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見過一次
- 穿越之冷酷魔尊別害羞
- 隨塵入夢
- 3624字
- 2017-12-06 12:00:00
甄暉寶閣樓將在每年八月十五開一次拍賣會,距離拍賣會開始也就只有一個月多的時間了。
此時九個包廂之中的‘墨王’和‘本尊’兩個包廂內各待著一個人。
‘墨王’包廂里待得是一個女子,女子一身鵝青色織錦長裙。
裙擺上繡著潔白的朵朵梨花,用一條紋繡式清嫩梨葉襦帶束腰,外加清新典雅繡紋披紗,看上去一點也不樸素其中自有一股引人之處。
她頭上梳的是雙蘇髻,帶的依舊是白玉做的梨花鏤空貼發佩。
鏤空的梨花縫隙處垂著碧絲流蘇,流蘇蘇絲下綴著小巧嫩葉,既素雅又清新。
她一雙杏仁眼睛上是兩條彎彎的的短眉,鼻梁輕巧嘴唇朱紅,膚若凝脂面似靈花。
此時她靜坐在一張椅子上,目光直視手里的一塊字牌。
字牌是幽檀木質地,上面刻著“臨霜不傲”四個金字。
她專注的看著手里的東西,自有一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感覺。
紫菁,她是魔骨窟的‘宙護法’。
魔骨窟麾下所有像甄暉寶閣樓這種產業都是她在打理。
孤忘塵的這間包廂是魔尊吩咐給提前留的,至于她手里的牌子,那是別的包廂客人賜予包廂的名字。
如此便知包廂又被人預定了一間。
墨王的包廂里紫菁還在欣賞手中的字牌,而本尊的包廂內,魔尊手里卻拿著一份秘文在看。
字跡很小很繁密,這是一張長篇大論的密信。
他此次穿戴也是骨絲所織錦服,外襯一件血竹繡紋披紗,腰間束著一烏金黑鉆半寸腰帶。
衣擺袖口也皆是血紋滾邊,腳穿一雙烏金云紋薄底靴,靴邊也刺有淡淡血竹紋,乍眼看去他似剛從戰場上回來一般。
濃密墨發還是用那發箍與紫玉喙簪束縛,他一張魔龍面具遮臉,沉靜端坐的姿態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
魔尊良久才將密信看完,看完過后他指尖出現一縷靈火,只是一下密信便被燒成了灰燼。
靈力化作的火焰隨著灰屑一起消散,他久坐的身姿動了。
一股如沉睡魔神蘇醒的感覺迎面撲來,他面具上的魔龍像是隨著主人一起蘇醒般的游離了兩圈,接著龍頭從右側眉梢探出,龍頭的落定示意著主人的真正蘇醒。
魔尊攜帶一身寒氣直起了挺拔的身姿,他邁動似染血般的步伐,一步步氣勢逼人的向門口屏風走去。
此時紫菁已經在門口侯著了,魔尊略過屏風來到房門外,兩兩相對,魔尊似那黑暗中騰出的饑渴惡龍,紫菁似陽光下飽受滋養的滿足花仙,一黯一亮對比鮮明。
泰山壓頂卻安然自律,紫菁絲毫沒有被魔尊的氣場所影響,她聲音似靈鳥,吐字清晰分外動聽:
“尊上,要去別處歇息嗎,灣壩城距離阡隧城有一日的路程,兩城距離甚遠,洪護法又身帶旁人,想必達到時間還會更久。”
紫菁將情況如實報來,魔尊聽完沒有絲毫變化,他一身氣勢依舊壓人,說話之音也是一慣的寒涼:
“本尊之事你無需過問,你辦好這里的事便可。”
“是。”紫菁福身遵命。
魔尊不再多言,他順著走廊一路直行而去。
遠遠望去,他背影偉岸傲然,在這傲然之中又帶著隱隱的冷漠與孤獨。
像是一座永遠都化不開的冰川,你越想去溫暖,他就越是冷硬的堅不可摧。
凡是想要融化他的人都會因為他的冷望而卻步,硬著頭皮迎難而上,結果只會成為那冰川上的一具尸體。
魔尊已經走得沒影兒了,紫菁才暗暗回過神來。
魔尊在她心里太過遙不可及了,魔尊能成為心中的信念與支柱,卻成不了心中想嫁的良人。
這還是魔尊第一次大動干戈去尋找一個女人,不管是為了什么,這個女人都應該暗地知足了。
……
半天時間眨眼便過。
時至晚上十點,一片不毛之地,遍布荒草墳墓。
一座算是最好的拱形石墓里,棺材被做成了床鋪,死尸衣服被墊在棺材板上,至于尸體則赤條條的受著冷風。
這等刨墳之事孫箴言做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將墓主赤裸裸得扔在外面,自己卻睡進了墳墓之中,隨他一起的還有一個枯骨小孩。
這種地方,若是將小孩放出去簡直可以稱為活的干尸了。
半天的威逼利誘,鐵球就是死不開口,各種哄小孩的招數孫箴言都用上,可惜鐵球一次也沒上當。
看鐵球瘦骨嶙峋的模樣,孫箴言真害怕蒙小濺沒來這孩子就先嗝兒屁了。
花錢給他買肉吃,他卻非要吃素,就這瘦干干的模樣真擔心他一不小心就會餓死。
為了修仙之法孫箴言不僅不敢亂動這個孩子,甚至還要伺候好了,要是正常點兒的孩子也就不用這么費勁了。
可恨的是這是個病秧子,禁不住大補不說,還隨時隨地不斷消瘦著,再這樣下去,不過半個月他就要瘦死了。
孫箴言心中大仇必須要報,現在能讓他扭轉乾坤的只有那修仙之法,蒙小濺對修仙之事公然不諱,他心里已經坐實了修仙的存在。
孫箴言心里萬分焦慮,蒙小濺知道修仙之法,那么她的相公孤忘塵肯定早就已經學了,時間萬萬不能再拖了,時間越久敵人也就越強大,如此下來他的報仇機會也就越渺茫。
將鐵球放在棺材板上讓他睡覺養神,孫箴言自己則掏出一根彩羽開始寫寫畫畫。
不一會兒他就寫完了,打入一道內力繪制的圖像印記,彩羽變作錦鴻飛天而去。
……
灣壩城去往阡隧城途經的一個小村溝里。
紫魅用肥大的樹葉鋪了一張軟床,軟床不遠處是一條小河,小河對面就是村子,村子人口也不怎么多,稀稀拉拉的零散分布著。
紫魅把蒙小濺的穴道解開了,她一點不擔心蒙小濺逃跑,她在河邊洗漱一番過后,順便用一個剛制作出來的木碗給蒙小濺端了一碗水來。
蒙小濺接過木碗大口猛灌,興許是因為木碗剛做出來的原因,里面盛的水有股淡淡的青草味道。
一碗水下肚蒙小濺向紫魅打聽了起來:
“護法姐姐,你們尊上說墨王爺在阡隧城是真的嗎?”
估計是夜間太過安靜無聊,紫魅竟好心的回答了起來:
“尊上從不會對我們說假話,他說在肯定是在的。”
見她開口,蒙小濺像是有了傾訴對象一樣開始嘮叨起來:
“你們魔骨窟真的是外界傳的那么壞么,我見過你們尊上,不過是透過門縫悄悄看的,我感覺你們尊上像個冰冷的鐵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蒙小濺嘴上不敢說的太毒,當時見的時候心里第一反應就是地獄走出來的魔鬼修羅,可是對著紫魅可不能這么說,人家可是那魔鬼的手下,至于噬心鐲見的那次她自動隱瞞了,畢竟那次見面的地方可是噬心鐲里。
蒙小濺說完紫魅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心事,她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哀傷之感,語氣也帶著一絲惆悵:
“壞人么?世間何為好壞呢?
尊上冰冷也許是為了掩蓋他內心深處的溫熱吧!
有些事總是讓人身不由己,壞也許是用來保護自己的最好堅韌軀殼。
好了,你來說說關于修仙的事吧,我對修仙也是略懂一些皮毛的。”
蒙小濺聽著她在說魔尊,可是仔細品味感覺她好像是在說她自己。
不過人家不想說那么自己最好也識趣的別問,自己現在只是人家的一個俘虜而已,沒有什么資格來問東問西。
聽她說修仙之法略懂皮毛,心里明明很想知道她的修仙之法是從哪里來的,是不是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會修仙的穿越之人。
雖然想知道,但是又害怕她是另有陰謀,謹慎期間只能先順著她的話說:
“護法姐姐說的修仙之法是從哪里聽來的?你能具體說說其中境界么,我對修仙之法確實略懂一些皮毛,不如我們兩人來探討探討。”
蒙小濺還是想證實心中的那個答案,可是紫魅所知的事情又豈是她可以輕易打探出來的。
紫魅從蒙小濺的話中便已經確認魔尊的修仙之法是從她這里得來的。
魔尊其實就是外人所說得她的相公,只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那么幾個人而已,因此紫魅是不會愚蠢到對蒙小濺說實話的。
魔尊自己都對蒙小濺瞞著,紫魅更沒有理由去揭穿主子的面具:
“修仙之法是我們尊上給我們說的,據我推測,尊上有可能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因為尊上教我們的修仙之法不完整,因此我斷定是從別人那里得來的,不然怎么會只有兩個境界的內容。”
紫魅突然想給蒙小濺制造一些疑點,如此更好的隱藏魔尊的真實身份。
果不其然,蒙小濺聽后就破口道:
“聽你這么說肯定是孤忘塵透露的,你們的修仙之法是不是只有洗脈境以下的修煉內容?”
紫魅故作震驚道:
“蒙姑娘你這話是何意?莫非我們尊上的修仙之法是從你相公那里得來的!”
紫魅演的精湛,蒙小濺沒過兩招就被她給帶偏了。
蒙小濺性情太過直爽,想法也自然沒有人家那么彎彎繞繞。
她以為自己很機智的終于懂了,其實她根本就不懂人家在故意混淆視聽隱藏真相。
她因之前紫魅出手解圍的事情對紫魅是存有好感的,因為這絲好感她說話也就沒有帶多少隱瞞:
“你們尊上的修仙之法肯定是孤忘塵給說的。奪雀大會那次,魔尊兩次對他出手相助,我當時就覺得這個魔尊怎么這么好心。
可是我現在明白了,他們兩人肯定早有勾結,孤忘塵就是用修仙之法換來的魔尊出手相助。
好他個孤忘塵,口口聲聲說讓我不要給別人說,他倒好,為了拉攏魔尊分分鐘就將此事告訴了人家,現在弄的天下皆知了他又將矛頭扔給了我。
我教他的修仙之法是沒錯,可是他也太兩面三刀了,此時我才明白當時他和魔尊大戰一場回來后為何對我變了個態度。
想必他早就打算好事情敗露就拿我當擋箭牌了吧。”
蒙小濺的一片構想紫魅聽的心里暗道厲害。
她沒想到隨隨便便的一句誤導就讓蒙小濺編出了這么多條條框框,而且除了沒破譯魔尊就是孤忘塵外,其他的基本都快和事實吻合了。
至于切磋過后回去的孤忘塵想必已經是紫黠假扮的了,那么不認識她對她態度有變也是正常。
紫魅突然對蒙小濺有了一個新的認知,蒙小濺的這種構思能力讓她不敢再多做手腳了,她害怕一不小心就被蒙小濺給推理出個事實來。
紫魅的想法蒙小濺無從得知,不過她的一番瞎想卻暗中起到了一些作用,這就是那瞎貓碰見死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