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從夢里驚醒,醒來后看到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白狐正被綁靠在木架上。他身著白衣,雙眼卻被紅布蒙上,雙臂被鐵鏈牢牢鎖著,本就長得惹人憐愛,如今這模樣,看不出狼狽,反倒是為他添了份破碎感。
阿霜立刻跑到白狐面前為白狐解綁,可惜怎么也解不開。
“別費力氣了,這是專門對付妖物的縛妖索,你一介凡人,是打不開的?!卑缀现撊醯纳眢w說道。
也不知阿霜突然間怎么了,似乎下定了一種決心,使勁拽著縛妖索,一直使著勁兒,一直不松手,縛妖索竟也被她扯斷了。
我看到此情此景,也被震驚。
這丫頭也是挺有蠻力的。
凡人搞不動縛妖索,是因為一無神力,二無蠻力。
搞斷縛妖索需要的蠻力和撼動一座大山所需要的差不多。她如今未歸神位,算不得神,自然也不會有神力。不過這丫頭是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蠻力,我竟然不知,倒也是我的疏忽。
“你?”白狐看到阿霜的行為詫異到說不出來話。
這縛妖索是它這個天生神獸還修煉了幾百年都掙脫不開的東西,這個女孩居然輕而易舉就扯斷了。
阿霜絲毫沒理會那么多,只顧著將白狐扶著,能讓他好好坐在地上休息。
白狐坐到地上后才發現躺在地上的還有一人——世子。
“他是誰?”白狐問道。
阿霜同他解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對了,我也不知怎么了,突然間就到了你這里來?!卑⑺f道。
“是我方才感應到了你們的存在,施了法術,將你們帶來。”白狐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你為何會把世子也帶來?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我一來這個地方就被捉走了,還以為珠兒姐姐同你一起呢。所以當時施法時我才把你和你離你最近的一個人一同帶過來了?!?
“原來如此。”
“倒是這個畜生,敢趁我不在,欺負阿霜,該打!”白狐說著,狠狠地踹了世子一腳。
阿霜環顧四周,發現有個屏風,屏風后似乎是張床。這個地方的布局,拋去這個格格不入的用來綁人的木架,似乎是個女子的閨房。
阿霜繞過屏風,床上的一切都是成婚用的大紅色。一雙纖纖玉手慢慢撥開床簾,床上端坐著的是位身著喜服的新娘。新娘漂亮極了,明眸皓齒,大氣端莊,美得驚心動魄。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阿霜,喚道:“懷郎。”
那樣一個美人含情脈脈地望著你,是誰都會動容的。
但阿霜是個沒情絲的。
“姑娘,冒昧叨擾,敢問這里又是何處?”阿霜行著禮問道。
“懷郎說的什么話?這不是你我大婚嗎?”那女子說道。
“你騙人!就是你把我綁起來的,你才不是什么好人呢!”白狐怒氣沖沖地站出來了。
女子不慌不忙,淡定自若,望向阿霜:“懷郎覺得呢?”
“姑娘可有話講?”阿霜問道。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女子望向阿霜的目光里,越來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