外，也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堅持，真的是抱歉了，無論是這里的事情，還是不能給你留下任何東西這點，還都請你諒解一下?！?

而對方，也是出奇的冷靜，如果是沐九歌是始作俑者的話，那這次的事情他就有了推脫的借口了，然而現在他的他最為關注的是：

“一個和你長相一樣的人答應過我，只要我打賭贏了，他就將屬于我的一切還給我，這是真的嗎？”

有點可憐的表情啊，這個孩子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賭注上。

不過趙一凡這番話，讓之前遇上什么事情都處變不驚的沐九歌有了短暫的楞神。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做了什么樣的賭約，但如果是他答應的事情，那就一定會實現。”

還是有點不能理解，既然那個男人真的那么了不起，沐九歌又為何還會這番痛苦，但趙一凡此時也不會計較那么多，畢竟，這已經是最后的希望了。

“在堅持一下，應該還會有人來幫你的，大方向是一致的，但也希望你更重視自己心中的堅持，畢竟，他們在意的東西中，并不包括你。”

什么實質的禮物都沒有，但是這應該是最好的禮物了吧，對于趙一凡而言，最需要的，或許就只是前進道路上的一點指引。

而現在，對于沐九歌而言，已經是最后了。

沒有在回到洛小羽身邊，只是遠遠的看著那位孤單的女孩：“那兩個異能不是那么做的，單純是臨時提升能力的話，我應該能夠做出更好的異能?！?

直接承認了，兩個女孩的能力都是沐九歌設計的，所以才有那樣的可能，異能在非主人的情況下被使用了，一個小天使和一個小惡魔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突兀的發展，讓兩個小家伙也有點恐懼，縮在洛小羽身后看著情勢。

“這樣應該就不會太孤單了吧?！?

終于該交代的都說完了，可以離開了。

只是，這身影過于蕭瑟了。

抬頭望望天，低頭看看地，能做的都做了，但是說不遺憾是假的，即使到最后，他還是沒能——

“沐九歌，他讓我告訴你——”

“你不會失敗的，只是還沒有成功。”

“你說過的，只要他做出的約定，一定會實現的。”

洛小花喊著，終于明白了，這才是她出現在這里的意義。

“是嗎！”

帶著眼淚的笑容想要表達什么？

已經沒有給多余的時間給人細細琢磨了，沐九歌的身體在分解，而且又是一陣不合時宜的風，那個叫做沐九歌的男生，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