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星想要把她擁進懷里,用力的抱著,可他伸了伸手還是放棄了。
“裹秋,跟我在一起好嗎,我發(fā)誓,你一輩子會幸福快樂,你畢了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你不是說你不愛讀書嗎,那就干脆不讀了,不學無術(shù)也挺好,你不想結(jié)婚也沒關(guān)系,一切都讓你做主”。
這是夏辰星第一次的表白。
雖然很笨拙,但是真誠的足以讓人泣不成聲。
夏辰星的每一個字都猛撞裹秋的胸膛,她覺得自己的防線馬上就要崩塌了。
“夏辰星”,裹秋哭著小聲喊夏辰星的名字,并抬頭看他。
他的眼神明亮又干凈,真誠的讓人憐憫。
“夏辰星,我覺得我的防線馬上就要坍塌了,不可以,不可以”,裹秋淚眼婆娑的說。
夏辰星提高了音量,輕聲吼道:“為什么不可以?你現(xiàn)在還討厭我嗎?你對我沒有絲毫的好感嗎?我不相信。”
“我有,可是這也許是這幾天的相處造成的,也許是接連的事情讓我腦子混亂,而陪伴我的人都是你,我產(chǎn)生了錯覺,我開始依賴你,就好像愛情,但它其實不是,這樣對你不公平,我一無所有,將來如果想清楚了隨離時開你,可你怎么辦?,感情不是錯覺,更不能沖動決定。”裹秋哭的渾身顫抖。
她覺得心像針扎一樣難受又矛盾,想掙扎。
“不是錯覺,我愛你不是沖動,而你即使是沖動,你也只會越來越愛我,你不要逼自己,不要故意去禁錮自己”,夏辰星也紅了眼眶怒吼著。
他不明白裹秋為什么會有這么扭曲的思想,但是他又太心疼裹秋,連日的打擊讓她像個受驚的小貓般膽小,往日的灑脫她也不見分毫。
兩個人都在這種情緒不穩(wěn)定的情況下,夏辰星不由分說一把扯過裹秋樓在了懷里。
裹秋先是渾身僵硬,繼而慢慢放松了自己,任由他抱著,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夏辰星的襯衣上。
裹秋平緩了一下呼吸,說:“你不怕我是因為剛剛失戀太孤單,或者是太怕過貧苦的日子才跟你在一起嗎?”
“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夏辰星又緊了緊懷抱堅定的說。
“給我時間好嗎,我要好好想想,我明天先回學校,你先不要來找我好嗎?”裹秋囊著鼻子說。
“多久?”
“可能要久一點,我才能想清楚……暑假。”裹秋說。
夏辰星想了一會說:“好”。
裹秋又說:這段時間你不要來找我,也不要偷偷的幫我做什么,我們就當從沒有遇見過,暑假見。
裹秋安靜的等著夏辰星的回答,好久以后他沙啞著聲音艱難的吐出一個好字。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睡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第二天夏辰星一早就出了門,裹秋聽到他出門以后便也起了床。
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千塊錢和一個字條,上面寫著:“暑假見”。
裹秋握著這一千元現(xiàn)金,怔怔的看著只有三個字的字條。
一千元很少,卻可能是一個普通大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夏辰星知道放的多了裹秋不會拿的,可是身無分文的她也得生活,出了門也得活下去啊。
這一千元是最合適最照顧裹秋的。
而且他早早出門,也是避免裹秋走時的尷尬,裹秋一定會拒絕自己送她去學校,干脆自己先出門好了。
裹秋想到了夏辰星所有的出發(fā)點……
裹秋把錢和字條都放進了包里,拿了幾件夏辰星買的新衣服,又仔細看了看房子的每一處,便走了出去。
裹秋到了學校,見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到了學校,還有的就在學校過的年。
還好,總算不太孤單。
小木聽說金氏集團現(xiàn)在是南方在管理以后,還以為是南方算是真的被金家接受了,還偷偷為裹秋高興,并打電話送了祝福。
裹秋淡淡的回應(yīng)著,雖然這件事太超出她的想象了,但是她也沒想到自己竟能冷血到這種地步聽到這種消息,竟覺得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
她甚至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過南方,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在那個早上,自己就對南方?jīng)]有了絲毫感情,而讓自己難過的只是背叛而已。
裹秋沒有告訴小木自己已經(jīng)到了學校,小木以為裹秋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開心到已經(jīng)忘記有木小木這個人了。
而裹秋第二天就在學校不遠處的便利店找了一份收銀員的工作。
學習了三天才算正式上崗。
中間會不斷的有同校的來買些小東西,裹秋一向認識的人比較少,可認識她的人那多了去了。
大家都紛紛議論開來,金氏集團的金小姐在便利店體驗生活。
學校會有一些男生專門過來買東西,好能偷偷看看裹秋。
畢竟她的美貌是出了名的。
而夏辰星自然不會遵守諾言,他去買了一輛普通到塵埃里的車子,每天都會到那家店的馬路對面去偷偷看裹秋。
雖然有時候看的不太真切,雖然有時候根本看不到裹秋,雖然有時候看到一些和裹秋說話的男生會忍不住進去帶走裹秋,但是他還能看見裹秋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小木直到開學的前一天才到了學校,她也聽說了裹秋在便利店打工的事情。
只用了幾天,學校的論壇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還有人發(fā)到了社交軟件上,裹秋一下子成了網(wǎng)絡(luò)紅人。
小木自然不會想那么多,只認為裹秋是閑的慌。
兩人好長時間不見面,小木沖到宿舍一把抱住裹秋,大聲嚷嚷:“我都想死你了,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我,我是太忙了才沒有時間找你的,你怎么也不找我”。
裹秋沉默的抱著小木,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小木還是那個小木。
好像這個寒假就是一場夢。
“干嘛不說話”,小木故作生氣吼道。
“啊,你不會是背著我交了別的姐妹吧”,小木推開裹秋,一臉佯裝的怒氣。
卻見裹秋咧著嘴極力的在笑,眼睛里的淚花卻在水汪汪的打轉(zhuǎn)。
“干嘛,你不至于這么想我吧”,小木說。
卻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馬沉下臉關(guān)切的問:“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小木”,隨著裹秋一張口,眼淚直接滴了下來。
這下可把小木急壞了“到底怎么了,你要急死我”。
小木知道,如果是小事情裹秋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小木,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可是看到你我又忍不住要告訴你,而且我知道根本也瞞不住你”,裹秋擦了擦眼淚,聲音帶著濃厚的鼻音。
“你還有事情想要瞞我,快說”,小木又擔心又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