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步行,我現在想著如果有岷嶺璇哥那種靈獸的交通工具多好,不至于有勞累,可無奈,他們這個世界即便有修仙神明之類的,對于地界的人來說,馴服靈獸的能力還是鮮少。
路途很遠,可又有些不覺,因為一路上都是我在問著我心中的疑惑。
“為什么靈族有姓,比如南若塘和南忘笙,他們都姓南,而你們這些人沒有,包括我也有姓,姓劉。”走過一條小溪時我不解的問道他們。
“姓,這是當初啟神旻所創,可當時人族是啟神妊所創造的最后生靈,于是所接受的文明教導也是最后的,于是我們還來不及被古神所賜姓,古神們便消失了。”亭悔在小溪邊打了一些水放進水囊中后道。
“難怪有文明差異,啟神旻和啟神妊?”奇怪的兩個神的名字讓我感覺對這個世界認識和理解同自己所原有的世界又是極為不同。
“我師父說在這個世界上呢,一共有五大啟神,
第一位啟神,洛,奉為洛神天公,他是神族以及神界的創世神,以及萬物準則的均衡之神,維系天地自然法則。
第二位啟神,妊,奉為妊神天母,但她和洛并非為夫妻,因為她是萬物之靈的締造者,數萬生靈的源母。
第三位啟神,塓,奉為塓神地公,他是大地高山的創世神,也是冥界的創世神。
第四位啟神,旻,奉為旻神帝公,他是整個古藤世界文明的創世神,造就了萬千生靈的靈識,以及語言文字和對萬物的感知。
第五位啟神,季,奉為季神道尊,她是四季以及天氣的創世神,創造出極地冰川,和溪水河流,他們替母神創造了這個世界,用來傳承。”亭悔接著說道。
果然,如同重學一遍歷史一般,我的潛意識里的神還是盤古女媧他們,沒想到這個世界創世神竟然有五位。
“可還有一個母神又是誰呢?”替母神傳承,這個母神應該是他們神話體系的最高存在吧。
“喏!”亭悔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道:“這就是我們的母神。”
“太陽是母神?”我看著天空奪目耀眼的太陽喃喃道,似乎在我的世界認知中,太陽還是那只僅剩的金烏鳥,對于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的神話體系著實有些復雜,他們把妖稱為靈,那神又會怎樣,而且我面前兩個人還是去御神的人,按照我見到的靈們,他們似乎擁有的力量比人高很多,還有操縱自然的力量,而他們,一個趕路都無法飛行的種族怎么對抗那神呢?
“你們御神,應該御的不是這五位啟神吧?”按照我的想法,他們五個已經創造了這個世界按理說不會對這個世界進行壓榨性的政策。
“自然不是,五位啟神,自抵御星晝后便消失了,我們所抵御的是新神,天公洛創造神界,并將神界劃分為東西神界,交由東天帝慎和西天帝法兩大古神,我們位于東神界的統下,東天帝慎也因星晝修養于虛神界,而西天帝法無權觸及東神界,于是東天帝慎將神庭交由他的精血所造的昊天大帝掌管,昊天大帝為充沛神庭,便將人界修士進行封神,于人界造典神臺,入神界供職,可隨著越來越多的修士封神,神庭便變了,他們開始汲取下界大量的供奉,陽奉陰違,每年數萬人參加的典神臺,成為了他們奴役人間的手段。”奕說道時望著蒼天,似乎心里充滿了憤恨。
“星晝究竟是什么啊?”我一臉茫然地問道,因為我從未親身經歷過他口中所描述的那些事情,所以實在難以感同身受,完全無法代入其中。然而,這個神秘的星晝卻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讓我心中涌起了一個全新的疑問: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可以令創造這個世界的五大啟神以及掌管神界的天帝要么銷聲匿跡、要么遭受重創呢?難道說,在這個廣袤無垠的宇宙之中,竟然還存在著比創世神更為強大的存在嗎?
這時,奕緩緩開口說道:“關于星晝,其實我也只是從老一輩那里聽到一些傳聞罷了。據說,在數千年前的某一天,不計其數的流星如同雨點般劃過天際,瞬間將整個世界都照得亮如白晝。而那個時候,三界中的生靈數量才剛剛開始增長,尚處于發展的初期階段。面對如此可怕的流星雨,五大啟神和眾多古老的神祇們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他們不惜耗盡自己全部的神力,只為了能夠抵擋住這些流星對世界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從而保住我們如今所處的這個世界。”
聽完奕的講述,我不禁伸手摸了摸下巴,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無比壯觀的畫面——無數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從天而降,那場景簡直就跟地球上曾經發生過的恐龍大滅絕時期一模一樣!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過這樣驚心動魄的時刻。不過,即便是擁有超凡能力的神靈,他們的力量也并非是無窮無盡的,在無數天隕面前,他們卻也只能通過以命相搏這種方式來換取,極限一換一……
“你們說那些神真能殺死我么?”我似乎感覺這世界的神有些弱啊,我也不知道我穿越來到這世界上怎么就死不了呢?
“未知吧……”小亭悔摸摸腦袋,看向我這個另類道。
“哎,不對啊,你們既然要去御神,神都會飛啥的吧,你們多少也修煉過吧,你們不會飛么?”這一路不知道都走了多久了,難不成他們打神的時候都得靠著神主動過來讓他們打,不得對對什么技能之類的。
“有御空術和騰云術額,可是修煉不易,迫不得已我們都會用的,積攢靈力的時間太過漫長,使用任何修術都要耗費巨大,趕路這種基本上都是步行,也是匯聚靈力修煉的一種方法。”亭悔道。
“這......”聽到亭悔這么說,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詫異之情。這里與小說中的那個神秘而奇幻的修仙世界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在這里,人們居然通過走路來積攢靈力。我忍不住暗自琢磨:難道說,那些腳底板上長著厚厚老繭的人就意味著其實力更為強大?倘若真是如此,那要是人人都綁上個運動設備,豈不是可以根據行走里程輕松排出一份實力排行榜來了?
就這樣,我在這漫長的路途上已經跋涉了足足一天有余。然而,至于究竟走過了多少里路,我自己也是茫然不知。就在我感到有些疲憊不堪之時,突然發現前方有一個斜坡。當我艱難地爬上這個坡頂后,終于得以窺見下方的景象——那里便是他們要去的大有王城。
可是,這座所謂的王城卻著實令我大失所望。它看上去僅僅只有三四個村子般大小的規模罷了。想來或許是由于坡下乃是一片平坦開闊之地,又有河道貫穿其間,故而吸引了眾多人口在此聚居吧。令人驚奇的是,我甚至還瞧見了成片的農田錯落有致地分布其中。如此看來,這里果真是名副其實的王都啊,有糧才是王……
踏入大有王領,對比固城多少繁華一些,街上勞作的大人和嬉鬧的孩童,粗摸這個大有王都應該有上千人的規模,不時還有些頭上畫著獸紋的士兵到處巡邏,我看向奕,問他接下來做什么。
“我們去河邊,想必大有王應該在那。”奕領著我倆前去大有河岸,一路上這些巡邏的竟然也沒攔著我們盤問,難不成他們不是巡邏用的。
到了大有河旁,只見這河也才三四十米寬,兩邊都是農田,此時的作物樣子看起來像狗尾巴草,綠油油的整齊一片,我后來才了解到這叫涵粟,待到成熟之時,它們會變成金黃色,所結出的果實跟小米頗為相似。
我們三個人沿著河岸緩緩前行,不多久便走到了一處人群最為密集的地方。停下腳步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群人正在熱火朝天地搬運著土石和木材,看樣子似乎是在修建一座橋梁。
“彩王尊,真是好久不見了啊!仲王特意讓我前來向您問好。”奕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向那個正站在烈日之下、被曬得皮膚黝黑發亮的女人。只見她身形異常彪壯,猶如一座小山一般矗立在那里;而她那雙粗壯有力的大手,則緊握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大鏟子,此刻正在河邊奮力地挖掘著泥土,一下又一下,仿佛不知疲倦似的。再瞧她身上所穿的那件土灰色衣裳,早已沾滿了塵土與汗水,顯得有些破舊不堪。
那女人聽到聲音后微微抬起頭來,目光淡淡地掃過奕,隨即又迅速低下頭去繼續忙活手頭的工作,并隨口說道:“哦,原來是奕啊,既然來了那就趕緊過來搭把手吧。”說罷,便不再理會他人,專心致志地投入到自己的勞作之中。
見此情形,奕沒有絲毫猶豫,趕忙邁步上前,從旁邊撿起一根粗壯的木樁,然后高高舉起石塊用力地朝著木樁底部砸去。隨著一聲聲沉悶的敲擊聲響起,木樁開始緩緩地嵌入地面當中。與此同時,我轉頭看向一旁的亭悔,發現他也已經默默地走過去加入到勞動隊伍里去了。看到他們都自覺的在干活,我心里暗自思忖道:“也罷,反正我在這里想要填飽肚子就得靠自己動手干活才行,雖說我有著特殊體質不會輕易餓死,但那種饑餓難耐的滋味可實在不好受啊……”想到這里,我深吸一口氣,也緊跟著走上前去幫忙。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齊心協力地忙碌起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不知不覺間兩個時辰過去了。然而令人感到無奈的是,這座橋梁僅僅只完成了大約十分之一左右的工程量。究其原因,主要還是因為能夠使用的工具太過簡陋落后,以及用于處理各種建筑材料的器械性能太差所致。如此一來,不僅施工進度變得緩慢無比,而且每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至于干完這些活兒究竟能換來多少頓飽飯吃,眼下還真不太好說呢……
忙乎差不多了,幾人在河里洗洗污漬,便和大有王一眾回了大有王宮,這是一處較大的院屋,主屋依舊是茅草蓋,主體是石頭壘成,有較大的木頭支柱,顯得極為牢固,左右還有兩間偏房,都是草木屋,沒有我想象的宮殿那么氣派,但細想在遠古時代,擁有這么大的房子,也就是王的住所了。
進入主殿,里面竟然鋪設了木地板,需要脫鞋進去,但在中間開了一個正方的開口,是石頭壘的,燃燒著柴木,上面架著一口大鍋,周圍放著草墊,我們同大有王幾人盤坐在此,鍋里散發著肉香,我卻聞不出是什么肉,左右看看亭悔和奕,老實坐在一旁。
“這位少年應該就是固城的那位勇士吧?”大有王率先開口,手里拿起一個叉子挑了挑鍋內的肉。
“彩王尊消息還是靈敏,不虧是大有王領。”奕恭敬說道。
“還有三個月便是典神臺大開,仲王之力不同于凡人,可如今各部修士的實力都受制于時間沒有多少強者,我王領今年也只能派出三百人前去,仲王又有多大的把握呢?”大有王一邊說一邊吩咐周圍的人開始盛肉湯。
“沒有把握。”