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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漁光妹影

  • 夜夢逐鬼
  • 南山九叔
  • 3604字
  • 2017-11-27 01:21:53

(第二部短篇小說《漁光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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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一頓豐盛的魚宴開始,整個桌子擺滿了各式的魚,那一對怪魚也被清蒸了起來,魚肉略顯黃色,入口的口感有點黃骨魚的味道,但卻顯得肉質偏硬,看來野生的魚運動量較大,這肌肉也練得結實吧。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那被做成剁椒魚頭的大頭魚,魚頭上面覆蓋了一層剁椒,那魚眼也被蒸得突了出來,已經不像剛才那么可拍了。一會就被幾個吃貨女孩給肢解開來,那肥滿的魚腦,魚漿和魚唇被一掃而光,看來這野生的大頭魚確實美味,我由于剛才的經歷,絲毫不敢對那大頭魚魚頭有啥念想,任由那幫吃貨瓜分干凈。

“擼男,你怎么不吃大頭魚?”

安寧咂了一下嘴,露出滿意的笑容對著我說道。

“嗯,你們吃,我以前吃多了?!?

我悻悻地說道,其實我是最喜歡吃那魚漿的,塞滿魚漿的魚頭輕輕地一吮就能吃到,但今天是如何也不敢對魚頭下筷,也只好挑吃其他魚了。

一頓飽餐之后,大家都喊著要和阿哈牧去捕魚,我也不好吱聲,畢竟那家伙早就叫我去了,卻被我身上的懶蟲給拒絕了。

一頓魚宴花費了我們兩個多小時,回到家都已經11點多了,我洗漱完畢站在昏暗的陽臺,抽起一根煙,欣賞夜幕中深圳,這是我一貫以來的生活習慣,平時睡前總會這樣。但今晚腦際總混雜著大頭魚淚和陌生女子哀怨的身影,這似乎摻雜著一陣巧合,讓自己心緒不寧。

突然一陣風吹來,掛在陽臺的風鈴被一陣風給吹起,響起清脆的鈴聲,這股風略顯得寒冷,我不禁一陣的哆嗦,看來天氣預報的變天真要來了。

“公子,救我!”

一陣輕輕地哀怨之聲從身后的窗簾后傳來,輕輕地,緩緩地從陰暗之中傳來,我不禁轉身回望,只見窗簾后一個站立著女子身影,那一身裝扮隱約就像夢里所見女子的裝扮一樣,我后背慢慢地流了一身冷汗。

“公子,不用過來,我們不需要見面,人鬼殊途,對你沒好處。我見公子宅心仁厚,又機緣巧合,但求公子能解救弱女子于苦難之中,好讓我能轉世投胎?!?

我此時一陣的戰栗,說話也已結結巴巴:

“我。。。怎。。。么樣才能幫你?你是鬼嗎?!那大頭魚流出的清淚也是你所做的?!”

“嗯,我是鬼魂,但我的魂魄被水里的黑魚精給收走,他一直霸占著我,讓我無法轉世投胎。我只有附身在那條大頭魚身上才能離開那片湖,想到自己身世凄慘,不禁暗自流淚,眼淚才從大頭魚的雙眼冒出,驚嚇到公子,那是小茜的錯,忘公子多加見諒。一切都是因為你那朋友阿哈牧恰巧到黑魚精的地方打魚,我覺得你們可以幫我脫離苦海,才托夢于你,希望公子能解救我這弱女子?!?

一陣幽幽而緩慢的聲音從窗簾處的陰影中傳來,言語中充滿了哀怨,簡直讓人無法承受,腦際之中充滿了正義的能量。

“嗯,我一定竭盡所能去幫你,怎樣幫你?”

我用充滿男人氣魄的聲音回復了她。

“多謝公子施救之恩,你只需隨阿哈牧來到他打魚的水庫,到時候我自然會找到你,我已經沒有時間和你詳談了,離開久了會黑魚精發現的,記得跟阿哈牧來水庫。我走了!”

黑暗中的身影說完,一陣寒風從我面前飄過,帶起風鈴在不停地飄擺著,發出一串串清脆的鈴聲。我心中吁了一口氣,女鬼走了,但我答應了別人的事不能不做,說完我拿起電話接通了阿哈牧的電話。

“阿哈牧,我們幾時去水庫抓魚,下周末行嗎?”

“你小子也肯出門了?我們下周末再去,我發現了一個更好的地方下網,估計有更大的魚?!?

阿哈牧確實就是一個捕魚癡,一說到捕魚,那干勁就來了,不假思索地約定了下周的行程。

清晨里,兩輛越野車奔馳在開平山區的一個山中小道里,卷起一陣的塵土。這條小道直通一個山里的水電站,由電站和住在山里的村民一起出資建造,小石子鋪在泥路上。我想當時為了節省成本,只建成了單車道,路上時常出現大坑,估計被山雨沖蝕還沒得及修理,看來只有越野車才能通過,偶爾遇到山里出來的卡車都需要雙方騰挪一番才能錯車而過。

我們一路顛簸地往山里開,透過濃密的樹林可以望見遠處一池碧水,寬廣的湖面碧波蕩漾,水質清透,我和安寧都不禁驚嘆在廣東的深山里還有這么一塊風景秀麗之地,微微的山風吹在面上,伴著清新的空氣,看來絕色美景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我們就這樣一路往山里開了約一個小時,慢慢看見一個電站聳立在遠處,看來我們的目的地終于到了。這個電站地處深山之中,平時很少有人來此,估計也是那泥爛的山路阻擋了大部分的游人。我也驚嘆這個阿哈牧,這么隱蔽的地方也被他找到,看來這家伙確實無時不刻給你驚喜。據他所說,當時他來的時候,看守電站的老梁見到他就如見到親人般熱情,看來這里確實很少人會來,難怪這個阿哈牧現在能和別人如此熟絡。

我們把車停到電站的院子里,阿哈牧老遠地喊那老梁了,只見老梁笑呵呵地朝我們走來,這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是當地附近的村民,平時負責發電,如果水量不足就負責看守電站,看樣貌是個比較老實敦厚的人。最近水量不足,老梁閑著無聊,早就盼著我們來與他玩耍了。

卸下裝備后,我就猴急地朝阿哈牧喊道:

“我們趕緊下網去呀?!?

老梁一臉尷尬地望著我,笑而不語,阿哈牧拉了我一下,輕聲地在我耳邊說道:

“這里是水庫,按國家規定是不能養魚和捕魚的,我們只能夜晚再去下網,免得被水庫管理處抓到?!?

我此時心里一陣嘀咕,原來我們是來偷魚的呀,不過這也符合我的胃口,有點刺激,我和阿哈牧都是那種變態的人,是沒難度還不喜歡做的人,這或許叫物以類聚吧。

月亮慢慢地爬上樹梢,月光撒在湖面泛著銀光,四周是黑魆魆的山和密林,按照阿哈牧的安排,我們只能慢慢地開著船穿出河道到外面寬廣的湖面下網,一切都不能開燈,只能摸黑行船。阿哈牧看到天色已晚,招呼和他一起來的老徐,三個男人把那約莫五米長的皮艇抬到水面,安寧拿著槳站在岸邊看著我們干活,這個九零后的小姑娘硬要跟他阿哈牧大哥來偷魚,攔都攔不住,看著黑魆魆的群山,女孩子畢竟膽小,一刻都不敢離開我們多遠。

電動馬達在湖面傳來沉悶的驅動聲,聲音比汽油驅動的馬達聲音小得多了,遠處的人根本無法聽到這馬達聲,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在湖面行駛著,速度不是很快,慢慢地駛過幾個河灣,電站的燈光也已沒入黑暗之中消失了,四周只是黑暗的群山和密林,我們只能借著月光行駛,阿哈牧時不時拿出導航查看一下定位,我已經給那幾個河灣給折騰得有點迷路了,因為阿哈牧不讓開燈,一切都是摸黑進行。

我開著船,安寧坐在我的旁邊,阿哈牧和老徐要下網只能坐在船頭。微風吹在湖面上,一陣的清涼。在前面的一個河彎處,阿哈牧示意停船,只見他拿出測量水深的工具,和老徐測量著水深,我和安寧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

突然我的手臂一陣的刺疼,原來我的手臂被安寧那修長的指甲掐住了,只見安寧驚慌地朝我這邊靠近,滿臉驚恐地指向遠處,讓我看。我借著月光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站在遠處,在月光照射下朦朧可見,她站在河邊的樹林中靜靜地望著我們。

我心中知道該來的事情終于發生了,要不是自己早知道這事情會發生,否則也會像安寧一樣被嚇得要命。突然阿哈牧低聲地對我說:

“這地方夠深,可以下個網,我們靠近那片樹林,把網綁在那里。”

他說完指著剛才白衣女子站立的地方,我和安寧驚異地發現,那個白衣女子不見了,但安寧還是膽戰心驚地靠著我,深怕把她丟下的樣子,我又能說啥呢?難道告訴他們,那個白影是女鬼?!

我開動了馬達,我們慢慢地靠近了那片樹林,阿哈牧和老徐熟練地把網掛好,然后就駛離了這里繼續尋找下個下網點。

安寧戰戰兢兢地輕輕地朝我說道:

“擼哥,你剛才看到什么沒有?!”

我一陣苦笑地對她說:

“沒看到,可能是幻影吧。”

安寧一陣嘀咕,也沒說啥了,只是坐得更靠近我們。

我偷偷地望著湖邊,那個白色身影一直跟著我們,只是更加隱秘,如果不認真去查看,你根本無法察覺,因為總是一閃而過,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一般都無法看清,剛才那清晰的一幕可能是在暗示著她知道我來了。

我們一會就下了幾個網,白影也沒再出現了。只剩下最后一個大網了,這是阿哈牧新置辦的一個網,看來他要把它下到魚最多的地方。我們慢慢地駛出了河灣,來到了一個寬廣的湖面,阿哈牧和老徐又開始了測水深,我無聊地掃視四周。

突然我發現一處荒廢的家園,在月光之下,可以看見到處是殘垣斷壁,而此時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又出現了。只見她站在一個破門庭前,用手指著湖面,似乎暗示著什么。安寧也看到了這一幕,雙手已經不自覺地抓緊了我,一副驚恐狀。

突然遠處水面一陣翻滾,一個臉盆大的黑色魚頭在水中時隱時現,翻起一陣波浪。而那白影看到湖面的動靜,瞬間化成一陣白煙,消散在湖面之上,安寧更加恐懼,我的手臂已經給她抓疼了。

“啊”

一陣驚呼在湖面回蕩,阿哈牧和老徐給她驚嚇了一下。那個黑魚見到白影化成煙霧消失在湖面,頓時翻滾出一陣巨浪,也沉入了水中,波浪把我們這首皮艇給搞得左右搖晃。

“靠,這么大的一只魚,我早知道這里有大魚了,看我這次不把你逮到。”

阿哈牧興奮地望著那只沒入水中的黑魚說道,熟練地和老徐下起了那具新網。安寧怯怯地望著我說道:

“擼哥,我們趕緊回去吧,我怕?!?

我“嗯”地應了一聲,心中卻在想,這個破屋,這個女子,這個巨大的黑魚,他們到底有啥關系?那個女子與黑魚到底啥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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