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先天‘上位者’
“老先生的條件真的是很誘人，不過……請容我考慮一下吧。”葉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我會盡快給您答復。”
“哦……好吧。”哈德有些失望，他不太明白葉陽在猶豫什么，自己開的條件已經是賓州大學對待學員的最高待遇，上位者學院的全額獎學金可不是一般的榮譽，三年來，整個學院，獲得過這等榮譽的，也只有羿破風一人罷了。而且哈德看得出來，這小子分明對自己的體質一點真正的認知都是沒有，難道他就不想成為尊貴的上位者？還是說他更喜歡物理學？是那種為了世界運轉真理奮斗的老學究式人物？
那他可真是糊涂，哈德搖搖頭，上位者之途，寬廣博大，如今的人類也只是剛剛踏上了這條路罷了，在哈德的理論中，人類整體進化為上位者是必由之路，而這條路也包含了許多知識領域，到最高處，難免不會觸及一些真理式的問題。
雖然心中焦急，但作為一個尊重他人意愿自由的學者，哈德也并沒有強行挽留：“你要知道，只有在這里，你的天賦才能得到最大化的體現，這是一條真正的坦途，你將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吧，記住，這個決定，或許會影響你的整個人生！”
“知道了，我一定會慎重考慮。”葉陽點頭，語氣誠懇，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以他不是傻子，以哈德對自己的重視程度，他能猜到，只要他答應了對方，一條真正的人生坦途便會擺在他眼前，獲得世界頂尖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學位，成為舉世聞名的上位者，觸手便可得到的金錢與名望……
這是曾經的他那么渴望的東西，如果沒經過威爾遜公司事件的話，以曾經那個落魄的他的性格，一定會當場答應下來，但如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行事魯莽的年輕人了，如今他對這種突然降臨的好運殘留著一種忌憚，這種忌憚令他難以直接便是答應下來，至少也要回去細細思量一番，把所有東西都是打聽明白，再做決定，才是最保準的事情。
“哈哈，倒是我有些心急了。”念頭一轉，哈德便是失笑道，他看到葉陽的特異體質，便是愛才心切，看到葉陽有些戒備的眼神才是反應過來，自己貌似也是操之過急了，竟然讓對方直接便是接受這等邀請，想到這，哈德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不過竟然沒有年輕人那種容易沖動的性格，看來也是有些經歷的人啊……”
“在答復之前，倒是想請問哈德先生為什么這么看重我呢？”葉陽問道，不弄清楚這原因，他心中更是沒譜。
“哈哈，這也不是一言半語便能道盡的。你只要知道，這世上是有一些人是‘天生上位者’的，這些人在基因時代開啟之前都很少為人所知，在西方，他們一直被稱為異能者。在東方，他們被稱為修仙者。這些人比之后天基因改造成的上位者更加有優勢，如今我們最出色的學員羿破風，便是一位天生上位者。如果我沒看錯，你一定也是一位先天上位者！”
“原來如此……”葉陽苦笑一聲，原來這老教授將他誤認成什么先天上位者了啊……不過這樣說起來，如果現在不是基因時代的話，那羿破風不也是傳說中的神仙中人？難不成傳說中的仙家門派一直是真正存在的？
“先天上位者，極為罕見，但每一個都是極具潛力的璞玉，如果機緣足夠，甚至都是能達到那個領域的。”哈德面色凝重，為了令葉陽下定決心，他也是要再下一注猛藥了。
“那個領域？”葉陽有些不明其意。
“s級上位者！”哈德聲音都是有些顫抖，顯然，對于上位者世界的人來講，僅僅這簡單的名詞，便是令他們發自內心的尊崇：“也便是火神那般的存在！”
“火神……！”葉陽倒吸一口涼氣，莫說在上位者世界，整個人類社會，火神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個名字已經成為基因時代的一個標志詞，伴隨著整個時代住進了人們心中，當世第一強者！單單這個名頭，便是說明了一切……
“整個世間，獲得s級上位者認證的都是不多，那代表著一個嶄新的層次！”哈德眼中有著實質性的光，那是上位者心情激蕩的表現。
葉陽咽了口口水，他能想象到，站在火神那個層面與高度，俯覽整個世間，那是何等的令人向往的情境……
見葉陽仍是沒有直接表露心跡，哈德暗中嘆了一口氣，這年輕人果然沒那么好說服啊……
其實對火神那個高度，連他都是不了解半分，晉入s級便可與火神比肩，其實也是他的自我揣測罷了。畢竟，先天上位者雖然罕見，但算到整個人類族群里，仍然是有不少的，這些人里，達到A級評價的占了九成，但仍是有人踏入那個領域，達到s級的，但那些人無論名氣還是實力顯然與火神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不然，火神也不敢自稱當世第一強者了。
“這樣吧，既然小葉一時定不下主意，不如三日后再行回復如何？”導師終于抓到了對話空隙，插了進來：“哈哈，感謝哈德教授與巴哈教授今日的款待。我們也是該回去了。”
“好的。”哈德教授倒是不太在意，只是三天的話，他倒是等得起。
巴哈教授卻是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又不好多說，只好送葉陽一行人出了學院。
宏偉的上位者學院門口，看著葉陽五人的車漸漸消失，哈德呢喃道：“希望那小子能選擇我們吧。這消息傳出去，想爭他的勢力怕不會少。”
巴哈搖搖頭：“還沒做實驗，倒也不能完全確定他是不是先天上位者，萬一是誤食了什么超轉基因食物或者接受了某些未知輻射而發生基因變異的呢。”
“你也知道，那樣的概率怕是更小。”哈德搖搖頭。
“那帶隊的導師可不是什么尋常角色。當初亞洲聯盟夭折的上位者培養計劃，他可是參與者之一，雖然失敗了。可以說他也是能算得半個上位者世界的人呢……今日沒有當場談下來，這變數便多了。萬一亞聯那幾個勢力從他那里得知了葉陽的存在，這變數就大了……”
“亞聯那幾個勢力？”哈德輕笑了幾聲：“如今亞洲聯盟的情況可是錯綜復雜啊，真正的那幾個大勢力，可謂是銷聲匿跡，估計那人能聯系上的勢力，也不過是浮于表面的那幾個不足為懼的小角色罷了。怎么和我們比？我看那年輕人不是普通人，真要選擇的話，怕還是會選擇咱們。咱們最大的競爭者，應該還是斯坦福和那幾個消息靈通的家伙。”
“這話倒也不無道理。”巴哈點點頭，釋然的笑了笑。
“唉……不過那畢竟也是個隱憂。要不是怕那火神弟子回去把今晚的事與托馬斯說了，令斯坦福占了先手，還能少了這個隱患。”哈德苦笑一聲：“如今，便是看那小家伙的選擇了啊。”
涼夜如水，春末的風刮起了新葉與小雨。在這個平常的春夜里，發生在賓夕法尼亞大學上位者學院食堂的奇聞卻在常人接觸不到的地方掀起了一圈圈不小的漣漪。
合上了手機，導師站在陽臺上，看著春雨在樓下的水塘中蕩漾起的波紋，靜靜的等待著手機那邊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