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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水柔月柔

可樂極生悲,似是慣例,水柔的妹妹月柔喜歡的是銀蛟一族的王子,銀蛟是蛟龍的一種,在水族中,蛟龍是僅次于龍族的高貴血脈,傳言若是得遇機(jī)緣便可化身成為真龍。

在蛟龍一族中,屬金蛟實(shí)力最為強(qiáng)大,其次便是銀蛟一族,兩族明爭暗斗,素有糾葛,可未曾釀成大禍,何況深海世界,本就是弱肉強(qiáng)食,適者生存。

終于一日,矛盾惡化,金蛟一族舉族竟出,催枯拉朽一般,將銀蛟一族絞殺,干凈利落,銀蛟一族就此滅族。

銀蛟王子寧死不屈,為族戰(zhàn)死,月柔傷心不已,找到水柔,想讓龍族發(fā)兵滅了金蛟一族,為銀蛟報仇。

可種族兼并,本就是大勢所趨,何況皇后乃是金蛟族的公主,如何能只為月柔女兒之氣。

本以為此事就此作罷,可誰知月柔對銀蛟王子用情至深,從未想過為放棄報仇,金蛟一族實(shí)力如日中天,憑月柔一己之力難做計(jì)量,劍走偏鋒的月柔便將目標(biāo)鎖定在了龍后夢璇的身上。

月柔以為夢璇是金蛟一族在龍族的底牌,一心想殺了夢璇以打擊金蛟一族,可夢璇貴為龍后,刺殺豈會容易。

月柔也是心思深沉,知道務(wù)必要一擊得中,否則將再無機(jī)會為銀蛟王子報仇。

被仇恨沖昏頭腦的月柔,無情的利用了當(dāng)時依然身懷六甲的水柔,當(dāng)時龍后夢璇剛剛生產(chǎn)完,身體虛弱,水柔又是即將生產(chǎn),所以夢璇與水柔來往并不頻繁。

這日,月柔攛掇水柔去看望產(chǎn)后虛弱的夢璇,水柔心地善良,也未多想,也就去了。

因夢璇產(chǎn)后需盡心調(diào)養(yǎng),所以不見外人的,只因是水柔前來,兩人相交甚好,所以勉強(qiáng)起身相迎。

寢殿內(nèi),兩個已為人母的女子惺惺相惜,相談甚歡間,絲毫沒有感覺到一柄鋒銳的利刃已然出鞘,目標(biāo)正對準(zhǔn)龍后夢璇。

月柔利刃出手,直刺夢璇,吵著要為銀蛟一族雪恥,這一突如其來之舉,將在場二人都嚇得面無人色。

因龍后性情原因,并不喜人貼身服侍,所以寢殿除了龍后就只有月柔水柔姐妹。

月柔恨意難回,急速刺向夢璇,可就在生死千鈞一發(fā)的時候,水柔挺身擋住了那一刀,刀鋒刺入胸口,潺潺的鮮血頓時染遍錦衣。

“姐姐”

“柔妃”

一刀刺下,月柔與龍后同時驚呼出聲,月柔手中匕首落地,看著瞬間氤紅了衣襟的大片血跡,月柔腦中的弦崩塌了,一時間心急又害怕,淚水連珠般的涌出,顫抖的扶著水柔,滿面惶恐。

“為什么,為什么啊姐姐,你為什么要擋那一刀?”月柔梨花帶雨的問道。

“月柔,銀蛟滅族已是事實(shí),你莫要做傻事啊。”水柔受傷,握著月柔的手十分虛弱的說道。

“姐姐,你別說了,別說了,你快給我姐姐治傷啊,都是因?yàn)槟恪!痹氯釠_已然被驚嚇到的夢璇吼道。

“來,來人,快來人啊。”夢璇也反映過來,慌張的向殿外叫道。

“姐。”夢璇正向殿外叫道,忽然就想起來月柔撕心裂肺的一聲,夢璇忙回頭看去,只見水柔已然昏死過去,而先前大片的殷紅血跡,依然轉(zhuǎn)變成了暗紅暗黑色。

“柔妃。”夢璇慌張的一把推開月柔,扶著水柔。

夢璇驚慌氣憤的指著月柔問道,“匕首上有劇毒?”雖是疑問,可眼前的一切卻是十分的明確。

“娘娘。”殿外負(fù)責(zé)侍候的人也聽到動靜趕了進(jìn)來,看到眼前的情形也都嚇了一身的冷汗。

“還看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叫醫(yī)丞,快去稟告陛下啊,”一向柔和的龍后此刻也充滿了急躁與戾氣。

“解藥呢,毒的解藥呢?”龍后向月柔厲聲質(zhì)問道。

月柔癱坐在地上,默默的留著淚水,雙眼空洞,無限凄婉。

看著月柔恍若未聞的樣子,夢璇也是心頭怒氣,拉著月柔的肩膀晃著,急切的問道,“解藥呢,趕緊把解藥拿出來。”

說著一把把月柔拉到了昏迷的水柔面前,指著水柔說道,“你看清楚了,眼前這可是你的親姐姐,而且已經(jīng)身懷六甲,趕緊把解藥拿出來,否則就是一尸兩命,你知不知道?”

“解藥,沒有解藥,銀蛟內(nèi)膽所提煉之毒,哪有解藥?”月柔如一個玩偶一般機(jī)械的說道。

“銀蛟內(nèi)膽,你這個毒婦。”龍后氣極,又驚又懼之下,竟也癱坐在了地上,再也無法抽出一絲的力氣。

“夢璇。”龍王進(jìn)來,一眼便看到了跌坐在地方,面色蒼白的夢璇,忙過去扶住夢璇,“夢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夢璇看著龍王,忙像溺水之人握住了一根稻草一般,“陛下,柔妃她……”說著指向了身后。

龍王看到身后的水柔,衣襟染血,面色慘白,頓時目眥竟裂,雙眼染血,“水柔。”

龍王扶起水柔,“水柔,你別嚇本王啊,這是怎么了?”

跟隨龍王進(jìn)來的白龜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水柔,頓時心都停止了跳動,看著龍王扶著水柔,白龜忙上去檢查著傷口,只一觸摸到脈搏,白龜就像觸電一般跳開了手,一瞬間變換了臉色,龍王看著白龜?shù)哪樕椭朗虑椴幻睢?

“怎么了?”龍王問道。

“銀蛟內(nèi)膽。”白龜只說出了這四個字,龍王便知大事不妙,蛟類雖是具有龍族血脈,可卻生性兇殘,內(nèi)膽更是比之劇毒還要劇烈之毒。

“誰干的,這是誰干的?”龍王已知事情的嚴(yán)峻性,氣急敗壞的問道。

“不是我,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姐姐的,沒有的。”在龍王的雷霆之怒下,周圍鴉雀無聲,只有月柔瘋癲恍惚的聲音清晰可聞。

“是你,是你”龍王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神情恍惚的月柔,再想到銀蛟內(nèi)膽,只一思索,便已明白了大概。

龍王用勁一把將月柔從地上拽了起來,“你好狠啊,對你的親姐姐你都下的去手。”

說著狠狠的將月柔甩了出去,月柔倒地,震傷肺腑,吐著鮮血。

“帝鴻,救水柔為要啊。”白龜適時的提醒道。

“對,陛下,救柔妃啊,先救柔妃啊,她可還懷著孩子呢。”徹底反應(yīng)過來的夢璇,也急忙勸慰道。

后來,就是再有任何的靈丹妙藥,對那時的水柔來說,也是回天乏力,即將臨盆之時最是驚險,哪里還能經(jīng)的起刺傷與中毒的雙重打擊。

再脆弱的母親或許面對孩子時也會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力量,就在水柔那般油盡燈枯之時,卻依然憑著最后一口氣,苦苦堅(jiān)持,誕下了龍玄。

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龍玄誕生之時周圍青光環(huán)繞,神龍一脈血脈精華隱其體內(nèi),滋養(yǎng)其骨,水柔生下的孩子是青龍的托身,是上古神獸的血脈。

為了保證龍玄的平安成長,白龜建議龍王及時封住了龍玄體內(nèi)激蕩的神龍風(fēng)云之氣,龍玄身份之事知曉之人自然除了親近之人,其余當(dāng)時侍候之人全被龍王使用龍珠消去了記憶。

可青龍血脈誕生這等無上榮耀之事,卻是伴隨著水柔的香消玉殞。

水柔于彌留之際在枕畔懇求龍王善待她唯一的親妹妹月柔,就是有千般萬般的恨,可也不能讓他一生摯愛的女人含恨而終,龍王滿含心痛的答應(yīng)了水柔。

水柔死了,留給人的只有無限的傷心與唏噓。

事后證明,不管是為了水柔的臨終遺愿,還是為了龍玄,他就算恨極月柔,月柔也不能殺。

神獸青龍,鎮(zhèn)守東方,守護(hù)一方,對其親人更加有著強(qiáng)勢的保護(hù),龍玄作為青龍托身,正處于幼時,力量弱小,及其脆弱,沒有血脈相連,又生息相關(guān)的生身之母喂養(yǎng),根本無法存活,青龍敏銳的觸覺,使其對懷胎十月的母親幼時有著強(qiáng)烈的眷戀。

龍玄剛剛出生,水柔過世,似乎是應(yīng)證血脈一般,剛出生的龍玄便一天比一天虛弱。

龍王愛子,拿出龍族鎮(zhèn)族之寶龍珠來供養(yǎng)龍玄身體,無奈效果微乎其微,龍族的核心人物,龍王,龍后,白龜皆心焦如焚,終于天無絕人之路,在情急之下,白龜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水柔的親妹妹月柔與水柔有著同樣的血脈,親姐妹一般氣息相近,或許月柔可以代以故的水柔撫育龍玄。

在龍玄生死一線之間,對月柔的痛徹心扉也只能向龍玄的生命加以妥協(xié),告知月柔原委,月柔頹搪的抱著龍玄,可能真是親身姐妹,血脈相近的緣故,龍玄的身體漸漸的有了好轉(zhuǎn)。

為了隱瞞龍玄的真實(shí)身份,得已平安成長等諸多考慮,龍王冊封了月柔為柔妃,與水柔一樣的封號,除了極少數(shù)的知情人,在外界看來,月柔便是水柔,龍玄便是月柔親子。

自從水柔死后,月柔一反常態(tài),性情大變,不茍言笑,疏淡冷漠,不過因是出于對其姐姐的愧疚,對幼時龍玄也算關(guān)心,龍玄也總算是得已長大成人,不過卻也對龍王與龍后諸多不滿與隔閡。

可隨著龍玄的漸漸長大,他們卻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龍玄體內(nèi)雖有青龍精血,可精血卻仿似被封印禁錮一般,不能發(fā)揮它本該發(fā)揮的效果。若非知道龍玄體內(nèi)蘊(yùn)含青龍精血,他們或許會以為玄兒與一般龍族無異呢。

回憶總是痛并快樂著,回憶往昔,此刻殿內(nèi)的兩個老人都是內(nèi)心無限酸楚。

“哎。”

“哎。”

兩人不約而同皆長嘆了一口氣,嘆氣后所包含的心情大都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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