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面走出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在背景完全是漆黑的映照下,更顯得難以看見。但是陳鵬的眼睛非常好,他僅看了一眼就記住了那個男的的大概。
男,身高一米八五,鼻子寬,絡(luò)腮胡,不戴眼鏡,左眼角有痣,嘴巴處還有一抹血痕。更令人恐怖的是,他手中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
田甜剛剛的舉動,是想讓那個人認為這兩個人沒有威脅。雖然是個爛主意,但是這樣,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待那個人離開樓道口,陳鵬便想推開田甜了?!昂昧耍莻€人走了?!?
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田甜似乎在哭,而且抱他抱的很緊。
“喂,田甜,他走了。”
陳鵬把他撐在背后的那只手(原來不是不知道往哪放么)抽出來,想要推開田甜。但是他發(fā)現(xiàn),他越推,田甜就抱得越緊。
因為沒有支撐的原因,陳鵬直接被推倒在了長椅上。陳鵬的一只手則推著她的肩膀,田甜終于撐起了自己的身體,雖然身體離開了,但是她看著陳鵬的目光越來熾熱。[女孩子在感覺無助的時候最容易動情嗎?]
女上男下的體位讓陳鵬的臉像炭烤了一樣紅。陳鵬現(xiàn)在就攤著像一灘爛泥,動彈不得。接著,他感覺到有幾滴淚珠從田甜的臉頰上滴落下來,滴在了他的臉上?!澳阍趺戳颂锾?!”
但是田甜非但沒有停下,她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陳鵬。這么近的看著田甜,陳鵬不禁有種噴鼻血的沖動?!斑燕”突然,黑羽病房的門開了。
“呃?”田甜臉上的潮紅消失了,看著從病房中出來的黑羽。陳鵬也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也看到了黑羽,一臉鄙夷的眼神。尷尬的對視幾秒后,沒有言語,黑羽又重重的把門給摔關(guān)了。
“呃???!”田甜仿佛大夢初醒一樣的看著自己底下的陳鵬。陳鵬則是尷尬的笑了笑。田甜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黑羽的手,“??!流氓啊。”
“啪”的一聲,陳鵬的臉龐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巴掌印。
“喂!明明……我委屈!”
“你還敢說!你不是流氓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干嘛!”
“本來是想推開你的啊?!标慁i真的是有點欲哭無淚了。
“是嗎?”田甜雙手疊在胸前,冷哼了一聲。她一個當事人怎么可能不記得這些,只是女生都太愛要面子了。陳鵬想到這里,也就不計較了,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我錯了,我錯了。”
“噓,安靜?!?
是啊,剛才那個拿著匕首的人才過去,這就放松警惕,會不會讓他知道我們在演戲。
要么,繼續(xù)?陳鵬想著,卻不敢說出來。
“你聽見了嗎?”田甜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聽見什么?!?
“有人在喊救命,但是聲音特別小。”田甜側(cè)耳傾聽著,她把右手食指搭在自己的嘴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陳鵬點了點頭,也開始屏息專注地聽著。
果不其然,一絲微弱的呼救聲,好像在很遠的地方傳來,經(jīng)過長途跋涉,到這里聽見的只有微弱的聲音。如果沒有剛剛田甜的提示,陳鵬可能即使聽見了也不覺得這是在求救。
“去看看?”
“當然?!?
年輕人的特性,敢于冒險。
……
“這樣真的好嗎?”蘭博基尼在高速的拐角處完全無視減速的標志,一個漂移直接飛過了這個轉(zhuǎn)彎口,嚇得周圍的車輛趕忙避讓,東方孤夜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了。
“什么好嗎?”
“你們上面派給你的任務(wù),叫我一個天維推理戰(zhàn)團的人協(xié)助。不怕我竊取情報或者是故意搞砸啊?!?
“又不是我上面叫你協(xié)助我?!本亮Ш敛恢v理的說著,“你剛剛不都說這是私下交情么。幫我個忙你又不會少塊肉。怎么,后悔不想干了?”
“后悔有用嗎?”
“當然有用,跳下去不就一了百了了?!?
“你夠了……”
“哈哈哈哈,你又沒膽量拒絕我,還不乖乖的成為姐姐的男奴?!本亮χf道。東方孤夜?jié)M臉黑線,無奈的搖著頭:“天啊,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了?!?
“誰老?”
“我!我我我,好吧?!笨粗亮г亻_著蘭博基尼開始打轉(zhuǎn),孤夜一下慌了,這可是高速公路啊。
“哼!”得意的玖璃輕哼了一聲,便把車子帶回了正常軌道。
[年齡老大不小了,心智卻跟個小孩一樣的。]孤夜只敢心里嘀咕嘀咕,表面不敢再說出來了。不過這一路的風景,確實是好的不得了。孤夜說著,不由得放松身體,躺在了車椅上。
“舒服?!?
“哈哈,享受一下飛一般的車速吧!”
“?。课刮刮?,你別亂來!”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玖璃一個手拉鐺,方向盤迅速的一打,腳下踩著剎車的腳瞬間松開,而那邊踩油門的腳立刻往下壓,車子像火箭一般飛了出去。
(講一下為什么要剛剛開始踩剎車呢?那是因為踩著剎車,但發(fā)動機依舊會帶著輪胎繼續(xù)轉(zhuǎn)動,基本上等于原地摩擦。但是一旦放開剎車,車子就減少了摩擦力。而有了前面加速度的積累,起始速度也會快的一批。這就是短距離內(nèi)加速的方式。)
“誒,剛剛過去的是什么東西?!?
“不,不知道。怕不是飛機吧?!?
“飛機可以飛的這么低的嗎?!?
“或許吧?!?
“喂喂喂,姑媽姑媽!你開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東方孤夜說完立刻感覺不妙,急忙向護住自己的頭?!澳愠粜∽?!再叫一聲試試!”一記爆栗砸到頭上。不過確實有點有用,車速不知不覺間還是慢了下來。
“玖璃大人,我倒是想問問,血色玫瑰去抓黑羽你那么著急干什么。話說……”東方孤夜把臉湊近了玖璃,神秘悄悄地問,“血色玫瑰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啊。”
“是個很可怕的人物,她……”剛剛說著,就一臉鄙夷地看著東方孤夜,“干嘛?想打探情報?”
“不不不,怎么會呢。”孤夜趕忙解釋,“只是,她終究不是你的競爭對手,不是嗎?”看著玖璃沒有說話,東方孤夜咳咳了兩聲:“話說你們那個館主是不是有毛病,連自己的手下都看不住,還當一館之長。”
“好了好了,別碎碎念了,告訴你就是。”玖璃嘆了口氣,仿佛認命,緩緩說著,“黑羽之所以懼怕血館,一方面是因為血館的城府之深,又與黑羽為敵。另外一方面,則是有了血色玫瑰這么一號人物。”
“血色玫瑰……這么可怕?”
“不能說可怕,要說可怕,血色玫瑰比不上夜之殿殿主?!薄暗鹊鹊?,夜之殿?那是個什么,組織?”
“嗯,一個和血館有關(guān)系的組織?!?
“你繼續(xù)?!?
“血色玫瑰曾經(jīng)自己發(fā)言,她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殺掉黑羽。不過至于黑羽為什么那么害怕血色玫瑰,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看得出來,血館館主立血色玫瑰,就是為了針對黑羽?!?
“我靠!黑羽都這么可怕?!?
“不過血色玫瑰應該有某種對付黑羽的依仗,我跟她交過手,她只不過是戰(zhàn)斗力略微比血館的二當家高那么一點點的人,普通一個保鏢就能將她滅掉。”
“那為什么……”
“人善智而不善力,人善謀而不善兵。這一點尤其是對女人來說,要想在血館那個黑暗的組織中爬上如此高的地位,憑借的,可不是你們這幫粗男人擅長的武力?!?
“喂,不要把男人一竿子打死,我就擅長謀略的。”
“呵呵。不過說起來,這些都只是在血館的成員中的一些小傳言,你可以當真,可以無視。我作為一個血館里面的人,能夠?qū)⑦@么重要的情報告訴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在推理界成名的?!?
“沒關(guān)系,我堅決不會說的!”東方孤夜邪魅的笑了笑,一手搭在玖璃的肩膀上,“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懂,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