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是誰?
- 罪臣公主
- 素紛妖嬈
- 2109字
- 2019-04-06 08:59:13
寒天頷首,眸光微閃,若是換做旁人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在自己的利劍之下了吧,是因為他的命令讓他護(hù)好她?還是感念著她的救命之恩?不,他是為了殺戮而生的人,他的血和心早已如千年寒冰般,又怎么會好心?是因為他的命令吧!
“幸虧你沒有殺了他!”
羽文墨舉起右手中的令牌凝著床上的顧婉心唇角一勾
“我丟失的令牌居然會在她的身上,看來她知道的事情不少!”
寒天瞬間抬頭,想解釋什么,卻被羽文墨的話堵了住
“出去!找身干凈的衣服,她還不能死!”
寒天木納的點點頭,眼角余光睨了一眼床上的顧婉心,憂心的向門外走去。
羽文墨瞇眸走向顧婉心的床邊,大手一揮,遮擋她身體的黑色衣衫瞬間落在一旁,她露于外面的皮膚已經(jīng)紅腫無比,甚至連那張清新秀麗的臉也開始泛紅,他淡漠的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瓷瓶,坐在顧婉心的床頭將她扶了起來,豈知她軟若無骨螓首后仰。
只好將她的頭靠在他的懷里,低頭取出一顆藥丸喂了進(jìn)去,距離拉近,兩人分享著同一樣的空氣,呼吸交織落入耳內(nèi),他微微皺眉,這種感覺他似乎有些熟悉,不待他多想,門外傳來極低的聲音
“主公,衣服已備好”
他斜眸淡道
“進(jìn)來吧”
寒天推門而入,羽文墨沉眸微微側(cè)身將她攬入自己懷中,用寬大的紅色喜袍遮住了她外泄的春光。
寒天見狀微頓身子,將衣服放在了桌子上疑惑道
“主公她中的是什么毒?”
羽文墨抬頭,目光幽幽冷淡,聲音冰凍三尺。
“咎由自取,不過一種能令皮膚奇癢的藥罷了,死不了,毒性已經(jīng)克制住了,不過倒是還要些天才能痊愈。”
“只是誰會給主公下毒?”
羽文墨斂眸沉思片刻
“自然是想破壞我與端悅成親的人”
說完低眸睨了一眼顧婉心
“她或許知道些什么,這些天幫我盯著她!還有暗地保護(hù)好端悅”
少年時那個把他從湖中救起的端悅在他腦中回顯,她那雙眸如清泉般的眼睛時常縈繞在他的夢中。
顧婉心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娉婷宮的床榻上,睜開眼睛時,卻見琉金琉珠兩姐妹蹲在她的床頭睜著大大的水眸一臉疑惑不解的望著她。
她驟然起身,掃了房間一眼,是在自己的房間沒錯,天已入夜,正是掌燈時分,房間燭火氤氳,她是怎么回來的?
琉珠像是看出她心中的困惑皺眉道
“哎,我說不就是打個洗澡水嗎,怎么還暈倒在廚房了,我們兩個好不容易才把你抬了回來!”
“廚房?”
記憶中她好像是倒在了三皇子的房間里的,怎么會在廚房?想來他那種冷血之人沒把他丟在外面已經(jīng)是燒了高香了,卻突然聽見琉珠一臉疑惑的小聲道
“珠妹,你發(fā)現(xiàn)沒有,她的衣服好像被人換過了!”
“啊!”
琉珠驚呼,顧婉心更是嚇得趕緊低頭一看,果真如此,這身衣裳確實不是她自己的,原本鵝黃的羅裙卻成了粉紅色,誰給她換的?
琉珠詫異萬分的盯著顧婉心,若有所思道
“你不會跟三殿下那什么了吧?”
顧婉心早就六神無主嚇的不輕,本想將白日之事說出來,但想了想兩姐妹口無遮攔的性格只好又隱下,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只是終歸被人看了身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自己好歹一身武功,這身子怎么竟這般柔弱?
琉珠見顧婉心皺眉憂思沉默不語,又氣又提醒道
“你啊,最好沒事,若是剛進(jìn)宮就被人破了身子你就死定了!”
說完兩人起身向自己的床榻走去,慵懶疲憊的朝床上倒去。
顧婉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中毒了嗎?誰給他的解藥?想必給她解毒之人就是幫她換了衣服的人吧?還有誰會出入華安殿猶如無人之境?下毒的那個黑衣人是誰?雖然很多疑問難解,但他最想知道的還是他的夫君是否真的在宮中,她如何才能夠找的到他,眼看不日便是選秀之日,他可會出現(xiàn)?還是被關(guān)了起來?
鋪天蓋地的疑惑讓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未眠,直到天微微亮才漸漸睡去。
第二日,琉金琉珠便攬鏡自照開始各種梳妝打扮,琉珠睨了一眼床上的顧婉心搖搖頭道
“啊姐,你說她怎么那么沉得住氣,這會兒怎么還有心思睡覺,是我啊,早就去把那賊人找出來好好揍一頓,不然見好欺負(fù)日后可怎么辦?”
“珠妹啊,你就別替旁人擔(dān)心了,她啊粗活做習(xí)慣了,她的出生參秀就是為奴的命,現(xiàn)在她不多睡一下,以后的日子可有的忙了,不像我們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只知道貪玩,女子的女紅,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這要是落選為婢女以后可怎么辦!”
顧婉心聽見兩人細(xì)細(xì)碎碎的談話被吵醒,睡眼惺忪也跟著起床梳洗,想著今日無事正好可以到宮里轉(zhuǎn)轉(zhuǎn),打探打探。
突然門被猛然推開,三人愕然望去,只見娉婷宮里的掌事嬤嬤手中拿著一根木棍怒氣沖沖的走了進(jìn)來。
還真是生得一張尖酸刻薄的臉,身材纖長較瘦,想是處罰女子們勁使多了,都不長肉,她身后有些暗沉,嗓門之大讓琉珠頓在空中的珠釵都被嚇落在地
“果真是三個千金小姐啊!都晌午了居然才起來,這早膳可以省了,這活可不能不干!眼看就要下雨了,把這外面的花都往這屋檐下挪挪。”
又是干活?琉珠聽后滿臉的不服寫在臉上,起身語氣鏗鏘,毫不懼怕
“嬤嬤什么意思啊?我們好歹是秀女,這不給早膳還讓我們干活!宮里那么多秀女,為什么偏偏叫我們房的!”
掌事嬤嬤聽后更是暴跳如雷,伸手指責(zé)道
“這小嘴挺犟啊,你們出去看看,哪個房間的姑娘像你們?nèi)绱苏鞜o所事事,個個都在練習(xí)才藝所學(xué),不使喚你們使喚誰?”
說完揚起手中的木棍一副要開打的模樣,琉珠琉金見狀只好委屈的趕緊向門外走去。
而顧婉心此時站在原地卻像失魂一般,低頭凝思,遭了夫君的照身貼不見了,莫非掉在了華安殿?
嬤嬤皺了皺眉,厲聲道
“怎么?還要我用棍子請你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