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巨石上看,那幾行字分明是沖著血麒麟來的。
為了不被冷天煞他們猜忌,避開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劍南順道去了恨湖捉了幾條魚,實則為生存之道。
“小南,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沒事吧?”
“沒事,路上遇著了兩位有意思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從小可的表情來看嚇得不輕啊,不消說,她是知道些什么。
陳高嘀咕道:“你是說,你遇到了今天襲擊我們的人?”
“嗯。”
“那你可知是什么人?”
劍南搖搖頭,此話如此,其他各做各的,自然也不多插口。
冷天煞、冷基二人想來詭異,此行更是對血麒麟一心而就,怎會視之不見?
冷基疑惑問道:“公子,為何?”
“有意思著呢,看著吧!”冷天煞展開檀扇,興致索然地扇著風。就這群蛇鼠之輩,有什么可以逃得過他的眼睛的?自以為假裝不知就真以為能瞞過所有人,不過掩耳盜鈴罷了。實在可笑,實在可笑!
冷基低眸瞅過,見自家公子愉悅著,自是沒什么可擔憂的了。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冷天煞可以做到的,暗中的人自是不賴。只是局中之人,怎知局外之事?這山林中的人,僅是知道自己被下了毒,而后頻頻被牽著鼻子走,其余的,又能知多少?
夜半過,風意起。
啪~
一行人正歇息著,周蟬突然反手給了陳高一巴掌,嬌嗔道:“找死啊,竟然敢吃本姑娘的豆腐。”
“我……”陳高一臉懵逼看著周蟬,哭笑不得的。
“哎,周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你看陳大哥這滿眼惺忪的,怎么可能當眾羞辱你呢?”葉純霜方才醒著,陳高有沒有那樣做,她是最清楚的。夜魅山林本就邪氣,一般情況下,他們中都會有一個或兩個人輪流著守夜。雖說大晚上烏漆麻黑的,可陳高緊挨著她坐,有任何動靜,她還是能警覺到的。
“有些人啊,長的不怎樣,卻整天想著被別人占便宜,真是不知恬恥。”聽這口氣,不用看都知道是胡笑一,除了他,還有誰會這般無聊。
周嬋可不是受氣的主,一聒噪,鞭子便如疾風掃向胡笑一。陳高看著這矛頭轉向了胡笑一,心里不免偷偷樂著,誰知沒忍住笑意被周嬋發現了,生生吃了一鞭子,臉上火辣火辣的,那一個叫冤枉啊!
劍南見風勢迅急,連忙把葉純霜拉到一邊,勸道:“她正在氣頭上,你可不要白白受了冤枉氣。”
“可陳高也沒有碰過她啊!”葉純霜說著,轉向周嬋道:“周姑娘,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說也不遲啊,這大半夜的,總不太好吧!”
“怎么?打擾你們美夢了嗎?還是……”
“喂,你不要好心當驢肝肺!”冷基也是一臉茫然,這話從自己口里說出,生生吃了回頭哽。
“呦,我沒聽錯吧?你冷基也會替人說話的呀?”胡笑一冷笑熱諷的,剛才未了的事絲毫沒放心上。
原本以為只有一個唱反調,誰知陳高又冒出一句:“又不是第一次,怎么?就準你當好人,不允許別人說好話么?”
“你們唱的這是哪一出啊?”劍南看不過去了,反問道。
“聽不明白么?劍,圣。”說話的依舊是胡笑一,他就是看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不順眼,怎么著?
“這……”葉純霜手足無措,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離去,小可小心跟著,這案子,遠比她想象的要復雜。
“純霜。”
“沒事,我就在附近走走。”
“我陪你吧!”
“不用了,謝謝!”
“別以為是劍圣就什么人都得給你面子,你還嫩著呢,別老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劍南厭倦瞪了一眼胡笑一,這口不遮攔的,總有一天會出事。
“哎呀,痛痛!”陳高被周嬋扯著耳朵,又氣又急。
講理的人離開了,剩下的人剛好,這鍋粥,怕是要熬爛了。
嗤~
冷天煞并不想多事,對他來說,多一個人還不如少一個人來的方便。
“今晚啊,大家怕是要散了。”陳高有意無意道。
“還不是拜你所賜。”冷基冷冷應著。
“就此別過!”
“就此別過!”
就這樣,一行人就分成了幾派,蒼穹山莊的歸蒼穹山莊的,玄天府的歸玄天府的,至于另三人,除了胡笑一獨行,陳高是認定了周蟬,至于以后,沒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