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仙娥
天后大宴舉行了三天三夜,紫煙并沒有陪著擎倉熬那三天三夜,她的身體不行,只是參加了半天,就再也沒有去,據說這三天大宴,天后也僅僅出現了半天。
彩鷲倒是奉命來到紫煙下榻的迎賓館服侍,這回到天宮之上并沒有帶服侍的人來,所以紫煙想了想還是讓彩鷲過來了。
紫煙的屋子里顯得冷冷清清,畢竟這些下界來赴宴的人不會隨意留在這里,紫煙放下了簾帳,內息需要自己來調離。
彩鳶站在門外,紫煙讓她替自己把關。午后這里異常安靜。
突然聽見彩鳶在外面喊道:“翼后,有客到了。”
紫煙連忙收了功,推門出去,門外站著一個仙娥打扮的女人,用羽扇半遮著面。
那女人竟然不生疏,直接上來就拉住了紫煙往她屋里走。
紫煙看清了面前的女人。她進屋就關上了門。
“天后親臨,有何指教?”紫煙說道。
天后進了屋就坐在了主位之上:“丫頭,這回我是替東華來感謝你的。”
謝?謝也不該是天后,紫煙疑惑地望著天后,她是天界最尊貴的女人,可為什么來找她?
紫煙盯著天后,她不會也被邪神控制的嗎?
“丫頭,看著我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東華已經恢復他的德行了,還多虧你這個忠實的丫頭還有我,我知道邪神要控制他,原本一直不想幫的,但是我夫君大義,他說如果放任那邪神,只怕邪神會來對付我們。所以是我出手幫了他,他現在欠我的人情,當然也欠你的。”
“娘娘……”紫煙的聲音很小,“您是不是與帝君和好了?”
“小丫頭,你可管得太多了。”天后轉過身去,“這天界的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也徒增煩惱……不管是天族還是人族……這都有定數,我一直想改變,卻沒有成功過。”
紫煙不解,對于東華來說,自己太懶了,根本理解不了這些人之間的各種彎彎,天后,天后與東華本就是兄妹,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扯上自己。
“娘娘,我不懂。”紫煙輕聲說道,“您能不能再說明白些?”
“丫頭,我要你幫我,這樣我也能幫你的主子,管住你的男人,不要讓他做出出格的事,這天宮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天后冷笑道,“我可沒時間與你瞎扯,時間一長,我豈不是也要留在凡間?”
“娘娘,我夫君并無二心。”紫煙說道,“娘娘盡管放心……”紫煙說謊了,雖然要被人發現,但是他似乎還沒時間理這里。
“紫煙仙子,有人來了!”彩鳶說道。天后迅速消失在了紫煙的眼前。
的確有人來了,那人跌跌蹌蹌出現在門口:“小的是花神的手下,翼君醉酒了,在君臣面前失了禮。”
“他怎么了?”紫煙問道。
那個小仙卻低聲說道:“翼后您去了就知道了。”
翼君畢竟是下界的,天宮的規矩有許多不知道。紫煙連忙急急趕到了大殿,這大殿里神仙早就已經沒有了神仙原本的樣子。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翼君在做什么?紫煙見到了那一幕,無非是他把這里當做了大紫明宮,拉著仙娥說著胡話。在大紫明宮,紫煙管不了他,在這里不得不管。紫煙抓住了他的手:“君上,回去吧,這里不是大紫明宮。”
擎倉一把推開了紫煙:“哪里都一樣。我答應帶蝶衣走的。她說她是你的好友。紫紫,難道你那么小氣嗎?這就是個仙娥,她說在這里寂寞。”
主子?紫煙抓住了他晃動的胳膊:“君上,您喝多了。”紫煙示意那個蝶衣快走。蝶衣當初和自己住在一室,只是自己沒想到她竟然有意去引誘擎倉,雖說這仙娥也是各不相同,可翼君畢竟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心里哪能不郁悶,在大紫明宮還有一個天天盯著自己的鮫夫人。
蝶衣那眼睛盯著紫煙,眼睛里有一絲哀求:“翼后,我不是有意的,我對君上并沒有什么意思,我是在這里過不下去了,求翼后幫幫我。”
紫煙再看擎倉,似乎真喝多了,那人已經躺在了地上,紫煙說道:“你們還不趕快把君上抬出去……”
“蝶衣,你難道真想跟我們走?”紫煙說道。
蝶衣跪下了:“仙子……翼后,我真是呆不下去了,您不信可以去問彩鳶,她這回可以去服侍您,而我卻還要留在天君身邊,這樣的日子我可不想過,天君那邊規矩多。”
“那也犯不著這樣做,可以要求去下界的仙山,為什么想跟著我們去翼界?那邊仙體會有損的。”紫煙說道。
“也不是……”蝶衣說,“我真想去的地方是凡間。”
“那你請假不就是了?”紫煙說道,“天君應該會許的。”
“仙子,我們這種小仙娥是不歸天君直接管的,還不是因為我要躲開那個人的糾纏……”蝶衣指了指后面,紫煙知道她指的就是那個管理天君后宮的星君,當初他對蝶衣就與別人不一樣。
“我怕時間久了,我們要觸犯天規……”蝶衣說道。天宮不許神仙們私下談情說愛的,看來蝶衣真是要躲人,只不過她不應該來撩撥擎倉。
“蝶衣,你是天君的人,君上很難帶走你。”紫煙說道。
“這不,天君覺得我行為不檢點,自然不會留我了。”蝶衣說道。
“可你這樣會敗壞君上的名聲的。”紫煙說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紫煙,不是我說你,這個翼君身邊一定有不少女人吧!翼君本身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蝶衣說道。
“也不是……”紫煙說道,但是聲音變輕了。
蝶衣一臉嚴肅:“您放心,我從沒有非分之想。”
紫煙卻面有難色:“蝶衣,我沒怪你,只是你想離開天庭沒有那么容易,我總覺得天君沒有那么大度,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仙娥隨便給人呢?只怕他會懲罰你……反而會連累君上。”
蝶衣低下了頭,這點似乎她也沒想到:“那……那,紫煙,你別怪我,就當我什么都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