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鎮(zhèn)內(nèi)
“滾遠點,你這喪門星,害得我生意都做不了,盡快消失,否則,你就等死吧!”凌霄閣蕭掌柜大放厥詞,原來若天舉目無親,四處碰壁,只得在凌霄閣后門的費菜場吃別人的剩菜剩飯。后來被百姓看見,謠傳凌霄閣虐待員工,讓人吃剩菜殘羹,凌霄閣聲譽因此一落千丈。
蕭掌柜立馬差店內(nèi)伙計,將若天團團圍住。“我只是想活下去,不可以嗎?”“你是生是死又與我何干?蕭掌柜鄙視著說道,“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少爺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藍若天這三個字的名號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是個年輕人都說自己是藍若天,你看你那副衰樣,還藍若天,你配嗎?”蕭掌柜已經(jīng)怒不可遏,“馬上給我滾開,你我二人便無任何瓜葛,別和我作對,否則你會死得很慘!”“見錢眼開的勢利之徒,少爺我平日待你不薄,算得上熟客,現(xiàn)在逢我大難卻落井下石,你良心過意得去?”“良心,良心算什么?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別給我廢話,一句話,滾還是不滾?”“少爺我還就留在這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呵呵,還這么猖狂,找死!”蕭掌柜拍了拍手,店里伙計立馬蜂擁而上,將若天打得口吐鮮血。幾分鐘后,蕭掌柜示意收手,說道:“看吾折磨死你!”便差人將若天扔到了酒樓后的狗圈內(nèi)。
三日間,若天吃著黝黑發(fā)霉的飯菜,受著鞭打和冷嘲熱諷,意志漸漸消沉了下去。第四日夜晚,蕭掌柜拿著一只香噴噴的燒雞走入狗圈,說道:“很想吃吧?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蕭掌柜讓人牽拉原先關(guān)在此處的黑色巨犬,黑犬鋒利的獠牙上占滿了哈喇子,流了一地。蕭掌柜將燒雞扔在了地上,若天與黑犬眼中皆放出金光,都沖向燒雞。
黑犬張牙舞爪地沖向若天,饑餓在若天心中的感覺已經(jīng)勝過一切,他無所畏懼,在黑犬獠牙叼住燒雞往嘴里送的時候,若天雙手死死抵住黑犬下顎,任憑鮮血汩汩地從指尖流淌而下。在二者僵持之際,若天只覺得腰部一痛,蕭掌柜一腳踢向若天后腰,若天應(yīng)聲倒地,一個臭雞蛋砸在若天臉上,蛋黃濺了若天一臉,臭味彌散開來。“還想吃燒雞,你只配吃臭雞蛋!”蕭掌柜大聲叫道。隨即又是一腳,將若天踩在腳下,扔下一把匕首,說道:“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存在的價值了,是自己解決還是我送你上路?”若天倔強地仰起頭。試圖催眠蕭掌柜,蕭掌柜又是一腳,破口大罵:“看什么看,螻蟻一樣的東西還看!再看直接扭斷你的脖子!”若天生無可戀,緩緩將手移向匕首。
“啊!”隨著一身慘叫,蕭掌柜突然暴斃,身邊的伙計嚇得四散而逃,看向蕭掌柜,他身上插著三把匕首。“這第一刀,插你目中無人!這第二刀,插你卑鄙無恥!這第三刀,插你辱我兄弟!”一段擲地有聲的聲音響徹開來,若天停下手,只見一黑影跳了下來,迅速接近蕭掌柜尸體,將他身上的三把飛刀拔下,用白布細心擦拭,隨即別在腰間。
那人緩緩走向若天,一身黑色勁裝,腰間別七柄飛刀,背后箭簍中一柄黃金弓和箭矢,面容剛毅卻玩世不恭,不是凌輝還是誰?!“凌輝!”若天突然為之一振。“小爺我就消失了一段時間,你怎么落得這番模樣?”凌輝說著,溫柔地將手伸向地下趴著的若天。若天握住那雙稚嫩的手,已經(jīng)哭成了一個淚人。“還哭鼻子,這是我認識的藍若天嗎?”若天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凌輝拉起他,說道:“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逃離險境,我們殺回青州,再創(chuàng)霸業(yè)!”“我已經(jīng)看透了世間百態(tài),罷了,我什么都不求了,只求能茍活于世。”若天輕聲地說。
一把掌打在若天臉上,“這第一巴掌,打你自暴自棄!”若天還未反應(yīng)過來,臉上又是兩個耳光,“這第二巴掌,打你棄死去的戰(zhàn)士英魂不顧!這第三巴掌,打你放逐自己,你還有兄弟我和你深愛的宓兒!你快清醒一點,振作一點!你以前不經(jīng)常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嗎?現(xiàn)在苦已經(jīng)熬過,甜即將到來,你又怎能放棄!”
聽完此言,若天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思索了片刻,在凌輝手中的手握得更緊了,他深情地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會重頭再來的。”“這才是我佩服的藍若天,走,小爺帶你去換身衣裳然后沐浴一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少爺!”凌輝說著,一把拉起藍若天,向凌霄閣外跑去。若天心里陣陣暖流,若天原來聽過二龍湖浩哥的《今生是兄弟》,曾很鄙視這首他認為很“假”的歌,但現(xiàn)在這首歌的兄弟情義卻深深印在他的心上:
我們是兄弟,今生在一起,生死與你不棄不離;
干了這一杯,情義的酒,這輩子相偎相依;
我們是兄弟,今生在一起,悲歡離合我陪你,
未來的路,我們一起走,情義無價永遠銘記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