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魚》劇組。
章遠棋早早過來,她今天的戲份不多,準備和導演請假。
作為這部戲最大的腕兒,郭援朝對于她請假的事情,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章姐你要請幾天?”
章遠棋淡淡道:“兩到三天吧,導演你看怎么樣?”
“當然可以,不過……”郭援朝陪著笑臉,道:“章姐你接下來還有一個鏡頭,咱是不是先拍了,再請假?”
“哪一段?”
“六阿哥與海棠相認前夕……”
“那好吧!”
見章遠棋點頭,郭援朝高興不已,他雖是導演,但也不敢給章遠棋臉色,只能讓劇組的人快速布景,開始拍攝。
“第529鏡,第一次錄制,開始!”
鏡頭中。
刀光劍影,金戈鐵馬。
六阿哥與最大的反派大戰,結果遇到海棠阻攔。
“你誰何人?竟敢單闖齊王府邸!”海棠怒視六阿哥,手中持著短劍,白衣長衫,一副江湖打扮。
六阿哥:“海棠,是我啊,我是弘桓啊!”
海棠此時失去記憶,并不知道弘桓是誰,短劍出鞘,直接抵在六阿哥的胸口。
“別再過來,否則……我殺了你!”章遠棋的演技確實不錯,這句話一出,清裝劇的虐心與凄涼,頓時渲染出來。
飾演六阿哥的演員,是個老戲骨,別看只有二十多歲,但這人是童星出身,而且一直走的是演技派,實力很強。
但此刻,他依舊被章遠棋的強勢,給壓戲了,完全被對方壓著走。
六阿哥一臉癡迷,仿佛一切不都重要,一步一步,走向海棠。
某一刻,海棠臉上露出痛苦。
但她很快搖頭,咬咬牙,不移不讓,短劍直接刺入六阿哥的胸口,足足半指深……
“海棠!真的是你嗎?你忘了我們的百日之約了嗎?”
“你別再過來了,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噗嗤!
海棠再次用力。
六阿哥口吐血水,直接半跪在地上,一只血手抓住海棠的衣角,凄慘的說道:“呵,海棠,如果連你都會傷我,那這生與死……又有何區別!”
至此,這一鏡頭順利完成。
半小時后。
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出現在劇組外,一個女人走下來,正是章遠棋的閨蜜娜娜,她上前道:“怎么樣?拍完了嗎?”
“嗯,等我換身衣服,我們就可以過去了。”
“你啊,需要這么著急嗎?”
“那當然了,要知道那可是赤龍魚啊,我找了這么多年只找到一只,你知道的,我是個完美主義者,成雙成對的赤龍魚,才是我最終的追求。”
“……”
“你這什么眼神?”
“沒什么,就是有點慶幸。”
“慶幸什么?”
“慶幸我和你不一樣啊,至少我是天蝎座,并不是處女座……”
與此同時。
葉城。
秦牧昨天答應淇淇,過幾天要去游泳的。
正好周末,他便準備帶著淇淇一起去,不過還不等他把主意告訴淇淇,沐香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牧,淇淇在你哪兒吧?”
“怎么了?”
“我媽這不是幾天沒見著淇淇么,有點想她了,讓我今天帶淇淇回家吃飯……”沐香凝想了想,又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去?合適嗎?”
“……”
沐香凝這才想起秦牧現在過去,還真不太合適。
先不說秦牧失憶的事情,就說當年他們兩人瞞著沐香凝的父母,偷偷造了淇淇,還氣死了沐爸爸,光這一點就夠秦牧吃一壺的了。
而且,這些年沐香凝一直沒有找男朋友,她母親早就等不及了,要是看到沐香凝帶回去的人,是秦牧的話,還不氣的暈過去?
十一點左右。
沐香凝帶著淇淇過去了。
剛進門,她母親就對門外望了望,然后有點失望。
“媽,你看什么呢?”沐香凝抱著淇淇,疑惑的問道。
沐媽媽笑了笑,問道:“閨女啊,你上次不是說你去相親了嗎?怎么沒趁著周末,帶人家過來看看?難道是你不滿意,還是對方覺得你有了孩子?”
“啊……”
“啊什么呢?這可是終身大事,你可別馬虎。”
沐香凝趕緊說道:“對方還不錯,我挺喜歡的。”
“他見過淇淇了沒?”
“見過了。”
“人家不在乎你有孩子這事兒?”
“嗯……”
“真的?太好了,快,快跟媽媽說說這人長得怎么樣,家世啊品德啊,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年紀,快說說……”
沐香凝一陣頭大。
她只能按照秦牧現在的情況,挑了一些告訴自己母親,不過最讓她擔心的還是淇淇,生怕她說錯話。
還好的是淇淇很懂事,只是裝作不懂,問什么都是點點頭。
淇淇跟著沐香凝回娘家,秦牧可就輕松了。
他將昨天釣上回來的魚,分開養在魚缸里,為此昨天他買了兩個大魚缸,一個用來養赤龍魚,另一個養著別的魚。
還特意查了查赤龍魚的習性,將水溫氧氣等等都布置好后,已經到了下午一點。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打開門,居然是新鄰居寧蘭。
對于這個女人,秦牧除了郁悶唯有郁悶,感覺自己遇到她就沒什么好事。第一次是送寧蘭回家,結果差點吐了他一身。之后更是被這女人整蠱,將他半個月的工資玩沒了,也不知道她來找自己干嘛。
“你來干什么?”
看到秦牧的臉色,寧蘭莫名的喜聞樂見:“怎么不歡迎我嗎房東大人?”
她在家穿的很寬松懶散,有點像是睡衣格式的套裝,頭上還帶著一個大發夾,看上去剛起床的樣子。
“得,你別這么說話,我會受不了的。”
寧蘭有事找他,懶得繼續開玩笑,道:“我浴室的水管壞了,你不去看看?”
“水管壞了你找人修不得了?找我干什么?”秦牧沒好氣說道。
“你是房東啊!”
“我是房東,可關我屁事啊!”
“你去不去?”
“不去!”
寧蘭威脅道:“你真不去?那我可給房東夫人打電話了啊?我要告訴素琴,說你那天晚上吃我豆腐!”
“我沒有!你不要污蔑我。”
“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再說了,我當時醉的不省人事,你摸我親我也沒人知道啊,而且,我告訴素琴,你猜她信你還是信我?”
兩人都是一臉敵意,誰也不服誰。
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寧蘭再勝一籌。
秦牧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跟著她上樓。
“算你狠!”
“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